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知守觀來人

“真是沒有想到,居然這一次居然連你都來了咸陽城”

此時的大先生李慢慢正站在咸陽城的城頭,面容平靜而又帶着些許驚訝之色。

而在他的對面,則站着一個穿着淡白素衫的年輕男子。

這個男子身上的素衫上有着些許細微塵埃,而背上則有着一把長劍。

他神情寧靜顯得溫和,但眉眼最深處卻隱藏着世上只有少數人能夠看懂的驕傲與冷漠。

“知守觀葉蘇,見過大先生”

這個男子向李慢慢微微拱了拱手,態度平靜而而又不失禮貌。

“連在我大秦境內的道家天宗都沒有出手,你又何必來此呢?”

李慢慢嘆了口氣,有些疑惑地開口問了一句。

知守觀,這是一個不爲世人所知,但曾經顯赫一時的名字。

而如今,它雖然是一個隱世宗派,但也同樣是道門三大宗之一。

天下三癡中的道癡葉紅魚,便是知守觀的嫡傳弟子之一。

而眼前的這個男子,則是知守觀當代最傑出的弟子,也就是如今知守觀當代觀主的徒弟,葉蘇。

並且此人和道癡葉紅魚之間,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我妹妹,還有皮皮都在這咸陽城裡,所以我順道也來看看他們”

葉蘇平靜地回答道。

“看看可以,但你不能插手我小師弟和夏侯之間的事情”

李慢慢笑了笑,用一種少見的堅定態度開口說道。

“我記得你以前,很少會用這種斬釘截鐵般的絕對語氣和人說話”

葉蘇皺了皺那好看的眉毛,帶着些許驚訝地說道。

“人總是要變,只要是朝着好的方向變化,那就是好事”

大先生臉上的笑容依舊平和,說話的語氣也依舊是不緊不慢。

“說的不錯,可惜無法說服我不出手”

葉蘇先是一愣,隨後笑着搖了搖頭。

“那我就陪你在這裡呆着,你也就沒辦法出手了”

李慢慢說話的語氣依舊聽起來如和風細雨一般,但卻莫名透出了一股肅殺之氣。

“這一次那些人請來的,遠遠不止我一個,你能夠攔住我,但不可能攔住所有人”

葉蘇雙手抱懷,神色看起來很認真地開口說道。

“我只要攔住你就可以了,其他人自然有別人去解決”

“畢竟守護這座咸陽城的人,並不是只有我一個”

這位大先生緩緩搖了搖頭,神色同樣認真地回答道。

“說的很有道理,那麼便請大先生賜教了”

葉蘇拱手行了一禮,然後伸出了手掌,緩緩從背部拔出了那把長劍。

“能與知守觀的當代行走一較高下,是在下的榮幸”

大先生李慢慢回了一禮之後,也緩緩從腰間解下了那隻木瓢。

轟!

兩股極爲強大的念力幾乎在同一瞬間爆發,那兩道身影也迅速碰撞在了一起。

……………

“你不準備去看看寧缺嗎?他的境界和夏侯差距很大,很有可能會輸”

唐小棠站在一旁,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陳皮皮,開口問道。

“我相信寧缺,他從來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所以這一次他會活着回來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陳皮皮望向雁鳴湖畔的眼神中依舊是充滿了擔憂之意。

“世事無常,咱們還是去那裡看看吧!”

唐小棠也看起來有些擔心,於是開口勸說道。

“可咱們就算去了,又能幫他什麼呢?”

“如果什麼都幫不了的話,還不如在這裡等他回來呢”

陳皮皮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如果真的擔心的話,又爲什麼不能親自去看看呢?陳皮皮,你還是像當年那般懦弱”

一個悅耳動人但又透露着些許失望之意的女聲,突然在二人那耳畔處響起。

陳皮皮和唐小棠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瞬間轉身望去,便看到了一個身穿如血紅衣的美麗少女。

這位十二先生在看到了那張清麗動人的臉龐之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姑娘生得甚是俊秀,不過我和姑娘你,以前在哪裡見過嗎?”

陳皮皮摸着下巴,看着這位紅衣少女的眼神中充斥着些許疑惑之意。

不知道爲什麼,他在端詳着這個少女美貌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眼熟。

“葉紅魚,你這個瘋婆子,怎麼還追到咸陽城來了?”

