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地說道:“不要着急。蟲老四,我問你,郭家有什麼厲害的蟲子沒有?郭壺公要解開封印放出來的蟲子,到底是什麼?”
我雖然說要冷靜,但我的話出賣了自己,這個時候已經冷靜不起來。
蟲老四道:“我不知道,郭家最爲核心的秘密我一點都不清楚。當初銅壺裡面鎖着蟲子已經很厲害,還有什麼蟲子……我實在是不知道……難道還有比那青銅怪蟲更厲害的存在嗎……蕭棋,你不要嚇我……”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道:“那咱們等一等,看一看龍家來了什麼人。”
龍小奈道:“蕭叔叔,沒事情,你放心。即便廢不了這兩人,咱們要從這裡全身而退,不是什麼難事。”
龍小奈倒鎮定的很,我不由地汗顏。
不過兩分鐘,血屍就跳回了屋裡面,出去的時候撞破了窗戶,回來的時候把一面牆給撞開。
寒風從破窗和破牆呼嘯而來,小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血屍落在了郭壺公身邊,眼珠子轉動,嘴裡“哈哈”地出氣,忽然看着謝小玉,嘴巴動了兩下。
謝小玉也看着郭天劫,但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要問爲什麼他們沒有說話,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們不能說話。
郭天劫回到了屋裡面,三個大漢紛紛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衣服被抓開了袖子,上面還能看到被抓破的口子,因爲屍氣的進去,開始發紫發黑。
大漢衣着鮮豔,和龍票的風格大不一樣。
最左邊一人,相貌怪異,身高有一米七,之所以說他怪異,因爲長了一張特別寬的臉,雙手垂下來,還能看出那一雙手很寬,低頭去看他的雙腳,你會發現那一雙腳也是很寬,這個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再加上了一件黑色的大披風,牆外的寒風吹來,倒有幾分好奇。
中間男人一身青色衣服,目光深邃,比左邊的漢子要很多,皮膚保養相對叫好,屬於比較內斂的人。
最右邊一人,一間烈火紅袍,紅袍展開,還能看得到一個張開的虎頭,虎頭炯炯有神,絕對不是時間常見的老虎。
我相信,他們應該就是龍小奈的三個叔叔。
龍小奈從我背後鑽了出來,喊道:“叔,你可來了。”
最左邊的黑衣大漢,臉色肅殺,異常嚴峻地說道:“是誰殺死了票叔?”
黑衣大漢的手掌寬厚,一把放在龍小奈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安慰龍小奈。
用這種方式安慰了龍小奈。
尋常人家的孩子若要發生這種事情,見到家裡人必定會哭泣,但是龍小奈沒有,她的叔叔也不是常人那樣安慰。
龍小奈橫眉一指,說道:“那個蠍子怪害了爺爺,他最開始戴個鐵鉤子,直接穿透了爺爺的脖子,現在鐵鉤子摘下來,露出了一隻怪手。”
指完了宋世遺,又指着郭壺公說道:這個得了我們壺子的老不死,放蟲子出來吃光了爺爺。”
說話之際,屋外的人已經圍了上來,郭雷霆帶着的人已經將龍家三個大漢給圍住了。
龍小奈說完後,又指着我說道:“那個人叫做蕭棋,叫做五行蟲師,爺爺臨死前發現冤枉了他,他手上拿着一把蟲尺,好像蟲尺上面的蟲子就是我們家族的圖案。”
大漢沒有和郭壺公說話,而是走到我的面前,邊走邊跺腳,每跺一下,就能產生巨大的轟響,郭雷霆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沁出汗水,強忍着沒有喊出聲來。其餘的人倒在地上痛苦掙扎,額頭上面流出了密密汗水的,有的褲襠一熱,發出了尿騷味。
