玄天機身形消失,下一刻來到了玄府。他開口言道:“素兒,匈奴南侵,爲夫又得出門一趟。”
呂素神情不捨,輕輕言道:“朝中有那麼多大臣,爲何偏偏讓夫君去那裡?”她想了想,又開口道:“這一次夫君可以帶我一起去嗎,素兒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諾大的府中!”
玄天機沉吟半晌,方纔言道:“也罷,我這次便帶你去。戰場雖然兇險,但以我的武功還是可以保得素兒周全的。這一次,我們全部都去!”
聽到要去戰場,高要立馬苦了臉,他小聲說道:“先生,我自小膽子小,見血就暈,可不可以不去戰場啊,那太危險了,我們要面對的可是匈奴呢!”
玄天機笑罵道:“沒出息的傢伙!有我在,難道還不能護住你?再說,易小川似乎也在匈奴附近,你難道不想見見他麼?”
“小川!他也到了秦朝?”高要大叫道。半晌他才咬着牙齒道:“好吧,就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我豁出去了!”
“既如此,還不收拾收拾東西,這一次我們可是去出遠門!”
“是!”高要垂頭喪氣地去收拾東西去了。
衆人收拾完畢,乘了一輛豪華馬車,動身出發。呂素與高月身爲女眷,自是待在馬車之中,而高要則很不幸,成了趕車的車伕。
衆人乘坐的馬車是由玄天機親手設計的,全身由精鐵打造而成,一般刀劍根本損害不了絲毫。他又在馬車上布了很多陣法符文,起着減輕自身重量和增強防禦的作用。爲了保障呂素安全,玄天機也是廢了一番苦心。別說是一般人,就是一流高手,讓他打半天時間也破不了該馬車的防禦。
拉車的馬自然也不是凡品。嬴政時不時對玄天機大加賞賜,其中就有一匹神馬,名曰“青騅”,日行千里根本不在話下。玄天機對其喜愛不已,時不時將自己所煉的丹藥給此馬服用。到如今,它已是漸生靈智,聰明異常,奔騰起來其速如飛,矯健如龍。
馬車在寬廣的大道上奔馳前進,馬車中卻是沒有絲毫顛簸。呂素與高月說着悄悄話,時不時露出一些笑容來。
玄天機看着二人說說笑笑,心中也是滿懷慰藉。這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高月自小母妃逝去,而其父王一心操心國事,根本沒有精力來照顧她,如今看到溫柔可親的呂素,自是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而呂素長一人在家,見到美麗可愛的小高月,也是欣喜不盡。
馬車行駛速度極快,半天時間便趕上了已經出發的蒙家軍。高要停下了馬車,不由張大了嘴巴,讚美道:“真是雄偉啊!”
玄天機一笑,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對高要說道:“你們在此等着,我去會會蒙恬。”
“蒙恬?那可是一代名將啊!”高要嚇了一跳,吃驚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跟着貧道,以後你會見到更多的大人物的!”他輕輕一笑,向前走去。
“站住,大軍行進,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否則格殺勿論!”他剛過去,就有人警戒起來,大聲說道。
“貧道乃帝國客卿玄天機,奉王上之命前來,還請前去通報蒙將軍!”
“在此稍後,某去去就來!”聽到玄天機的話,哨兵不敢怠慢,匆匆前去稟報。
片刻後,大軍分開,一青年將領騎馬而至,正是蒙恬。
蒙恬拱手行禮道:“大人前來,本將歡迎之至,還請入帳相坐。”
“這就不必了!想必蒙將軍已收到王上的旨意了吧,若是有什麼大事相商,還請派人告知貧道,貧道就在馬車之中。”玄天機指着遠方的馬車言道。
“本將自會如此,還請大人放心!”蒙恬言道。
“既如此,貧道便先去了!”玄天機說罷,身形消失不見。
蒙恬鬆了口氣。在玄天機面前,他感覺很有壓力,彷彿是在面對嬴政似的,這種感覺很是不舒服。如今他是一軍的統帥,自然不希望在他上面還有人指手畫腳。
他不再多想,下令道:“傳我軍令,全軍加速前進,十日之內必須到達長城!”
“喏!”
玄天機一行人不快不慢,跟在大軍身後。一路上幾人過得悠閒無比,彷彿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遊玩。坐得累了,衆人便停下來,到外邊欣賞風景;餓了,自有高要呈遞上來一些美食。日子過得倒也逍遙。
幾人的武功自然也沒有落下。高要自得了玄天機灌頂後,開始修行起《九陰真經》來。他雖資質不行,又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段,但在《易經鍛骨篇》的幫助下,完成了洗精伐髓。幾日後,他終於修得了一絲真氣,讓他欣喜了好幾天。
高月卻是天資極好,學什麼都輕輕鬆鬆。幾日來,她修習《春風木靈術》,已然小成。
而呂素在玄天機靈丹妙藥的幫助下,進步極爲迅速,如今她已是二流巔峰,想必用不了她就能突破一流。
然而衆人的心情隨着往北前進而逐漸低沉下來。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荒蕪的農田、燃燒的房屋以及慘死的屍體。呂素面上露出一絲不忍來,低聲問道:“他們爲什麼這麼兇殘,爲什麼要殺人?”
玄天機沉默不語,沒有回答。他放下窗簾,把呂素摟在懷中,溫言道:“素兒,別看了,心裡會好受些。”又幽幽一嘆:“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個世上還是穩定些比較好!”他的目光深邃而又悠遠,向着東方望去,彷彿看到了齊魯之地,桑海之城,以及即將起航的蜃樓。
呂素和高要不禁被他的滄桑語氣所吸引,而高月,則是眼角劃過一滴淚珠來,緩緩地落在了馬車之上。就在“穩定”的說法下,玄天機一人幾乎滅了機關城,使得墨家重創,如今他又提出了“穩定”的概念,怕是又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風,天下的反秦勢力怕是又要頭痛不已了!而她,卻將何去何從。
玄天機彷彿洞悉了月兒的想法,摸了摸她的秀髮,言道:“月兒,不要多想了,我們下去吧!”
經過十日的急行軍,蒙家軍終於趕到了長城,與當地駐軍匯合。玄天機剛安頓好呂素等人,就有蒙恬親兵前來相邀:“大人,我家將軍請大人前往軍帳議事。”
“帶路吧!”玄天機言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