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付司令迅速回應:“快進來吧,各位。”
看着他們魚貫而入,付司令那通常嚴肅的臉龐上,此刻流露出了深厚的笑意。
“付司令,我們已成功營救龍初之,並確保她安全返回沈市警備區。”夏路遙以鄭重的口吻報告。
付司令微笑着點頭:“情況我已知悉。你們離開沈市警備區後,陳司令就致電給我,對你們的救援行動表示了深切的感激。”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夏路遙以公事公辦的態度迴應。
付司令笑意更深:“你們在伊維亞追蹤線索,怎麼後來會轉到維蘭納島呢?”
由於時間緊迫,之前他們得知龍初之被轉至維蘭納島時,並未能詳細向警備區解釋,只是簡要通報了線索。
於是,夏路遙爲付司令等人詳細闡述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
聽完夏路遙的敘述,付司令等人不禁長嘆。
“沒想到這件事的源頭竟是敏登,真是出乎意料!”付司令沉聲感慨。他們曾以爲逮捕敏登後,此事便告一段落,卻不料後續引出這般風波。
幸運的是,毒蛇特戰隊成功解救了人質,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這些境外的毒梟,竟敢對我們華夏的特種兵下手,真是肆無忌憚!”鄧參謀長面色嚴峻地評論,顯然對這些毒梟的囂張行徑感到忿怒。
“確實,他們從事的非法勾當已害人不淺,現在還敢對我們伸手,實在太囂張!”付司令憤慨地附和。
一旁的趙旅長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可我們現在既不知道這些毒梟的下落,也缺乏對他們採取行動的證據。”
儘管衆人都對此感到憤怒,但毒梟們狡猾異常,目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線索,自然無法採取行動。更何況,這些毒梟身處國外,若無確鑿證據顯示他們對華夏軍方有所行動,他們便無法展開打擊。
因此,在趙旅長的話語落下後,辦公室內的領導們都顯得愁眉不展。
……
“誰說我們沒有證據?”就在這時,林北辰突然開口。
付司令等人聞言,驚訝地擡頭看向他:“你有證據?”
林北辰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優盤,輕輕放在付司令的辦公桌上,並平靜地解釋:“這個優盤裡的內容,就是我們的證據。”
付司令立刻將優盤插入電腦,發現裡面只有一段視頻。他毫不猶豫地點擊播放。
屏幕上開始播放之前在維蘭納島加爾蘇地牢中,林北辰與門羅單獨對話的錄像。
那天,在地牢的密室裡,林北辰單獨審問了門羅,迫使他交代了與毒梟的交易合作信息,以及他們聯手對華夏軍方採取的行動。
當時,林北辰巧妙地放置了一個微型攝像頭,在密室角落錄下了門羅的所有供詞,並特意拍攝了門羅的清晰面容,以確保無法狡辯。
……
觀看視頻後,付司令等人面露喜色。有了這份證據,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對毒梟採取行動了。
“太好了,林北辰,你這次又立下了大功!”付司令欣喜地對林北辰說。林北辰每次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林北辰卻只是淡然迴應:“沒什麼,小事一樁。如果需要更多證據,維蘭納島的軍閥將軍加爾薩也可以作證。”
之前門羅爲了取得加爾薩的信任,透露了不少信息,現在這些都可以作爲證據。
聽到林北辰的話,付司令等人笑容更甚。林北辰這次不僅成功救回了龍初之,還帶回瞭如此重要的證據,功勞顯著。
然而,如何獎賞林北辰的這次卓越表現,卻成了一個新的問題。
突然,付司令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林北辰說:“林北辰,你似乎還有事情沒告訴我們吧?”
林北辰在聽到付司令的話語後,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他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我似乎已經都說了。”
付司令面帶笑容,看着林北辰說:“還想瞞着我嗎?蛟龍突擊隊的楊隊長可是全都告訴我了。”
林北辰愣住了,心中暗自驚訝,蛟龍突擊隊爲何會聯繫付司令?
