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這一個個的怎麼就突然聊起來了。”
白衣虛影有些耐不住寂寞的模樣,瞬間便插到衆人之間,擋在了宋青書的臉前。
“前輩……”宋青書言語之間有着一些無奈,“我這陣也破了,守護秘笈的禁制也戰勝了,應該沒有什麼麻煩事兒了吧?”
“那我哪知道,我不都說了,這地方現在又不歸我管,這接手了尖塔的人,會在尖塔之上放上點兒什麼東西,這我哪有可能知道的啊?”
白衣虛影吹了吹自己的鬍鬚,或許是因爲宋青書他們太過於隨便的原因,就連這白衣虛影,現在竟也是端不起什麼架子,反而是和宋青書他們打諢起來。
“那我們現在趕緊去看看,二層這邊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啊。”
孫澤倒是現實得很,在他看來,登上二層的絕大部分原因,便是爲了白衣虛影所謂的收藏。要是沒有這些收藏,他們又何必跑到這種地方來磨磨唧唧的?
“不過……趙源竟然還是沒有在這個地方,這就有些尷尬了啊……”
林風語探頭四顧,專門尋找着趙源的身影。
司徒磊在登上二層的時候,便有留意二層有沒有其他人登上過的痕跡,只可惜,他們應該是這百年而來唯一的來客。
趙源並沒有被那個幻境給轉移到這個地方。
“喲,它醒了。”
白衣虛影突然出言,宋青書等人轉過頭,看着一旁的蜥蜴,竟有了些許動靜,翻了個身,跟在白衣虛影的腳後。
“這不就是剛纔剛進門時候的那個……”
林風語指着那跟着白衣虛影的蜥蜴,他們專門救下了它,不管怎麼說,都是不太可能忘了個一乾二淨的。
“它會不會知道,那個幻陣把趙源傳送到了什麼地方?”
蜥蜴明顯是已經衍生出了靈智的存在,它仰頭聽着林風語所言,沉思片刻之後嗚咽一二,像是對着衆人在訴說些什麼。
瞬間,衆人的目光皆是鎖在了白衣虛影的身上。
“你們看我做什麼,我又聽不懂。”
白衣虛影聳肩,不由得多看了那蜥蜴兩眼。
他不過是和蜥蜴有着一份淵源,卻並不代表兩人之間有着什麼聯結。
“它在說,那個修士被傳送到了五層的地方。”
宋鈴兒探出頭,翻譯給衆人聽道。
“咦,鈴兒你竟然還聽得懂妖獸所言的嗎?我好羨慕啊……”
林風語忽然上前,抓住宋鈴兒的雙肩,像是發現了什麼寶物一般,眼睛裡散發着金光。
“聽得懂哦,而且它還說了,你們要是有什麼想問的,現在都可以問它,順帶它想要謝謝你們的好意。”
宋鈴兒招了招手,一旁的閻羅便伏着燈燼,從宋鈴兒的身後鑽了出來。
“那……你知不知道,趙源所在的五層,有沒有什麼可能會想要要了他的命的東西?”
林風語咬了咬牙,要是這蜥蜴回答說有,她現在或許會馬上往五樓衝。
“它說沒有,五層什麼東西都沒有,存留在其中的,只不過是個會讓人昏昏欲睡的陣法而已。那個人現在應該是一直在睡夢之中才對。”
林風語玉手置於胸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要是再來些什麼不太好的消息,恐怕她這小心臟都要受不住了。
“不過最好還是趕緊上去,要不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這誰都說不準。”
宋鈴兒緊接着又道,而後望向在場的衆人:“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開始掃蕩的比較好喲。”
“掃蕩……你這話說的……”
白衣虛影此番浮在半空的姿勢已經變成了是個睡羅漢的造型,宋青書忍不住看了他兩眼:“前輩,你這姿勢可是越來越變化多端了。”
“這又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又不怕丟人,死都死了,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白衣虛影倒是完全不注重自己那所謂的前輩形象,他漂浮了一會兒後,轉頭又道:“不過這也真是奇怪,偌大一個大千世界,怎麼就你們幾個人在這兒探索秘境?”
“前輩這麼一說,我也是覺得有幾分奇怪的啊。”
林風語聞言蹙眉:“我們那時候被轉移到森林之中,按理來說和我們一起進入秘境的其他勢力都會和我們傳送到一個地方纔是……”
“但是他們並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宋青書直接接過了林風語的話茬,“前輩,這不管是對於什麼秘境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吧?”
“嗯……”
白衣虛影看着身下衆人,沉吟片刻之後,也是點了點頭:“按理而言,這恐怕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先別說了,還是趕緊把自己有需要的秘笈什麼的掃走,然後我們趕緊去三層纔是。”
林風語一言打斷衆人思緒,像是這種事情,一時間肯定是想不到什麼解決的渠道的。但畢竟朱雀域的那個倒黴鬼還在五層等着他們,他們應該先將他救下才是。
“那我和鈴兒他們就先去那裡。”
宋青書指着一旁的武器架,武器架上的武器,雖然沒有像是他們剛推開尖塔之門時看見的那些仙器那麼足夠引人入目,但其上縈繞的靈氣,卻也能夠證明它們非同凡物。
“去吧,等你選完以後,我們朱雀域的人再去那個地方。”
朱雀域衆人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畢竟宋青書的實力擺在那兒,破陣之類的事情基本都是由他動的手,他要是想要些什麼東西,當然不會有人去跟他搶。
再者道,宋鈴兒留下的盾在方纔可是救了他們朱雀域少主一命,他們的大小姐比這些個法器優先選擇權要重要得多。
在朱雀域衆人的眼裡,宋青書一驚可以被奉爲是朱雀域的上賓了。就自家大小姐對待宋青書這個態度,只要大小姐不多說些什麼,他們就不會自討沒趣。
司徒磊見衆人散去之後,走在宋青書的身旁。
“那個……其實一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你介意我叫你青書兄弟不?”
宋青書原以爲司徒磊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纔會這麼一本正經的,沒想到竟然只是爲了一個稱謂罷了。
“當然可以,還好你沒有叫我宋國主,不然這麼國主國主的叫着,怎麼都感覺渾身不舒服。”
宋青書只是笑,牽着宋鈴兒向武器架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