不用說,這些人體內的三尸蟲被催動了。
我心中一震,這個寬大漢竟擁有和我一樣的,可以催動三尸蟲。
一直以來,我以爲這種能力是我一個人獨有的,沒有想到龍家男子也可以。
龍家的實力非同小可。
若不是宋世遺這樣的頂尖高手,要偷襲殺掉龍票,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寬大漢腳步站住,郭雷霆才輕鬆下來,但臉色已然白得嚇人。
郭壺公被寬大漢露出的一手鎮住了,喊道:”雷霆,讓大家散了,不要在這裡圍着。”郭雷霆肚子絞動,早已有上廁所的打算,聽了郭壺公的話,二話不說就奔了出去……
寬大漢停在我面前扭頭看着我說道:“我叫龍寬,很高興認識你。”
龍寬的手掌很寬,臉也很寬,伸出手要和我握手,手上面是厚厚的老繭,指甲烏黑,因常年和毒蟲打交道留下的。
龍寬給人氣息,比龍票要複雜。
龍寬雖然比龍票年輕,但絕對比龍票厲害。他要和我握手,不是簡單地握手。
但我不懼怕任何毒物,我伸手和他握住。
我豪爽地伸出手道:“我叫蕭棋,很高興認識你。”
龍寬道:“你有萬蟲之尺,可否給我看一看,你放心,我不會奪走你的尺子。”令人不爽的是,龍寬的態度和龍票一樣,居高臨下。
說話之極,我感覺到龍寬的手在窺探我的實力。我故意放鬆,讓他以爲我實力不行,乘虛而入。
我另外一隻手將蟲尺擡起來,並沒有交給龍寬,道:“就是這把尺子。你票叔看到這把尺子,然後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我的意思很簡單,是要告訴龍寬,你票叔長你一輩,都要跪在我面前,你最好還要小心。
等着龍寬以爲窺探到我的實力,我猛地激發了銀蛇。
龍寬的手很快收了回去,由衷地說道:“不簡單。”隨即指着跟來的兩個人說道:“這是龍電和龍火。”龍寬想我介紹了自己的兩個弟弟。龍電面相謹慎,屬於內向的人,穿着青衣。
龍火屬於外向的人,身着虎頭烈火紅衣。
他們三人和龍票不一樣,見到蟲尺並沒有給我下跪,沒有太多的誠意,也沒有太多的敵意。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
我點頭示意問好,
龍寬語調一變,道:“郭壺公,我龍家全力支持你,只換來這麼一個下場,你覺得這樣說得過去嗎?”郭壺公道:“郭家從來不需要龍家的支持,你們自作多情罷了。”
龍寬道:“是嗎,我幫你發了兩份威懾令,那都不算事情嗎?”郭壺公淡淡地說道:“我說過,這些都是你們的自作多情。”
龍寬衣袍一展,數黑色蜘蛛飛了出去。每一隻都很着急,來的很兇猛。
郭壺公已經做好了準備,眼光收殮,看着龍寬的表現。黑蜘蛛密密麻麻地飛了過來,郭壺公嘴角微微一笑,喊道:“不過如此。”
龍火笑道:“我還是第一回聽說有人說大哥的黑蜘蛛不過如此,真是以爲自己是天下無雙嗎?”
我有另外的看法。
龍寬沒有最先追究宋世遺殺死龍票的大仇,反而追究郭壺公欺騙龍家感情的事情,說明龍寬這個人,家族的榮譽是放在首位,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輕視輕視第四家族龍家。
至於龍票的死,並不顯得那麼重要。
我心中嘆道,票哥死得的確是有點冤枉。
龍寬的黑蜘蛛沒有飛到郭壺公面前,卻被上前的宋世遺給打了下來,他黑色的蠍子手很快就夾斷了三隻蜘蛛,隨即伸腳將黑蜘蛛殺死,其中有一隻落在宋世遺的身上。
每過一會,宋世遺沒什麼事情,蜘蛛從宋世遺身上滾落下來。
宋世遺笑道:“要這麼鬥蟲,一點意思都沒有,咱們比上三場,三局兩聲,誰輸了就滾蛋,自然倒黴,至於票票哥,票票俠死了也是白死,你看如何?”
龍寬當場叫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