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水柔接着道:“蕭天兵,就是這個嘴脣烏黑的女人,把你迷的神魂顛倒嗎!”
謝水柔這句話把我給逗笑了,但是我沒有想出來,因爲所有人都沒有笑,我要是笑出來,謝水柔肯定是恨死我的。
我在進來之前,想過謝水柔的種種反應,我想她肯定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但我錯了。女人就是女人,看到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是非常生氣的,雖然謝水柔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她還是個女人。
蕭天兵道:“咱們兩人的事情是咱們兩人的事情,你何必搞人身攻擊,你告訴我,這水蟲子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謝水柔看了一眼金美秀,金美秀夢一哆嗦,看樣子是嚇得夠嗆,這金美秀在謝水柔面前,就想綿羊站在餓狼面前。
謝水柔冷笑道:“是我放,你能拿我怎麼樣?”
蕭天兵氣得不行,白色眼珠子看着謝水柔,哼了一聲:“你最好是把她體內的水蟲子給收回去。”
戲子聽了這話,連忙跪在黑麪紗謝水柔面前,道:“高人,我是無辜的,你不能連累我也被水蟲子困擾吧,求你了,求你了。我戲子一輩子做過一千三百五十四件好事,你不能害死一個好人啊。”
我把戲子扶起來,道:“起來吧,水蟲子不是謝……謝先生的。”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謝水柔,還是以“先生”稱呼爲好,畢竟我看過她寫的《蟲經》,稱呼先生我並不吃虧。
戲子不相信地看着我,被我扶起來了,扶到一半不肯站起來,乾脆坐在地上,一聲不吭了。
謝水柔瞧了一眼我,說:“謝丫頭沒來嗎,就你一個人來了?”
我點頭道:“是的,就我一個人,靈玉不願意四處奔波了,就在家裡休養。”
謝水柔說:“她的時間也不多了,你好好珍惜吧。”
我心中一顫,道:“我知道了。”
謝水柔又道:“你說水蟲子不是我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笑道:“沒什麼證據,因爲我知道你和水蟲子打過架的,如果水蟲子是你養的,你爲什麼要跟它們打架?”
謝水柔讚許道:“蕭棋,你還是很優秀的。比某些人頭豬腦要強得多,好像是我要殺死他的心上人一樣,還喜歡鑽進牛角尖了,以爲是我乾的,蕭棋,你說我冤不冤!”
謝水柔冷言冷語地諷刺蕭天兵,蕭天兵臉色頗爲不好看。
魏忠賢推了一下嬴政,打了兩個手勢,大意是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不聽也罷,趕緊辦正事吧。嬴政卻不以爲然,拒絕了魏忠賢的請求,表示要看下去,要聽下去。
蕭天兵想了許久才說道;“那……水蟲子和瓊花蟲性格一樣,不是你放出來的,還會是什麼人放出來的呢!”
謝水柔道:“蕭天兵,你竟然爲了一個下三濫的女人,對我指手畫腳,我相信你會後悔的。”
蕭天將畢竟是大哥,道:“好了,你們每個人都少說兩句吧。”
蕭天兵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蕭天將自討沒趣,袖子一甩,狠狠說道:“誰愛管不管!”
蕭天兵進來已經有了兩分鐘,底氣也充了一點,說:“謝水柔,我們夫妻的情分今日全部斷了,你識相一點就解開美秀身上的水蟲子,不然的話我對你不客氣了。”
“好……好……斷得好……”謝水柔也是烈性女子,毫無扭捏之氣。
謝連吉站在背後,隱忍了許久,聽了這話,將手中的刀拔了出來,往前一躍,罵道:“你個老東西,今日我來教訓一下你。”
謝連吉把拔出來,直接就劈下來,只是謝連吉和蕭天兵的差距實在是有點大,沒有劈到蕭天兵,自己一個踉蹌撲空,反而被蕭天兵照屁股後面踢了一腳。
謝連吉以爲巨大的恥辱,轉身回頭,又要和蕭天兵拼命。
謝水柔說:“連吉,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你放心,等下我會收拾他的。”
我看在眼裡,覺得有些不對勁,謝連吉和蕭天兵是有些差距,但是也不至於被蕭天兵照屁股上面踢一腳。
好像眼前的謝連吉動作變慢了,而且慢了很多,有點問題。
謝連吉有些不甘心地回到了謝水柔的面前,站在一旁的傻蛋就黑包拿出了一個大面包和一大瓶水遞給了謝連吉。
謝連吉把刀收起來,接過麪包大口地吃起來,又咕咚咕咚地喝水。
戲子對於這種反應再熟悉不過了,坐在地上的他驚坐起來,說:“你……你……也中了水蟲子嗎?”
