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着實讓對方想入非非,即將發招之際,攀升到極點的功力突然因爲這一下而停滯那麼一下。
雖然對方發現祝聰只是虛晃一招,急忙再次催動內力,只是氣機就因爲這停滯的幾秒而消散大半,威力也是不足先前的三成。
其身體更是因爲一下的停滯而立馬再度強運內力而讓自己的內腑受創。
祝聰望着對方嘴角溢出的鮮血,知道目的已成,眼見着威勢不足先前三層的招式,也是不再有所保留,將還未修煉完全的九陽運轉到極限。
玉筆一陣揮舞,不閃不避的衝着氣勁而去。
‘轟’的一聲響起,眼見着祝聰被自己的極招吞噬,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輕鬆的感覺,反而一雙眼睛更加緊緊的注視着前方。
果然隨着極招散去,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從極招的爆炸中衝出,散亂的頭髮,用作束縛的頭戴早已不見,而原先緊窄的衣服卻也早已鬆鬆垮垮的徹底撐了開來,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而那胸前明晃晃閃爍着金屬光澤的物件不正是先前用來夾住一衆瓊山弟子兵刃的東西麼。
硬受了極招三成威勢的祝聰眼見着對方就站立在自己面前,毫不猶豫的朝其一筆點去。
“死來吧。”
先是極招上手,後又是強行運功維持極招,此時的瓊山派師兄一身內力早已近乎枯竭,或許即便此刻還站着,卻也只是爲了宗門之人最後的尊嚴吧。
玉筆臨身,再也控制不住的身形立刻倒飛出去,體內的傷勢也是一瞬間爆發開來,‘啪啪啪’一個個的血洞從各個穴道處爆裂出現。
一時間鮮血噴濺而出,這邊是極招的代價,極招極招,一出手便是你死我活的招式,那是超越自身極限的招式。
稍微回了一口氣的祝聰也是提着玉筆,大步來到落地的瓊山弟子身旁,眼見着對方雖然沒有死去,卻也已經活不成了,也是收起了玉筆。
他覺得這樣就夠了,讓其安靜的死去也好,不需要在補上一下了,只是就在他想離開的時候,卻聽到地上的人笑了起來,只是因爲傷重的關係,笑的是那麼的難聽。
“哈哈哈,可,可笑,我居然,居然連一個江湖走跳之人都不是對手,太可笑了。”
祝聰本想直接離去,只是眼角卻望見了他那雙掙扎着看過來的眼睛,沒來由的他將胸前的道具掰了下來一下丟到那人面前。
那人卻是沒有在笑,反而目瞪口呆的沒有了聲息。
不過是破破的兩層鐵片而已,卻是讓他們這些自詡清高的宗門弟子吃了大虧,試問他要如何忍受。
祝聰又是搖了搖頭,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宗門之人使用極招,而且兩次都是瓊山派之人,前一次他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這一次他卻是依靠着自己將之擊斃。
若說陸羽在他現在的手下中最看重的是誰,不是葉雲城,也不是剛來沒多久顏華城,更不是其他人,恰恰是這個一來就操持起整個客棧的祝聰。
陸羽說他不務正業,有好好的武功不去學,非要學人玩奇淫技巧,武器更是讓其大跌眼鏡,居然是一隻毛筆。
試問一個只在門派呆過幾年只學會了一些皮毛本領的人要如何在江湖闖蕩,不過卻硬是被祝聰等死去的一夥人耍出了名氣。
是以陸羽一直覺得,能夠將自己的喜好融入武學的人絕對在武學上有着非凡的天賦,只是這些人一直都因爲精研自己的喜好而耽誤了武修之路。
“老闆,你說的沒錯,或許這些被你稱作魔術的騙人東西真的再也派不上用場了,感謝你們陪我一起走完了最後一個過場。”說罷,隨着胸前鐵片之後,那一身寬大的衣袍也是被拋飛到死不瞑目的瓊山弟子身上,將至蓋了起來。
客棧之內,嬉笑聲依舊,只是每一聲嬉笑的背後卻總是伴隨着一陣驚恐的尖叫。
“老雜毛,我在這裡呢,你來抓我啊。”形如鬼魅的司馬流星再度出現在石俊雄的面前。
隨着一聲嘲笑,怒不可言的石俊雄憤然揮出一掌,只是那先前還在他面前的那裡還在,揮出的掌勁直接就朝着一名正要點火照明的弟子而去。
“啊!”
