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櫻花旅店,已經是下午。
老闆娘告知我,這個套間租了很長時間,而且阿狸走前,付了不少錢,並不用擔心房費和伙食費的問題。
這邊風景也不錯,療養一段時間也可以。
那白色蟲子被我趕出來,我才覺得呼吸通暢。
晚飯老闆娘煮了米飯,還有兩個肉菜,倒也可口,只是每一盤都太精緻,分量上太少,吃不兩口。
到了晚上,我在套間裡面休息,對着窗戶看着風景。
次日,並無大事,我休息了一天。只是東京打來了一個找我的電話,我記了下來。
又過了一天,那天晚上大概八點鐘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我開了門,看到了老闆娘,和那個長得像“輝夜姬”女孩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的眉頭緊蹙,神情慌張,大概是被我說中了,捱了一天之後,身體出現了症狀。
“雪奈,這就是蕭棋。”老闆娘很熱心地介紹。
我只穿了一件襯衣,開門把雪奈給引了進來。雪奈對老闆娘說了幾句日本話。老闆娘用一種很曖昧的神情看了我,然後很知趣地離開了。
眼前的雪奈換了一身深黑色的衣服,長髮捲起,倒有幾分知性的感,不知爲何,卻沒有輝夜姬給我的那種美的衝擊感。
或許是時間造就了“輝夜姬”那種獨有的感覺。
“我的手上有蟲子在動。”雪奈開門見山地說道。
她雪白的手臂伸了出來,果然有蟲子在動。
我看了一眼,道:“是一條白色的蟲子,你知道它爲什麼要跑到你的身上嗎?”
雪奈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但我斷定蟲子和你有關。”
我道:“你可知道你長得像一個人?”
“誰?濱崎步,還是山口百惠。”雪奈追問道。
“你長得很像輝夜姬。”我說道。
雪奈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
雪奈問道:“我是怎麼會,我怎麼會像輝夜姬,這也太不可能了,她是故事裡面的人物。”
我道:“據我所知,輝夜姬是有故事原型的,只是改編說從竹裡拿出來的。如果只是獨獨見過你,我也不相信,但是我見過輝夜姬,所以我才這麼說的。”
雪奈已經是不相信,瞪大眼珠子看着我。
我知道,在她世界中,輝夜姬早已飛昇,定居月球。
我突然說她長得像輝夜姬,這是虛妄的話語。
雪奈道:“是你,肯定是你用了詭計,我才肚子痛的。我看過關於中國巫術方面的書籍,在你們的湖南的地方,有一種蠱蟲,可以讓人痛楚,而醫生卻查不出原因,所以我來找你……你是不是對我有不不軌之心……”
雪奈的口氣有些無奈,同時也滿是怨恨。
我沒想到眼前的日本女子,居然會以爲我對她下蟲子。
我起身道:“我知道,這話說起來你不相信,但我說的是實話。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你請回去吧。要想把蟲子逼出來,我告訴你一個辦法。”
於是,我拿出了紙筆,把逼出白色蟲子的方法寫了出來。
這白色蟲子並不是十分惡毒的蟲子,它不是能夠害人。
我起初也是沒覺察到。
若不是傷情未愈,我甚至都感覺不出白蟲。
沒想到一出來鑽到雪奈身上了。
雪奈一臉不解地看着我,拿過紙張跑了出去。
其實我的教給她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用櫻花樹下的一種綠草,熬湯喝了之後,就能解決。
等雪奈一走,我給何青菱打電話,我準備在這個小鎮再休息兩天,還有一件事情要辦,辦完之後我就準備回家。
何青菱沒有反對,她們由騙神照應着,並不在東京,沒有多少危險,希望多多注意。
我掛了電話,就進去了夢想之中。到了半夜醒了過來,發現窗口有一隻狸花貓,我翻過身來,狸花貓並沒有嚇走,看了我一眼,打着哈欠睡了過去。
我悄悄地從窗戶跳下去,拿了一把簡單的鋤頭,出了小鎮,在一片花叢之中看了看,選好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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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剛醒過來,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這一次,只出現了一個人。
雪奈站在我的面前,她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從臉上的眼袋來看,並沒有睡好。
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竟是:“我夢到她了。”
我驚問道:“是誰?”
“輝夜姬。”雪奈說道。
接下來,她跟我描述了她夢中的情景,在一處巨大山洞裡面,輝夜姬站了很久,等雪奈靠近的時候,才發現輝夜姬長得像自己。
而且輝夜姬的眼睛睜開,隨即雪奈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夢竟如此逼真,和她之前做的夢完全不一樣。
就在我要回答的時候,窗戶外面的狸貓叫了起來。
三輛雷克薩斯的es豪車來出現在了櫻花旅店面前。車裡面下來了幾個人,動作敏捷,身手靈活,一下子就衝到我套間的門口。
老闆娘大喊要報警,走廊裡面其他的客人也被驚擾,還在熟睡之中的客人忍不住大聲叫罵。
我把雪奈往屋裡面一拉,隨即把門關上,轉身把蟲尺和尺子給裝好,把一件白色襯衣撕了板塊,遞給了雪奈:“矇住你的臉。”
雪奈不解地看着我。
但木門完全沒有用,一下子就被撞開了。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還不準備反抗,再看窗戶後面也被人堵住了位置。
我道:“你們是什麼人?”
“今天是賀茂英的葬禮,我們家少爺請你去?”來人身板筆挺,說得很生硬的普通話,聽得特別彆扭。
“賀茂豪嗎?”我問道。
那人點點頭道:“是的,現在請你去。”說完,將一個盒子送到牀邊:“這是手工製作的西服,希望你能夠換上。”
我很不高興地說道:“既然是請我去,那就懂點禮貌。”
那人掃了掃屋內,目光落在了雪奈的身上,皺皺眉頭,丟了兩句狠話,讓我不要想跑。
盒子打開,是精工製作的西服,還有黑色的絹花,一張摺好的信箋。
我收好信箋,很快就換好了。
我對雪奈說道:“如果你要解開這個謎團,就跟我一起走。”
雪奈咬咬嘴脣,點點頭,便問道:“是東京的賀茂家嗎,他們是大財團,怎麼你也認識,會很危險嗎?”
我笑了笑:“沒事,我保證你的安全,不過你得弄一塊黑紗,不能讓人看到你的面容了,衣服也最好換上黑色的。”
雪奈點點頭,答應了我。
很快,我和雪奈坐上了去往東京的車。
從富士山下到東京,只有幾十公里的汽車,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到了東京外圍,正趕上了堵車。
到了賀茂家裡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雪奈道:“沒想到這一片宅子是賀茂家的。”
我點點頭道:“等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好不好?你怕不怕?”
雪奈點點頭道:“這邊既是帝國大學附近,我作爲帝國大學的學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好奇,爲什麼這裡和輝夜姬有關係,爲什麼你說你見過輝夜姬?”
雪奈的問題連珠炮彈一樣打來,我只是笑了笑,讓她把黑紗蓋好。
其實從審美的變化來看,眼前的雪奈雖然很美,但是已經不是現代人的最美的標準了。
但不是怕人貪圖他的美色,我只不過不想有人認出她和輝夜姬相貌相似。
進了賀茂府後,我和雪奈首先去拜祭賀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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