謝連吉道:“是的,我的確中了水蟲子。”
麻若星道:“謝少爺的確是中了水蟲子。”
蕭天兵有些不自然了,事實擺在眼前了,如果謝水柔是飼養水蟲子的,那麼自己的謝家的未來繼承人謝連吉就不可能中水蟲子的。
蕭天兵一頭霧水,連退兩步,摸着腦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謝水柔道:“蕭天兵,你問我幹什麼,你應該最清楚是什麼人放的。”
我心中也是怪異,在這一場水蟲子事件之中,我懷疑過蕭天兵,懷疑過謝水柔,但事實都證明,我的猜測都是錯誤的,這一處好戲當中,我一直都沒有懷疑過的人,正是被水蟲子折磨的金美秀。
想到這裡,我也覺得好笑,轉身轉水,我發現自己被這個韓國女人給騙了。
這個女人,數次見過,我並沒有真正瞭解她。
不僅是我,連戲子,還有蕭天兵,我們三個人都被韓國女人騙了。
我錯估了她的實力,認爲水蟲子是她養不出來的;而戲子認爲金美秀和自己一樣中了水蟲子,所以並沒有懷疑金美秀;蕭天兵呢,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金美秀。
蕭天兵道:“不,這都是你的障眼法,謝水柔,我知道你會騙人,這水蟲子的確是你放出來,是不是。”
謝水柔道:“你已經中了魔怔,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蕭棋,你告訴他,這水蟲子是什麼人放的,讓他死心。”
我答應了謝水柔,說道:“蕭天兵,你和謝先生的夫妻之情已經完了,你又和老祖宗天將割裂了兄弟之情。我本不想告訴你真相,但到了今日,我是覺得可憐,這才告訴你真相的”
說完這話,我一雙眼珠子緊緊盯着金美秀。金美秀拉住蕭天兵的有力的手:“我怕,天兵,我好害怕。”聲音發嗲,讓人一陣噁心,到了這個地步,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蕭天兵道:“你要是沒憑沒據胡說一通,我保證你後悔說話的。”
我聳聳肩膀:“無所謂。”
我轉過身子,看着謝連吉,期間和傻蛋有過目光接觸,但還是很快躲了過去,畢竟我和他的事情還要放到後面解決。
我問謝連吉:“你是什麼時候中的水蟲子?”
謝連吉道:“大概在半個月之前,地方就在武昌城。我是去找蕭天兵,但是遭遇了金美秀,沒等我接近金美秀,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又問道:“你找蕭天兵有什麼事情?”
謝連吉道:“我找他,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祖奶奶要見他,所以我來找蕭天兵。”
“爲什麼謝先生不親自來找蕭天兵,而是讓你把蕭天兵喊過去。”
謝連吉說:“因爲蕭天兵不配祖奶奶來見他,他這樣的人,只能去見祖奶奶,這是原則問題。”
我道:“你見到了金美秀,沒有見到蕭天兵。”
謝連吉說:“是的。”
我又問蕭天兵:“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不知道謝水柔找過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說實話。”
蕭天兵沉默好了一會,點頭說:“是的,我雖感覺到了,但謝水柔要找我這件事情,我的確是不知道的。”
我嘆道:“這事情其實並不複雜,說起來就是因爲兩個字。”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一直有所期待的嬴政急問道:“哪兩個字?”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