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最終會和你和解,你的所有偏執、邪念、不甘,你的嬉笑怒罵,你的愛恨嗔癡狂,終會被它軟軟地握在手裡。
血流遍野,轉眼即逝,雖然萬餘人九彩預備龍衛力量強大無比,就好比那大漢,只不短短几月時日,就擁有了千斤巨力,可戰普通先天鼎峰強者,只不過,萬餘人從未見過血的預備軍人,在血殺中,卻並不比揚州城衛軍強上多少,就在內城城門口,廣闊大地上,昔日楊廣作爲晉王,演兵之處,兩軍血殺而起,道道血色匯聚,不斷有人死亡,倒下,城衛軍結成軍陣,不斷的抗衡着九劍預備龍衛的恐怖力量,不斷攪殺着,城衛軍藉着恐怖軍陣之效,一時之間,九彩龍衛居然一時之間無法攻破城衛軍的防守。
然而,宋師道看着面前的廝殺,九彩預備龍衛的不斷傷亡,卻並無半點感情波動,而是仍然淡然的看着。只因爲,練兵淘汰掉不合格的九彩龍衛,本就是宋師道的目的地。而這點,就算是如今,看着血色覆蓋大地,宋師道的想法仍然沒有改變,只因爲,要想爭霸天下,爲人道之主,又怎麼能夠不擁有一隻足以縱橫天下的軍隊呢,而要想擁有,從血色中鑄就不朽軍魂,是罪快,最好的方法。
而就在此時,宋師道對面的城主宇文闕說話了。只因爲,此時的他卻是急了。一旦城主府被攻破,他卻是一定沒有活路可走。
“宋少主,不知今天攻我城主府,意欲何爲!要知道,宋少主可該承我一分情呀。”宇文闕看着遙遠之處仍然沒有援軍趕至,有些焦急,宇文闕並不是不知曉,宋師道決心攻佔城主府,必定做好了萬全準備,但是宇文闕內心深處還是不由抱着僥倖心理。這是人之常情,也是一個人內心深處,最真實自我,求生的體現,即使這般有些欺騙自我,他也牢牢的抓着這份僥倖。
“宇文城主說笑了,師道不才,雖與城主有所私交,但是如今,宇文閥閥主宇文化及犯上作逆,以臣子之身,弒殺君王,宇文閥按罪當誅全族,而師道,先爲大隋臣子,再爲城主舊故,舍小取大,大勢淘淘,爲國家民族,誅小人爲先。”宋師道一字一句對着對面宇文闕鏗鏘有力的說道。話語之中無不帶着大勢,帶着好似要刺破蒼穹的正義,讓人覺得,此纔是真理,此纔是正確的。
“你說什麼?閥主弒君謀反?荒唐,宋閥果然是叛逆,居然散播如此謠言,今天,那少主就留在這裡了吧,就用你的屍體給宋閥叛逆一個教訓。”宇文闕此時此際,雖然知曉宋師道所說應該爲真,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事,對於宇文閥而言,身爲前朝皇室,反叛如今隋廷,理所當然,只不過,如今,宇文闕卻不能夠承認,不僅不能夠承認,他還要否認這個事實,只因爲,這就是因爲大義了,雖然這東西有時候,一點用處也沒有,但是有時候,它卻是能夠起着極重要的作用,而現在,大戰方休,卻是正需要大義之時。
“好好,果然如此,宇文城主果然無愧於宇文閥佼佼者,那就一戰。”宋師道此時此刻,並沒有繼續緊抓大勢,給宇文闕按上叛逆之名,而是準備以力克之,主要是宇文闕不愧是一方霸主,居然陡然聽聞如此大事,能夠一下反應過來,讓自己站於最有利的位置。如今,雖然隋廷崩塌,各方起義軍當道,但是隋室還是有幾分大義的,更何況,揹負弒君之名,也是一種負累。因此,宇文闕當之立斷,反咬一口,直接斷名宋閥爲叛逆,叛逆之名自然不可信。當然,如果是空口白牙,自然沒人會信,只不不過,宋閥卻絕對是反隋的主力,宋閥之名,名動天下,是在文帝時期,天刀宋缺,用無上武力,恐怖領兵之立,三據大隋百萬兵馬於嶺南之外,文帝迫於壓力,封宋閥閥主宋缺爲鎮南王,永鎮嶺南,世襲罔替。
而宋師道沒有爭辯的原因,則是因爲宇文闕絕對是宋師道遇見的少見老狐狸,幾月前,允許宋師道自領一軍,表面上是給宋閥面子,給宋師道面子,其實質卻是在算計宋師道,想讓宋師道跟城內掌兵的世家門閥起衝突,以此削弱城內世家門閥勢力,讓城主府在揚州城內一家獨大,然而,宇文闕沒想到,算計敵不過大勢,隋帝一死,城主府缺乏大義之名,宋師道直接強攻入城主府,佔領整個揚州城,到時候,宋師道緊閉揚州城城門,以城內軍隊,武力,強壓城內各大世家門閥,奪取兵權,掌控整個揚州,只不過,宋師道要想攻佔城主府,剷除揚州城內城主一脈勢力,還需要殺掉城主宇文闕,而城主宇文闕,要想仍然高坐揚州,也需要殺掉宋師道這個對於他來說的叛逆,因此,兩者相互對視一眼,直接吼道。
“戰”
“戰”
宋師道手握長劍,直接踏出,一股氣浪直接分開了正爭鬥着的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