“我不是早就說了,我不想再跟你打架”

一旁的唐小棠在看到了這個紅衣少女之後,那兩條修長動人的柳眉倒豎而起,說話的語氣也聽起來極爲不善。

“你說什麼?她是葉紅魚”

陳皮皮整個人像是聽到了什麼魔鬼的名字一般,嚇得一下子像球一樣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隨後,他一把抓住了唐小棠的手,什麼話也沒說,更沒有絲毫的停頓,以一種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向相反方向狂奔而去。

“你幹什麼?咱們不是說要去雁鳴湖看一下寧缺嗎?你怎麼又突然跑了呢?”

唐小棠一邊跑着,一邊有些詫異地開口問道。

“那女人就是個妖怪,咱們還是有多遠跑多遠的好”

隨口說了一句之後,這位十二先生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以他的身材再加上這份速度來看,此刻陳皮皮就像是一個在街道上快速滾動着的黑球一般,看起來十分滑稽。

“站住,不然你知道後果”

葉紅魚看着正在奪命狂奔的陳皮皮,並沒有阻攔,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她的神色平靜而又淡漠,但卻莫名透出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陳皮皮在聽到了這話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定身術定住了一般,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一旁的唐小棠一個沒注意,差點因爲這突然剎車而摔了個踉蹌。

“你又幹什麼?那個女流氓叫你停下你就停下,你還能不能有點主見了?”

勉強站穩了身子後,唐小棠毫不客氣地往陳皮皮背上拍了一掌,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童年陰影,怕是一輩子都改不掉了”

陳皮皮低聲開口回答了一句,神色看起來緊張而又惶恐。

唰!

一道紅光悄然閃過,葉紅魚那曼妙的身姿便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陳小胖,這麼久沒見,你看起來比原來更胖了”

這位道癡姑娘打量了一下陳皮皮,略帶嘲笑地開口說道。

陳皮皮面色一僵,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頗爲複雜,既有尷尬和窘迫之意,也有緊張和懼怕之色。

一旁的唐小棠則瞪大了她那雙看起來很明亮的大眼睛,緩緩將拳頭攥緊。

“葉紅魚,你這個女流氓到底想要幹嘛?”

葉紅魚看了一眼正氣鼓鼓的唐小唐,然後又看向了那有些畏畏縮縮的陳皮皮身上,目光中多出了幾分嚴厲之意。

“你可知道你身邊這個女子是何身份嗎?”

“我知道,但小棠不是壞人”

不知哪來的勇氣,陳皮皮猛地擡頭看了葉紅魚一眼,小聲但卻很堅定地說道。

“你是觀主的兒子,是未來要接手知守觀的人,怎麼能夠和這樣的女人糾纏不清呢?”

葉紅魚嚴肅而又認真地說道,同時還動用念力鎖定住了唐小棠的位置。

“什麼叫這樣的女人?你這個女流氓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唐小棠當即怒了,一把擼起了袖子便要衝上前去。

陳皮皮見狀趕緊攔在了她的身前,開口說道:“冷靜,再冷靜一些,有話好好說嘛。”

不知爲何,葉紅魚看到眼前這個胖子那卑微的模樣,心裡就莫名泛起了一陣惱怒之意。

“你不必攔她,不過是個區區天魔宮餘孽,我還應付的了”

這位道癡說話的聲音很冷,語氣中也透着點點寒意。

“你當我不敢”

唐小棠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怒氣,雙拳之上開始纏繞起了道道黑色的鋒銳之氣。

“別跟她爭了,就當給我一個面子”

陳皮皮又趕忙攔在了唐小棠面前,略帶哀求地開口說道。

看到陳皮皮的這副樣子,唐小棠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向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她的身形便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小棠,你等等我”

看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如此怒氣衝衝地離去,陳皮皮連忙大聲呼喊了一句,然後便準備追過去。

但下一刻,葉紅魚的手便已經搭上了這個小胖子的肩膀,將他強行拽了回來,並強壓在了旁邊的那把椅子上。

陳皮皮這一次並沒有順從於葉紅魚,而是拼命掙扎了起來。

“我哥這一次也來了咸陽城,如果你不想他出手殺了這個女人,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此話一出,這位書院的十二先生立刻安分了下來,變得一動都不敢動。

和之前那個拼命掙扎的小胖子比起來,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葉師兄他來咸陽城幹什麼?難不成也是爲了寧缺和夏侯的那樁事情來的嗎?”

