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幫烈鷹堂堂口,堂主“狂風斧”薛讓安穩的坐在主位上,細細的品味着手中的名貴茶葉,嘴角不禁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這次跟元豐街的戰鬥,他早就和神牛幫水牛堂堂主“震天錘”吳放商量好了,雙方是不死不休的死戰,可他並沒有提前告訴羅喆、秦強和許志元三人。
因爲他知道要是他提前說了是死戰的話,烈鷹堂裡沒有大頭目會接下這一戰,普通爭鬥雖然也會死人,但是死戰死的人太多了,沒有哪個大頭目會同意的。
所以他陰了羅喆、秦強和許志元三人一手,只告訴他們是普通爭鬥,等他們到了那裡纔會知道是死戰。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不想打也不行了,對敵時臨陣脫逃在任何幫派的幫規中都是死罪,所以他們只有啞巴吃黃連,吞下苦果硬着頭皮打。
到時候不管輸贏,他薛讓都是最大的贏家,羅喆三人輸了必然損失慘重,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用保護他們的名義將這三人手下的街道接管起來,他們手中沒有人手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若是他們三個贏了,那就更好了,到時候不光可以吞併他們三人,還能多出一條油水十足的元豐街,想想都是美滴很呀!
薛讓之所以要陰羅喆等人,主要原因就是羅喆等人的勢力太大了,同時他們幾人又不是自己的真正心腹,如果被幫主拉攏過去的話,對他的堂主之位也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畢竟幫主忌諱他們幾個堂主,就如同他忌諱羅喆等人一樣,這次正好有機會一石二鳥,豈不美哉。
薛讓正美滋滋的喝着茶葉,門口的守門小弟就走了進來,說道:“堂主,羅喆、秦強和許志元三位大頭目回來了!”
薛讓放下手中茶杯問道:“哦?他們損失怎麼樣啊?”
守門小弟恭敬答道:“三位大頭目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但所幸幫衆陣亡較少,損失不大。”
薛讓聽了一臉震驚道:“幫衆陣亡較少?爲什麼會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守門小弟被薛讓弄的一頭霧水,幫衆陣亡較小不應該是好事嗎,堂主爲何如此神情,但還是恭敬道:“這個屬下並不知道。”
薛讓深吸了口氣,調整一下心態道:“你下去吧,讓羅喆他們三個來見我。”
守門小弟應了聲好,轉身出了屋子,過了片刻,羅喆、秦強和許志元三人走了進來。
薛讓仔細一看,秦強和許志元還好,都只是一些皮外傷,羅喆的左臂拿繃帶包紮了起來,看樣子是手臂斷了。
羅喆三人進來之後也不說話,他們聽到李元朝跟他們說死戰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於是見到薛讓自然也沒好臉色。
薛讓見羅喆三人不說話,於是開口問道:“怎麼個情況?看你們這樣子,打輸了?”
許志元痛快道:“輸了,打不過,元豐街也給人家了。”
薛讓聽見皺眉問道:“我聽說你們手下陣亡人數很少,既然輸了,爲啥陣亡人數還少?”
羅喆笑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從開打時魏無忌的神勇難擋到後來他們三人與魏無忌的賭鬥,再到最後把元豐街輸了進去,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薛讓。
薛讓聽了是勃然大怒道:“混賬!你們身爲我落雁幫大頭目豈可如此貪生怕死,當爲幫派死戰到底,是誰允許你們投降的,又是誰允許你們拿元豐街做賭注的?”
秦強冷冷道:“堂主,在我們出戰的時候您可沒有告訴我們這場是死戰,不然我們壓根就不會去。”
薛讓氣急敗壞道:“就是因爲你們膽小怕事,我才事先沒有告訴你們,我認爲這樣可以激發你們的鬥志,讓你們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哪成想你們竟然如此行事,不光貪生怕死,而且還私自與人賭鬥,最重要的是你們三個打一個還打輸了!”
羅喆促狹道:“堂主,您若覺得我們這仗打的不滿意,您大可親自帶人出征,或者您上報幫主,讓他老人家來處理?”
羅喆這一句話把薛讓懟的不行,薛讓身嬌肉貴,豈能輕易下場,上報幫主就更不用說了,幫主巴不得他跟手下大頭目離心離合,上報上去幫主也最多小施懲戒羅喆等人一番,無甚作用。
薛讓看着羅喆三人,眼底有殺機涌現,他真的很想直接將羅喆三人做掉,然後推脫到神牛幫身上去。
可惜羅喆等人回來時已經被很多人看見了,再加上手下人馬損失不大,殺了他們三人只會導致街道脫離,幫主出手。
想到這裡薛讓眼底殺機盡去,淡淡道:“算了,輸了就輸了吧,一條元豐街給他們了,你們三個回去好好修養身體,下條街道還是要爲幫裡出力的。”
“是!”羅喆三人恭敬施禮答道,薛讓大手一揮,示意他們三人可以走了,羅喆三人對視一眼,互相趕回自己街道。
此時,神牛幫水牛堂的堂口裡,吳放也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手中兩個鐵膽子不停摩擦,這一招是他跟神牛幫幫主“旱地神牛”齊德龍學來的,裝逼效果一流。
跟薛讓不同的是,吳放身邊還坐着水牛堂的頭號大頭目,也是吳放的心腹愛將董樺。
董樺見吳放如此神情,也是奇怪問道:“堂主,您一點都不擔心元豐街那邊的戰況嗎?”
聽到董樺問話,吳放睜開雙眼慢悠悠道:“有什麼好擔心的,無非就兩種情況,輸或者贏,還能有其他的情況嗎?
他們輸了那正好,你跟小波、小強將他們三人的街道一分,到時候我們堂裡都是自己人,豈不好事?
就算他們贏了,也定然損失不小,日後指派他們做事輕而易舉,我們堂口還能多一條街道,那不是更好。”
董樺一聽立刻恭維道:“堂主果然厲害,一切盡在您的掌控之中,孫子閣他們跟您相比,那就像個孩子一樣,被您玩弄於股掌之間。”
吳放瞥了董樺一眼,笑道:“你啊,就不適合拍馬屁,有話就說。”
董樺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道:“堂主,這元豐街可是個大油水的街道啊,您看……”
吳放笑罵了董樺一句說道:“還不知道誰誰輸誰贏呢,你就惦記起元豐街來了?這麼想要元豐街,你當初怎麼不自己打下來?你打下來就是你的,也沒有人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