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小金長鳴一聲,飛到林逸身前半空之中,林逸縱身一躍,躍上小金背部,拍了拍小金的腦袋。小金再次長鳴一聲,飛到半空之中,直追張長老而去。
跟在張長老身後,不斷的降低高度,僅距不到三十丈高的高度,恰好是張長老跳躍不到的高度,更加攻擊不到。林逸冷冷一笑,掏出了利箭,搭在後羿弓上。
拉弓,暗金色的利箭,閃爍着幽幽寒光,對準着張長老。
一襲黑衣的張長老,見此,神色一變,心中大駭。親眼目睹向長老被這尊頂尖高手被林逸親手斬殺,如今更是聯合神鳥來追殺自己。更用出了,之前一箭射殺七尊半步頂尖高手的神弓。
他怎能不怕?
心中駭然無比,額頭冷汗直冒,被利箭對準後背,直感覺如芒再背,寒毛直立,頭皮發麻。
能夠威脅頂尖高手生命的弓箭手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還是一個能夠騎在神鳥背上,高高在上,對準自己的弓箭上。這種感覺,簡直就好似死亡正在倒計時,死亡的腳步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逃,瘋狂的逃!
好似除了逃,他也做不了什麼了。攻擊對手也攻擊不到,即使能夠使用長槍,投擲出去,當做標槍用。
可是這槍能不能突破這神鳥的防禦還能說,更不要說將其射下來了。
即使射下來,沒有武器的他,哪能是斬殺了向長老的奪命劍仙的對手?
身邊的風景,急速倒退,垮山躍河,輕功運到極致。瘋狂逃竄。然而不管他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天上飛的神鳥快。
冷汗淋淋,心中幾乎絕望。
卻也無法,只能繼續逃竄。不斷做出各種閃避動作,走毫無規律的曲線。
然而,頭頂上站在神鳥背上的林逸。卻一直不曾將弓箭射出。只要不射出這一箭,他就如兔子一般,瘋狂逃竄。
站在小金背上,林逸一箭未發,甚至是閉目養神,不看下方的頂尖高手一眼。
一名頂尖高手,被他追的如兔子一般逃竄,也是江湖上一絕了。
不過,不是林逸刻意如此。而是他身上只剩下三支箭了,之前七支箭射殺七尊半步頂尖高手,並未收回。
一直與向長老大戰一場,內力耗光。即使身爲半步頂尖高手,內力恢復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但是仍然沒有恢復多少。
只有三支箭可用,他必須保證擁有足夠的內力,可射出三支利箭。而且將一名頂尖高手射殺。
利箭能不能夠射殺頂尖高手,林逸自己心中也沒底。並未真正實驗過。所以這一次難得有這種機會,他必須要實驗一下,判斷出自己一箭的威力。
所以站在小金背上,只是拉開弓弦,並未射出,而是閉目養神。全力恢復內力。
很快,一夜過去了,東邊的天空已經微微亮起。
而地面狂奔的張長老,也逃了一夜。頂尖高手一夜狂奔,已然逃出了恆山地界。向日月神教黑木崖直奔而去。
眼見能夠奔回黑木崖了,張長老好似看到了希望。只要逃回黑木崖,日月神教如此多高手在此,他性命必保。
這奪命劍仙林逸就算是在厲害,也不可能殺上黑木崖的。要知道,日月神教的南宮教主,那可是站在頂尖高手的前五之列,實力強悍的一塌糊塗。
漸漸的,天色大亮,旭日東昇,黑木崖已經可見了!
張長老臉上露出了笑容,而四周已然有不少日月神教的弟子出現,全都一臉駭然的望着這一追一逃的兩人。
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明教五行令旗之中唯一一名進入頂尖之境的旗主張長老,竟被一人一鳥追殺?
還追到黑木崖來了?
更令他們恐怖,難以置信的是,這張長老,堂堂頂尖高手,竟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一路狂逃。
而頭頂上那駕馭神鳥的神秘人,竟還是一名半步頂尖高手!
半步頂尖高手追殺頂尖高手?
這確認是真的?不是他們看見的幻覺?
隨着越深入黑木崖,越多日月神教的弟子看見,紛紛露出驚駭欲絕的眼神,一片譁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教張長老不是與我教向長老圍攻恆山派嗎?怎麼會被人追殺?還有那騎着巨鳥身上的人到底是誰?他身上的氣息僅是半步頂尖之境啊,怎會如此厲害?追得張長老一路狂逃?”
“張長老被追殺,那向長老呢?圍攻恆山的那些弟子呢?”
“誰能告訴我這怎麼回事?”