只聽得一聲慘叫,一個人影斜靠着牆壁就癱軟了下來,手中的火把也是掉落在地,直接熄滅了。
原先一亮的客棧立馬又是再度變得昏暗了起來,而且更加悲劇的是,突然亮起後又熄滅的光源一下就刺激了石俊雄的雙眼。
“點火可是不對的,你看你失神了吧。”
下意識低頭就要揉眼睛的石俊雄只覺得後背一股勁道襲擊而來,一下就將他拍倒在地,不過也好在他本是掌法高手,身體也是比一般使用兵器之人要強健的多。
本就不注重內力的司馬流星的這一掌卻是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反而卻是差點被他找到機會。
顯出身形,一掌拍出的司馬流星只覺得倒地的身影竟然猛地轉了過來,好似完全沒有被打中一般。
司馬流星也是一個激靈,還好反應快,不然今天可就要載了。
只見他險險的避過這欲情故縱的一擊之後,身形再度消失在黑暗之中,石俊雄再要追擊卻已經再度丟失了目標。
“哎呀,差一點啊,真是可惜了。”
讓他惱怒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他卻無可奈何,咆哮式的話語一遍一遍的迴盪在附近。
“媽的,小混蛋,有種你給我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
司馬流星聽到這話卻是更得意了,回道:“你是好漢,那你站着讓我砍兩刀?”
“哪裡。”
又是利掌揮出,卻是不想司馬流星早已挪動了位置,這一掌卻是直接將客棧二樓的走道給轟碎了,幾名正跑到此處的弟子一下就從上面掉了下來。
“可惡,給我點火,給我點火,一把火給我燒了這個客棧。”
被玩的暈頭轉向的石俊雄幾次出手非但沒有摸到對方一根汗毛反而擊傷數名弟子,也是再也忍不住,準備直接退出客棧將至付之一炬。
躲在暗處的司馬流星一聽可是急了,眼見着數人同時拿起點火之物體,卻只來得及阻止幾人,只是就在他一個轉身解決完畢幾名準備點火的弟子準備趕去處理其他幾名的時候。
卻見一隻玉筆從通往庭院的門簾後面飛出,一下就將一衆點火之物擊落,緊接着一個人影從裡面縱身躍出,直接將撞到牆壁的玉筆接住落在先前那幾名想要撿起點火之物的弟子跟前。
玉筆接連揮出,幾名弟子猝不及防之下頓時就被擊倒在地。
“什麼,客棧內居然還有如此高手。”望着出現在眼前的祝聰,石俊雄不難想象進入後院的弟子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
就在這時,微微愣神的石俊雄又是被司馬流星一掌按在背上,只是這次他卻沒有機會反擊了,吸取了教訓的司馬流星早已挑選了一個軟當。
一擊即中的司馬流星沒有選擇貪功冒進,而是一個起落來到祝聰身旁,同樣的一掌按在祝聰背後。
一會過後,祝聰瞬間感覺好了許多,而被擊中腰部以上胸部一下那幾根肋骨的石俊雄卻只覺得一時痛癢難當,根本無力阻止對方療傷。
“你們瞎了麼,沒見到對方療傷,也不過去阻止。”更讓他無語的是這羣他帶來的弟子彷彿早已被司馬流星逗弄的失了魂一般。
若不是他此刻提醒,這些人還恍若身在夢中不知道該幹嘛呢,只是現在動手已經是來不及。
眼見着有幫手來到,助其稍微壓下傷勢的司馬流星此時卻是直接縱身上前纏上了石俊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