沉默了片刻後,陳皮皮有些緊張地開口問了一句。

“有人用多年前的人情請動了知守觀,所以哥哥他便來這咸陽城走這一趟”

葉紅魚也在旁邊坐了下來,淡淡地開口回答道。

“那你呢?你又爲什麼來這咸陽城?”

陳皮皮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做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只可惜那微顫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的真實情緒。

“秦國的大朝試快開始了,你覺得我會錯過這一樣一個可以和天下諸多俊傑交手的機會嗎?”

這位道癡姑娘皺了皺好看的眉毛,用一種看白癡般的目光看了一眼陳皮皮。

“眼下出了我小師弟寧缺的這件事情,只怕大朝試未必能夠如期開始”

陳皮皮擡頭望向了雁鳴湖畔的方向,胖胖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那裡是雁鳴湖畔,寧缺未必會輸”

“而且如今咸陽城裡同樣有很多人不希望他死,所以無論結果怎麼樣,他保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葉紅魚也隨意地瞥了遠處的雁鳴湖一眼,用一種滿不在乎的口氣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陳皮皮臉上一下子浮現出了一抹欣喜之意。

因爲少年時的經歷,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女從來不會信口開河,並且也並不擅長說謊。

所以自家小師弟這一次應該能夠平安無事,至少性命無憂。

“好了,現在的咸陽城很危險,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前,你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呆着”

“如果你敢亂跑的話,我就封了你的念力,把你扔進護城河裡泡上三天”

葉紅魚說完便站起身來,走進了附近的一家店鋪之中。

而陳皮皮則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手裡還拿着個茶杯,眼睛則時不時地往店門裡瞧上一眼。

至於想要逃跑的念頭,他不是沒想過,但卻始終不敢付諸行動。

因爲鑑於年少時的慘痛經歷,這位書院的十二先生知道這個道癡姑娘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而以他的修爲,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絕對會被抓回來。

所以爲了避免在河裡泡上三天的後果,陳皮皮選擇了以不變應萬變,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不動。

而在離這兩人不遠處的地方,有兩道身穿黑衣的人影從牆壁上悄然浮現了出來。

“看來這位書院的十二先生並不會插手,咱們可以先行離開了”

其中一道身材稍微高大一點的人影開口說道。

“沒錯,咱們必須離開,否則要是觸怒了那位道癡,咱們恐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另外一個人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道忌憚之意。

隨後,這兩道黑影便緩緩向後退去,再度融入了那面牆壁之中,最後消失不見了。

而不遠處那正在喝着茶水的陳皮皮則對這一切渾然未覺。

他那張胖臉上的神色看起來依舊苦澀異常,似乎是在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應對那個蠻橫但又可怕的少女。

而那坐在店內的葉紅魚美眸中則是閃過了一絲冷意。

“算你們識相,否則就算冒着忤逆武成王的風險,我也會送你們下去見閻王”

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她又緩緩閉上了雙目,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

那座纏繞着雲霧的大山徹底崩塌,而山間的這處大地則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四五尺長的鴻溝和裂口幾乎遍地都是。

甚至在上面,還有好幾個已經被完全打穿了的大洞。

而地面上此時也多出了好幾具血肉模糊,已經失去了生機,甚至完全看不出人形的屍體。

甚至在這佈滿裂痕的地面上,還有着兩個血淋淋的人頭。

而此刻,唯有兩個人還站在這片地面上。

一個是蒙古第一神射手哲別,但他是半跪在地上的,並且身上同樣也是鮮血淋漓,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

而另一個自然是大秦的鎮國武成王嬴不凡,他穩穩地站在了地面上,身形筆直而又挺拔。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位大秦親王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已經完全化爲了如血般的紅色。

原本身上穿着的那一襲黑金色王袍,也在此刻完全化爲了血色。

並且還有一支羽箭紮在了這位大秦鎮國武成王的肩膀處,看樣子已經深深嵌入了血肉之中。

嬴不凡用衣袖擦去了嘴角流出的血跡,那張英俊但卻無比蒼白的臉龐上此刻看起來平靜而又冷漠。

他面色平淡地用手將肩膀上的那根羽箭拔出,隨手摺斷之後便扔到了一旁。

之後這位大秦親王又面不改色地用那從身上撕下的布條,將肩膀上的那個血窟窿給封住,強行止住了鮮血的流出。

很顯然,即便是以嬴不凡那強大的恢復能力,一時間也無法讓這樣的傷口自行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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