所有日月神教弟子,紛紛交頭接耳,驚訝萬分,譁然不止。張長老使勁憋了一口氣,對着四周的日月神教弟子大聲吼道:“快快稟報南宮教主!五嶽劍派首席大弟子,奪命劍仙林逸,重出江湖。向長老被他斬殺了,圍攻恆山大軍的弟子長老們,全都沒了!七尊半步頂尖高手,三十尊一流高手,全都被他斬殺了!”
“快去通傳,快啊!”
張長老的聲音如雷霆一般,在所有日月神教弟子耳中響起,頓時引起一片片抽冷氣聲,一片譁然。
“什麼?張長老說什麼?這人是奪命劍仙林逸?他沒死?”
“向長老被他斬殺了?”
“七尊半步頂尖高手,三十尊一流高手,圍攻恆山的大軍,全都沒了?天啊,這怎麼可能?那可是我聖教的精銳啊?全都沒了?”
“這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
所有日月神教弟子,聽此消息,一片譁然,人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驚駭欲絕,都被這消息給嚇住了。
“快快快,別光震驚了,立馬將這消息傳入黑木崖中。天啊,這天要變了!”
不少日月神教的弟子紛紛驚呼起來,人人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充滿了不安。
日月神教的抽派去圍攻恆山派的大軍,可都是教中精銳啊。幾乎佔據了教中五成的力量!
一下子,五成力量全沒了!
這讓他們怎麼能夠相信?
沒有了這五成力量,日月神教能怎麼辦?不說重返中原,恐怕這場正魔大戰,就要慘敗而歸了!
上百年的休養生息,幾代人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不少日月神教的弟子,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紛紛仰天怒吼,一個個神態癲狂,瘋了!
一隻只信鴿,瘋狂從這些弟子手上飛出,宛如狂潮一般,飛向黑木崖,涌進黑木崖之內。
黑木崖內日月神教的高層們,見此信鴿狂潮,全都一愣,不明所以,一個個眼中盡是迷惑之色。
一人抓住一頭信鴿,將紙條取下,打開一看,臉色驟然一變,難看至極。硬撐着頭皮,幾乎如號喪一般,對尊首座上高高在上的那尊一襲大紅袍,面如白玉的佳人哭吼道:“南宮教主,明教張長老被人追殺,一路向黑木崖逃來。據他說言,圍攻恆山的大軍全滅,向長老被殺,全都是一人所爲,那人就是三年前被明教紫衫龍王追殺的五嶽劍派奪命劍仙林逸!”
“什麼?!”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整個黑木崖內所有人的譁然,全都是一片質疑之聲,無人相信。紛紛向信鴿潮抓去,查看信件起來,一看完,所有人頓時哀嚎一聲,全都沉默不言,一語不發,全身顫抖,一個個臉色難看到極點。
“出去看看,本教主倒要看看,這三年前被稱之爲天下第一天驕的人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連紫衫龍王親自出手追殺,都能不死。三年後重出江湖,竟能斬殺我教向長老,滅我聖教大軍,還追得張長老直奔黑木崖前來求援!”
首座那高高在上的南宮教主,冷哼一聲,充滿冷意的女聲想起。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慄,顫抖不已。紛紛行禮,蜂擁向黑木崖涌出。
南宮教主輕哼一聲,看向了一旁紫袍的女子,神色淡淡道:“菲菲侄女,一起去看看吧?據說當年你還認識這個奪命劍仙林逸,見見你的老朋友,倒地有多厲害!”
“本教主也要認識認識一下,這天下俊傑,倒地是何等風采,竟讓我聖教損失如此慘重,人人聽聞他名聲,而聞風喪膽!”
他身旁的這紫袍女子,正是段菲菲!
當年在杭州城,被林逸強行將她與令狐風劍斬情絲,斷絕令狐風與她的聯繫之後。她便繼續尋找她父親之旅,正如上一世那樣。在一處日月神教的秘密分部的地牢之內,她見到了她的父親,前任日月神教教主段教主。
可惜,她見到的卻是一具早已死去多年的骸骨,在聽地牢之內的分部人員說了段教主走火入魔之後,被南宮教主折磨致死。她一怒之下,將那日月神教的分部所有人殺光了。
一把火燒成灰燼,而此時,南宮教主也出現了。他早已知曉段菲菲的一切舉動,不言不發,當即將段菲菲帶回黑木崖,軟禁在他身邊。
“哼!”
段菲菲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眼中盡是仇恨的殺意。南宮教主不置可否一笑,笑意很冷,更充滿了不可置疑之意:“走吧!”
走出黑木崖,段菲菲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殺死,卻也不得不跟着走出去,她也想看看,當年那小賊,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消失三年,竟斬殺頂尖高手,追得頂尖高手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