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馬,一個人,筆直的官道上,兩側是幽暗高大的樹林,偶爾傳來幾聲鳥鳴聲,點點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照在封雲臉上呈現出一種朦朧的感覺。
客棧內,當李志羣和老闆娘將事情講清楚之後,系統的提示也來了。
“查出客棧兇手,完成任務,獎勵潛能20000點。”
只是20000點潛能對於一流境界的他來說有些杯水車薪,加上之前剩餘的並不至於讓他的實力再上一個臺階。
獎勵拿到了,封雲也就再也沒心思在客棧逗留了,騎着馬迅速踏上了前往徐州的道路,或許是在來岐山郡之前將運氣用光了,其後的幾日他有一小半的時間都露宿野外,幸好有廖瘸子的那塊鹽巴不至於讓他嘴裡淡出鳥來。
“駕!”輕駕着馬腹,封雲優哉遊哉的行走在綠樹成蔭的官道上,這樣的風景他在寧安府很少遇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心情似乎也美好了許多。
前面是一個拐彎,過了拐彎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兩側茂密的樹林向後方退縮出一塊巨大的空地,陽光驟然照射而下讓眼睛還有些不適應,放眼望去,遠處的羣山在雲霧中若影若現,猶如仙境,天空藍的像是一面鏡子。
更令封雲欣喜的是,前方隨風飄蕩着一塊破麻布,上面歪歪扭扭寫着幾個字“客棧”,終於有個可以歇腳的地方了,順便可以滿足滿足口味了,樹林裡雖有野雞野兔的,但是沒有調料醃漬過得總歸吃起來感覺缺少了什麼。
客棧是用茅草搭成的,在房前有用茅草搭了一個草棚,下面擺着幾張桌子,炎炎夏日下,坐在屋外的茅草棚下,微風吹過別提多滿足了。
茅棚下面還坐着兩桌客人,一桌三人,一桌兩人,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應該是這家客棧的夥計正端着一碟吃食往一桌客人桌子上放。
有了歇腳的地方,封雲滿心歡喜,駕着馬一溜煙就到了客棧外,將黑馬拴在門外一根柱子上,提着刀就往草棚下面走去。
“哥哥……哥哥……”
身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封雲停下腳步轉過身就看到一個約莫七八歲,穿着破舊但洗的特別乾淨的小男孩手裡捏着一個風箏邁着小步子向他奔來。
“有事嗎?”封雲第一次離開寧安府,他自然是不認識小男孩的。
“娘說給你!”小男孩聲音特別甜,跑到封雲面前,右手捏着一個紙做的風箏,左手攤開是一個核桃。
小男孩攤開手就向身後望去,順着小男孩的目光封雲看到遠處一個身穿藍色布裙的婦人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這裡。
嗯?這婦人好熟悉!
封雲感覺那婦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總是又想不起來,腦海中思索着,猛然心中一跳,感覺被針紮了一般。
“不好!”封雲暗叫一聲,來不及拔刀,一式無定指點出,面前的小男孩額上就多了一個指頭大小的血窟窿,而封雲的身影則在剎那間後退一丈左右,側身一躲,運起鐵布衫,手中便多了一枚婦人納鞋所用大小的銀針。
此時再看,小男孩握着核桃的左手袖筒中赫然有一個袖箭。
小男孩瞪圓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右手仍緊緊攥着風箏,隨着風吹過緩緩轉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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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封雲猛然想了起來,那個身穿藍色布裙的婦人是誰了。
二十多天前,岐山郡境內,那間讓他現在還記憶猶新的客棧中,三夥人,一個是假冒的六扇門捕快李志羣,一個是丐幫七袋長老張壎,還有一夥就是那對夫婦,當時那婦人在孫向德眼皮底下斬殺其中一名出言不遜的護衛時展現的絕佳輕功,讓封雲驚訝了很久。
自己與她無冤無仇,更沒有招惹過她,當初甚至沒說過一句話,那婦人爲何要害他?
“殺!”
半空中響起一陣空蕩蕩的女聲,左側茅草屋頂上竄出三個手持長刀的黑衣漢子,,同時前後右方向也各自鑽出三名手持長刀的黑衣漢子,總共十二人將封雲團團圍住。
十二個漢子竄出的同時高舉長刀一起殺奔封雲,彷彿蔚藍的天空被一團黑雲籠罩,天色都暗淡了許多。
封雲沒招惹過任何人,但有人想要他性命,他絕對也不會客氣的,拔出手中落葉刀,閃亮的刀光反出一片白光。
“殺!”
十二名黑衣人齊刷刷涌向封雲,十二柄長刀無差別攻向封雲周身要害。
“死!”
封雲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現在他已經不是剛剛進入寧安府的那個小人物了,一流境界放眼天下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了。
刀光閃過,就見封雲面前的三人長刀齊齊從中間斷裂,三人尚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比之前更快的一刀輕輕劃過三人脖頸,殷紅的血液順着三人脖頸繞了半圈,三人便瞳孔渙散,永久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刀斬殺面前三人,左右後上面九柄長刀距離封雲的肌膚不過半寸左右,或許一個呼吸間封雲身上就會多上九個血洞,但九人眼前一花,封雲的身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左邊三人趕緊轉身揮刀,可爲時已晚,只感覺腰部一陣疼痛,三人身體齊齊斷爲兩截。
一呼一吸斬殺六人,封雲的兇殘讓剩餘六人心驚膽戰,手持長刀圍着封雲遲遲不敢動手。
他們不動,但不代表封雲也不動,施展神行百變,腳下輕點,身如飛燕,瞬間將長刀刺入面前一個漢子喉嚨,一刀挑飛漢子,再另一個漢子還未來得及後退的情況下,長刀順勢插入其胸口,鮮血順着落葉刀刀刃滴落到地面上。
十二人沒有給封雲造成任何壓力,瞬間八人就喪失了生命,剩餘的四人不過是砧板之肉,追上四人長刀翻轉,活生生的四人片刻就變成了四具死屍。
“嘭!”
剛將最後一人劈落在地,那具屍體竟憑空翻轉着向封雲砸來。
持刀翻轉將面前的屍體劈飛,迎面就砍下兩隻板斧,透過斑斑血液,一隻壯漢手持兩把板斧仿若天神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