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金蟬取了寶幡,上前拜見,將取來的法寶獻出。矮叟朱梅接過,連聲誇讚不止。
黃琦這時卻是隱身於不遠之處,他倒是想要取出天一真水,可沒有辦法,他並不知道天一真水到底在哪一個玉柱之中。如果此間只有他一個人,他自然可以一根一根玉柱的去取,可有峨眉派修士在,他取了其中一根玉柱,必然會被他們發現。
黃琦倒不是不可以強取,畢竟此處除了矮叟朱梅能夠和他交手之外,其餘人等能夠應付他的噬靈蟲就很是不錯了,但強取此間諸寶,和峨眉派結怨是肯定的,他也有些放不下臉面,畢竟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其實說到底還是天一真水效果不明,不值得他去以大欺小,否則他纔不介意以大欺小、強取豪奪。
這時,矮叟朱梅爲峨眉派衆小輩解說此間關鍵,當黃琦聽到矮叟朱梅說‘那天一貞水,便藏在左側第三根玉柱之中的玉瓶和葫蘆之內’這句話的時候,心下一喜,卻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一個閃身,黃琦來到左側第三根玉柱之前,將玉瓶和葫蘆取下。
“什麼人?!”
黃琦剛剛動身,便被矮叟朱梅發現,之前也是矮叟朱梅大意,這纔沒有發現黃琦隱於身旁,如今黃琦一動手,他要是再發現不了,那他就枉爲天仙了。
矮叟朱梅知道能夠瞞過自己的人修爲絕對不低,因而趕忙將一衆小輩護到身後,睜眼看去,卻是慈雲寺鬥劍時慈雲寺一方的黃琦,當即喝道:“原來是黃道友,道友此來何爲?”
黃琦轉過身子道:“貧道乃是爲天一真水而來,在道友等人到來之前,貧道可就已經到來了。此番貧道只爲天一真水,這纔沒有干擾道友取那中庭主柱之下的諸般重寶。”
矮叟朱梅道:“天一真水於峨眉派有用,那玉瓶和葫蘆之內都是天一真水,且葫蘆之內所有的天一真水數量更多,道友有需要的話,自將葫蘆取去,還望將玉瓶留下。”
黃琦聞言還沒說什麼,那李英瓊擔心黃琦不留下天一真水,當即喝道:“你這道人,速速將天一真水留下!”說着便要動手。
“瓊妹!”
周輕雲見狀急忙攔住李英瓊,她深知黃琦法力高深,便是她師祖也奈何黃琦不得,她們衆人加上朱前輩只怕也不是對手,因而攔下李英瓊後,便走了出來,對黃琦行了一禮。
“輕雲拜見黃前輩!好叫前輩知曉,晚輩等人有一同門需用到天一真水,還望前輩賜予,晚輩等人感激不盡。”
“你我倒是有緣,竟能再次相遇。”
黃琦對周輕雲點了點頭,問道:“這天一真水,你們需要多少?”
周輕雲還沒回話,那矮叟朱梅便道:“只需三滴便可。”卻是矮叟朱梅不願節外生枝,三滴是峨眉派需要的分量,再多不過是存留而已,目前卻是隻需要三滴。
黃琦聞言看了下玉瓶之中的天一真水數量,發現一共有六滴,給出三滴並不多,畢竟葫蘆之內還有不少的天一真水。
有了決定,黃琦將瓶塞打開,直接倒出一滴的天一真水,吞入腹中,剩餘的五滴天一真水,連帶玉瓶,全都丟給了矮叟朱梅。
“多謝道友!”
矮叟朱梅見狀也不客氣,將玉瓶接過來後收起。
天一真水入腹,黃琦用真元包裹,加以煉化,發現這天一真水蘊含的靈氣是不少,但煉化成混沌法力的話,卻是並沒有多少,以他估測,起碼要有百滴左右的數量才能夠助他突破。而以天一真水的功效,用來煉化爲真元,實在太過浪費,暴殄天物。
將葫蘆收起,黃琦看向矮叟朱梅道:“朱道友,不知此番峨眉派前來的道友有幾人?”
“道友問這個作甚?”
面對矮叟朱梅的反問,黃琦淡淡的道:“荀蘭因道友認爲貧道取了萬年溫玉,因此貧道自然是要和峨眉派做過一場了,此事道友定然知曉,如今貧道來了此處,道友哪有不知會他們的道理。貧道可不傻,峨眉派道友人多勢衆,貧道自然是要趁他們到來之前,先打傷道友才行,以免道友隨同他們一起圍攻貧道。”
聽到這話,矮叟朱梅臉色一變,沉聲道:“既然道友知曉此中光要,那貧道也不隱瞞了,只要道友交出萬年溫玉,貧道自可向道友保證,峨眉派諸位道友絕對不會與道友爲難。”
黃琦聞言笑而不語,看向周輕雲等人道:“道友,貧道不想傷害他們,你可切莫拖延時間。貧道這就先上去候着道友,道友要是十息之內不到上面去和貧道交手的話,就休怪貧道以大欺小了。”話音落下,黃琦化爲一道遁光,離開了金庭。
見到黃琦離開,矮叟朱梅微微皺眉,而後對衆小輩道:“此人道行高深,貧道恐不是對手,如今卻是要向你們借取幾樣法寶,用來拖住此人,等到齊道友等人到來才行。”
齊金蟬等人自無不答應之理,當下一個個將各自的法寶飛劍取出,任由矮叟朱梅挑選。
矮叟朱梅挑選了幾件之後,不再久留,匆匆囑咐了幾人幾句,便離開金庭。
矮叟朱梅離開,衆小輩對視了眼,那女童出聲道:“諸位師妹、師弟,我等上去一觀如何?真到了必要之時,也可助朱前輩一臂之力。”
周輕雲聞言道:“可朱前輩讓我等不要離開紫雲宮,而且黃前輩道行高深,慈雲寺鬥劍的時候,更是擊敗了苦行師伯,我等就是去了,也是無用。不僅如此,如果反倒是讓朱前輩縮手縮腳,那便是我等的罪過了。”
“我等這麼多人在,且有異寶護身,怕他做什麼。”
齊金蟬當即出聲反對,他對上次被黃琦抓去之事還心有怨氣,說話間便往金庭外走去。
女童見狀緊隨其後,好動的李英瓊自然也是不甘人後,自然也是跟着出去。其餘幾人見狀,便也跟了出去,周輕雲見只剩下自己一人,只能嘆了口氣,也出了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