“蛟龍突擊隊?”夏路遙也忍不住插話,“他們爲何會給付司令打電話?”
毒蛇特戰隊的其他成員也都面露疑惑,他們在伊維亞的確與蛟龍突擊隊並肩作戰過,但那也不至於特意打電話來報備吧?
付司令看着他們的表情,不禁笑了起來,“你們現在做了好事還不留名啊?蛟龍突擊隊的隊長特意打電話來,要好好感謝你們。”
“感謝我們?”夏路遙皺眉,顯然不太理解。
而林北辰卻突然明白了,他在伊維亞給蛟龍突擊隊的兩名隊員各送了一張護身符,還在飛往維蘭納島的飛機上獲得了他們的信仰值。看來,這就是他們打電話來感謝的原因。
果然,付司令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楊隊長說,你們在伊維亞幫助他們對抗扎卡組織,臨別時還送了護身符。就是這兩張護身符救了他們隊員的命,所以他們特意來感謝。”
毒蛇特戰隊的其他成員這才恍然大悟。
夏路遙接口道:“那其實沒什麼,我們只是在追擊綁架龍初之的人時偶遇了他們,一起對抗了扎卡組織。至於護身符,那是林北辰的功勞,他們要感謝就感謝他吧。”
林北辰意外地看了夏路遙一眼,這是在爲他邀功嗎?
付司令滿意地點頭,“無論如何,你們毒蛇特戰隊這次立功不小,尤其是林北辰。我會和上級領導商議,給予你們應有的嘉獎。”
付司令與他們寒暄幾句後,便匆匆離去,留下林北辰他們七人邊走邊聊。
“你們說,這次會給我們什麼嘉獎呢?”野牛好奇地問道。
老道打趣道:“你就別想了,你這次出任務又是暈機又是吐的,還想嘉獎?”
野牛不服氣地反駁,衆人鬨笑。
話題一轉,野牛突然喊道:“隊長,我要告狀!”
夏路遙愣住,“告什麼狀?”
野牛瞪視着老道,“老道私下跟我說,你和林北辰……”
老道一聽,急忙捂住野牛的嘴,生怕他說出自己的“秘密”。
夏路遙疑惑地看着他們,“他說我和林北辰怎麼了?”
老道緊張地訕笑,“沒什麼,他就是在瞎說。”
但夏路遙顯然不信,堅持要知道真相。
最後,在老道和野牛的“爭鬥”中,真相終於大白——原來老道只是在背後開玩笑說夏路遙和林北辰關係親密。
夏路遙聽後,臉上微微一紅,瞪了老道一眼,“你每次都想佔我便宜!”而林北辰則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林北辰和夏路遙在聽到那話後,都稍微愣了一下,而老道則是臉色驟變,心中叫苦不迭。
這次野牛真的是闖了大禍,把他也拖下水了。
飛鷹等其他人瞪大了眼,一臉吃瓜羣衆的驚訝表情,看着林北辰和夏路遙。
“隊長,林北辰,你們倆人這是……”火焰看着他們倆,臉上笑意盈盈,來回指着他們。
夏路遙臉色微微一紅,急忙解釋道:“別聽野牛胡說,那只是個誤會。我當時差點摔倒,林北辰扶了我一把,我不小心跌進他懷裡,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然而,野牛卻不服氣地辯解道:“我怎麼胡說了,那是老道親眼看到的,不信你問他!”
夏路遙瞪了野牛一眼,心中一陣糾結。這種事情,她要怎麼解釋纔好?承認的話,豈不是更加證實了他們的臆想。可那明明就是個誤會啊!她下意識地看向林北辰。
林北辰也是一臉無奈,他嘆了口氣,擡手按了按眉心,“野牛,別再提這件事了,好嗎?那只是個誤會。”
但野牛顯然沒明白重點,他瞪大眼睛,篤定地說:“不是誤會,老道他發誓了,這事絕對是真的!”
