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涼,琴聲揚,一撫紅塵心自傷,高山流水獨留一人空悲長,琴亦茫。
不說在宋師道消失之後,張三的無窮野心,再說宋師道回到了九重樓之後,衛貞貞卻是迎了上來。
“公子,城主府派人送來就宴會請帖,你去嘛?”衛貞貞弱弱的對着微灼着茶的宋師道說道。
此時的宋師道正在思索,知道雖然自己已經名揚天下,走出了第一步,聽聞衛貞貞的話,卻是想着,正好去見見以後不短時間的對手。因此,他直接對着衛貞貞說道。
“去,爲何不去。”正好去看看這些揚州的掌權者。
貞貞,你跟我一塊去吧,宋師道平淡的對着一直沒有從自己身上離開視線的衛貞貞道。
“那個,公子,我可以嘛!”看着有些雀躍和膽怯自卑的小侍女。宋師道感嘆道,果然還只是個少女呀。只不過,這自卑可是要不得呀,身爲他的人,又怎能夠允許出現自卑的情緒,一邊想着,宋師道一邊卻是將自己的決定通知了九重樓其餘人,
而隨着宋師道的決定發出,揚州九重樓的負責人很快準備好了馬車,宋師道右手握劍,左手拉着小侍女的手,踏上了馬車。
馬車就如此,緩緩的向着城主府而去,馬車之外有些冷清,但是馬車之內的二人卻交談起來,而在二人不斷交談中,卻是談起了揚州城的境況。
談起最近揚州城內境況之時,衛貞貞卻是對着宋師道道:“公子,現在天下大亂,揚州城內也亂了,就說最近,聽說竹花幫的幫主和各位堂主,都被殺了。竹花幫的幫衆爭權,揚州城內更亂了,苦了那些人呀!”
衛貞貞的語氣有些苦惱,話語中帶着對那些破壞揚州城安寧人的厭惡。
也不知道如果小侍女知曉眼前的自家公子就是動亂之源頭,不知道有何感想,應該更多的是驚訝的堵着嘴吧,宋師道如此想道。
聽着小侍女的感嘆,宋師道摸了摸小侍女的頭,說道:“這世道,就這樣,只不過,你們公子會很快讓揚州城內穩定下來的。”話語落,宋師道卻是不再繼續說話,也沒有再理會好奇不已的衛貞貞,閉着眼睛,默默靜養着。而衛貞貞,宋師道沒有開口,她自然不會再開口。而就在二人的靜默中,他們很快就到目的地,揚州城中心,城主府之地。
而到了城主府門前,迎接宋師道的是城主本人,正是宇文闕。
當宋師道下了馬車,城主宇文闕便是一把抓住了的手,說道:“先生你可是來了!”
熱情得讓宋師道有些受不了,宋師道心下有些自嘲地想到:“這個傢伙不會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吧?”只是心中這麼想着,心下卻是明白,人有了錢之後便是怕死,像是皇帝,有錢又有權,便是怕死,故楊廣滿世界地找着《長生訣》,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而宋師道,不僅本身“劍君之名”傳遍天下,還是天下第一刺客組織的掌控者,城主宇文闕雖說是宇文閥旁系族人,但是對宋師道,又那有不怕之理。
只不過,僅僅如此,還不足以讓一方霸主對於宋師道如此熱情,在宋師道看來,這位城主必定有所算計,只不過,宋師道卻並不是很在意。因爲,宋師道對於自己有着絕對自信。
而宋師道所想的果然不假,宇文闕確實有着算計。宋師道不知道的是,城主宇文闕雖然是宗師鼎峰的大高手,一手冰霜內氣,可以說是在揚州城中所向披靡,但是卻正因爲如此,卻遭到了揚州城內世家門閥的聯手打壓,再加上無軍權在身,只能夠在揚州城內稍稍立足罷了,因此,此次知曉了,宋閥少主,名揚天下的劍君住於揚州,正欲借宋師道之力,對抗揚州城內世家門閥,打亂其部署,使得城主府有機會收攏揚州城城外駐紮的三萬大隋精銳,以此鎮壓天下。
此刻,宋師道卻是知道這個宇文城主必定有着算計的心思,但是他卻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見此,宇文闕客氣地請宋師道進了府中,邊走邊說着:“閣下,原本是不想要打擾閣下的,可是卻是城內的一些朋友知道閣下來到了揚州城,想要結識一下而已。”
宋師道點點頭,說道:“宇文城主的朋友卻是非富則貴,倒是在下的榮幸!”
兩人走進大廳中,卻是早有了很多的人在這處等着兩人,宋師道看這些人衣着卻是知道這些人都是揚州城的權貴,爲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身穿大隋朝官府的中年男子,宋師道想到這個就是掌控揚州城軍權的揚州守將了吧?
果然,不過片刻,宋師道卻是聽到了宇文闕說道:“這位就是我的副手獨孤昂,現在正是揚州守將。”
聞聽此語,宋師道淡淡地向着這個揚州守將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宋師道知道性獨孤,不是獨孤閥的人,就有鬼了。
更何況,宋師道身爲宋閥少主,身份更是強於獨孤昂不知道多少層,卻是不用跟獨孤昂客氣,果然卻見獨孤昂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卻是仍然面不改色說道:“宋少主果然神采非凡!”
“獨孤將軍誇獎了。”宋師道禮貌回道,雖然對於獨孤昂,宋師道意見頗深,經過宋師道到揚州後的見聞,發現揚州城內,這位獨孤將軍的家人仗着獨孤昂手握揚州軍權,沒少做些以權以力謀私的怨聲載道之音。
因此,一旦有機會,宋師道絕對斬其滿門,贏得揚州城內民心。宋師道笑着搖了搖頭,直進進入宴會之中。
出席這個宴會的都是揚州城的大商戶,揚州處於交通樞紐,河運很是達,最主要的卻是鹽運,這些商家大都與嶺南宋閥有來往,勢力在揚州卻是不可小覷,宋師道也只是淡淡地向着他們點點頭而已,這些人大都是與宋閥交好的勢力,看來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