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街上。
何重大和李香蘭,大丫和二丫從書店裡出來,書店的掌櫃賠笑相送。
大丫白皙的小臉上洋溢的喜慶,雙手抱着三本書籍,“謝謝重大哥!”
何重大不好意思的抹了抹鼻子,“我也沒幫什麼忙。”
李香蘭淺笑道:“要不是你,書店的掌櫃可不會這麼便宜,將名家的字帖賣給我們?”
二丫嘟着小嘴,小臉卻顯得很無聊。
何重大笑道:“我知道一處攤位上的吃食特好吃,蘭姨,你們要不要試試?”
二丫眼睛一亮,小腦袋點點道:“要要要!”
隨後,撒嬌的搖晃着李香蘭的手,“娘,就去吃吃嘛?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城裡,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李香蘭無奈只能同意,誰叫她生了這麼一個小吃貨呢。
一行人往前行去。
“娘,你看,那馬車是不是之前我們進城門時見到的那輛!”二丫忽然擡起小手,指向遠處行來的那輛華貴馬車道。
李香蘭看去,點點頭。
“重大哥,你知道車上坐的是什麼人嗎?”二丫看向何重大好奇道。
何重大看向那輛華貴的馬車,登時有些爲難了,知道是知道,但他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二丫聽。
見何重大面露爲難,想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李香蘭輕笑道:“你這丫頭怎麼問東問西的,就算你知道車上坐的是誰,你認識嗎?”
二丫撓了撓小腦袋,“好像也是哦?”
李香蘭搖搖頭。
這時,那輛華貴的馬車從一側行去,車簾被人掀開一角,裡面一名容貌精緻,神態清冷的女子正看着外面街道。
李香蘭腳步一頓,眼神忽然閃過一抹驚異,回頭看向離去的馬車。
“蘭姨,你怎麼了?”何重大疑惑道。
“重大,方纔那輛馬車你可知道坐的是誰?”此刻,李香蘭心裡忽然怦咚怦咚跳個不停。
何重大困惑的看向她,剛剛可是蘭姨讓二丫不要問的,怎麼蘭姨此時又問起了?
“知道是知道,但...”
“快說!”李香蘭聲音急切道。
大丫和二丫還是第一次見到娘這麼着急。
“那輛馬車是醉春樓的馬車。”何重大說話吞吞吐吐,有些爲難的看了大丫和二丫一眼又道:“只有花魁才能坐。”
醉春樓?
花魁?
李香蘭臉色一白。
難怪先前何重大會面露爲難,因爲這醉春樓就是青樓。
大齊青樓也是劃分三六九等的,一、二等青樓的名字以“院”、“館”、“閣”爲主,像這樣的青樓女子一般只賣藝不賣身。
只有普通的青樓窯子才賣肉,而這些青樓窯子一般多以“室”、“班”、“樓”命名。
而醉春樓就是那種最下賤的青樓。
二丫撓撓小腦袋:“花魁是什麼?”
何重大還真不好解釋花魁是什麼意思,以前他也不懂,也是直到最近才明白所謂的花魁是啥意思。
大丫笑道:“花魁的意思是百花的魁首,一般指的是梅花。不過聽重大哥的意思,想來馬車上坐的是一名女子,而那女子定然長得很美,不然不會被稱爲花魁。”
二丫好奇的看向何重大問道:“重大哥,是不是啊?”
“是吧!”
那醉春樓的花魁,他也見過,長得確實很美,不過他覺得還是大丫更好看。
“重大,你知道那花魁叫什麼嗎?”李香蘭深吸口氣道。
何重大猶豫了,之前顧及是因爲大丫和二丫,如今顧及是怕他知道太多青樓的事情,會不會給蘭姨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畢竟,一般人怎麼會對青樓這麼瞭解?
可他也是無辜的啊。
在他成爲六扇門木捕的時候,被衙門衆人硬拉着去了一回醉春樓。
最後,何重大還是實話實說,道:“那花魁叫什麼,我不清楚,但熟知她的人都喚她秋娘!”
秋娘?
李香蘭臉色瞬間沒有了一絲血色。
與此同時。
鐵匠鋪後院屋子裡,牛大力很快將一柄長刀打造好後,迅速將長刀往一旁拋去。
“嗖嗖嗖”
長刀在空中旋轉兩圈後,一頭扎入地面,宛如插入豆腐般,刀身沒入地面,直到被刀柄兩側擋住。
接着,牛大力再次從地上的廢鐵中挑起一塊鐵石,掌心幽冥紫火浮現,鐵石一接觸靈火,瞬間融化爲鐵水。
隨後,迅速將鐵水拋入大火爐中,緊接着一塊塊被融化爲鐵水被拋入,融合在一塊。
覺得差不多了,用內力將火爐裡的鐵水快速降溫,降到形成一塊赤紅的海綿鐵後,用鐵剪將其夾出,放在大鐵墩上,迅速拿起鐵錘敲擊。
若是餘老鐵等人在此的話,一定會被牛大力猛虎般的操作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要知道他們光是溶那些鐵石就要耗費不少時間,就算將鐵石溶在一塊後,在鍛造過程中,他們也需要目測哪部分是好鐵,哪部分不能用。
可牛大力直接拿起鐵錘就猛錘,根本看都沒看上一眼。
屋外,餘老鐵等人先是聽見屋裡打鐵的“登登”聲消失了,心裡還疑惑着,怎麼這麼快就停了。
可還沒等一會兒,又開始新一輪的“登登”聲。
不過,這一次的“登登”聲,彷彿比之前更快了幾分。
“沒想到打鐵還能這麼打,宛如在聽曲般。”
“還別說,那打鐵的曲子還真好聽!”
鐵匠鋪衆壯漢議論紛紛。
忽然,那光頭魁梧漢子皺眉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之前打鐵的聲音,跟此次的聲音有些不同,我也說不明白,好像打鐵的聲音變快了,感覺裡面那位前輩好像是打完一把武器了,此時是第二把!”
此話一出,周圍驀然寂靜。
“不可能吧,纔多長時間啊,怎麼可能打造好一把武器?”
“是啊,打鐵又不是吃飯,怎麼可能這麼快?”
餘老鐵也覺得不可能,憑他多年打鐵的經驗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畢竟,從裡面傳出打鐵的聲音再到此時連半個小時還未到,就這一點時間又怎麼可能鍛造好一把武器?
就在他們議論不休的時候,屋裡的打鐵聲再次停了下來。
緊接着,那很有節奏感的“登登等登,瞪登等登,登登等登,瞪登等登……”再次傳出。
這一次的聲音竟然比之前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