看着野牛一臉茫然的樣子,衆人都無語了。
老道更是恨不得把這貨從軍營裡扔出去。
夏路遙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解釋道:“好,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但當時只是個誤會,我摔倒林北辰扶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野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只要隊長相信他沒說謊就好。
而飛鷹等人雖然表面上點頭表示理解,但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根本沒相信所謂的“誤會”。
林北辰看着夏路遙無奈的樣子,不禁搖頭失笑。
他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於是開口說道:“隊長,你之前不是說過訓練場的器材擺放需要調整一下嗎?”
夏路遙一愣,然後立刻明白了林北辰的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對,我確實說過。我覺得這些器材的位置需要適當調整一下,方便大家訓練。”說着,她還特意加重了“適當”兩個字的語氣。
其他人並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勁,畢竟夏路遙經常會根據訓練情況調整訓練計劃。雷電提議道:“那我們現在就去訓練場把器材重新擺放一下吧。”
夏路遙笑了笑,說:“不用全員出動,這種小事交給我就行。”
看到她突如其來的笑容,除了林北辰和野牛之外,其他人都心頭一顫,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果然,夏路遙接着說道:“你們都先回去休息,老道、野牛你們倆跟我去訓練場調整一下器材位置。”聽到這話,老道頓時明白了隊長的用意,這是要藉機修理他們兩個啊!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野牛。
野牛卻還沒反應過來,樂呵呵地答應道:“好啊,隊長,我有勁,我倆這就跟你去。”說完還拍了拍老道的肩膀。老道差點被他氣得背過氣去,這貨真是太憨了!
夏路遙看着野牛的反應也是一陣哭笑不得。這時林北辰開口說道:“算我一個吧。”
夏路遙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你也想去當苦力?”
林北辰笑了笑說:“我去幫你們當監工提點意見。”夏路遙抿嘴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答應了。
於是四人便一起前往訓練場。
身後的飛鷹等人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目送他們離去。
到了訓練場後夏路遙便開始指揮老道跟野牛搬運器材而林北辰則站在一旁監工偶爾提出一些建議。
野牛苦着臉說:“那些固定滾輪和爬杆,可都是實打實的鋼鐵製品,重得要命,我們倆怎麼搬得動啊!”
夏路遙聞言笑了笑,輕聲說道:“你剛剛不是說自己力氣大嗎,這點器材對你來說應該沒問題吧。”
野牛頓時無語,他現在想收回那句話還來得及嗎?他哪裡想到隊長會讓他來搬這些大傢伙啊!
旁邊的老道急忙用肘部撞了撞他,示意他趕緊賣慘,減輕點負擔。
要不然這些大件器材搬完,他們恐怕都得累趴下了。
可野牛壓根沒懂老道的意思,以爲老道是在嫌他多嘴。
於是他直接說道:“隊長,那些器材真的太重了,我一個人就算力氣再大也搬不完啊。”
“沒事,有老道幫你呢,你們兩個一起肯定沒問題的。”夏路遙微笑着說道,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態度。
看着夏路遙這樣,老道和野牛都有些膽寒。
野牛就算反應再遲鈍,這會兒也明白隊長是故意整他們了。
於是他連忙向林北辰投去求救的目光:“林北辰,你幫忙說句話啊!”
野牛本想讓林北辰開口求情,憑他和隊長的關係,只要開口求情,隊長肯定會從輕發落的。但誰知林北辰根本沒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說根本就不想明白。
“說句話?我要說什麼?”林北辰故作茫然地問道。看着野牛焦急的樣子,他恍然大悟般地說道:“我懂了!”
野牛心中一喜,以爲林北辰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
可誰知下一秒,林北辰就開口說道:“加油,我看好你!”
說完還拍了拍野牛的肩膀,一副十分信任的表情。野牛欲哭無淚,自己怎麼就這麼難呢!
夏路遙看着野牛哭喪着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