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說道:“孫寧州,你的手段真是越來越下作了。竟然僱兇殺人,還參與了其他犯罪活動。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孫寧州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他沒想到林北辰竟然如此淡定,而且還敢如此直言不諱地揭露他的罪行。他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怒火,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強壓下怒火,冷笑道:“哼,你以爲你揭露了我的罪行就能怎麼樣嗎?告訴你,這個世界是講究實力的。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林北辰聞言,不屑地笑了笑:“孫寧州,你太天真了。以爲有錢有勢就能爲所欲爲?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還有法律和正義。你的所作所爲,已經足夠讓你死上好幾次了。”
說着,林北辰擡步向孫寧州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強盛一分,彷彿要將孫寧州徹底壓垮一般。而孫寧州則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林北辰竟然如此強勢,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恐懼感。他開始後退,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林北辰的氣勢牢牢鎖定,根本無法動彈。
孫寧州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眼淚和鼻涕都流了出來,彷彿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他伸手指着林北辰,笑得前俯後仰,無法自已。
然而,笑聲戛然而止,他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對林北辰嘲諷道:“你以爲我還是當初那個初來乍到,身邊無人可用的孫寧州嗎?你錯了,大錯特錯!”
他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陰狠,伸手直指林北辰的眉心:“只要我一個手勢,你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炸裂開來,你信不信?”
說完,他對着耳麥低語幾句,然後隨手指向林北辰身旁的一盆盆栽。
“砰!”
一聲巨響在衆人耳畔轟然炸響,盆栽瞬間碎裂成數塊,沙土四濺。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無論是趙麗麗還是其他居民,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不可思議。
“槍!是狙擊槍!”有人驚呼出聲,打破了這片寂靜。
孫寧州得意地大笑起來:“沒錯,就是狙擊槍。現在可不是幾百年前那個靠肌肉稱王的時代了。你再怎麼強大,在槍械面前也不過是個藐小的存在。”
他囂張地衝着林北辰喊道:“跪下求我,或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下一顆子彈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然而,面對孫寧州的威脅,林北辰卻絲毫不爲所動。
他眼神冰冷地直視着孫寧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把破槍就讓你如此囂張?真是可笑至極。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做夢!”
孫寧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憤怒地捏緊了拳頭,骨節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好!很好!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再次對着耳麥命令道:“開槍!給我打爆他的腦袋!”
遠在百米之外的陽臺上,一個面容黝黑、渾身散發着異域風情的男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瞄準着目標。他眼中閃爍着冷酷的光芒,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噗!”
伴隨着一聲悶響,子彈劃破長空向林北辰飛去。然而就在衆人以爲林北辰必死無疑之際,他卻突然向前邁出一步,巧妙地躲過了子彈的襲擊。
“砰!”子彈打空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孫寧州和那個狙擊手。他們無法置信地看着毫髮無損的林北辰,彷彿見到了鬼一般。
孫寧州在心中咆哮着: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然而事實卻擺在眼前,讓他無法反駁。
林北辰冷冷地看着孫寧州,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你以爲憑藉一把破槍就能制住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說完他猛地一腳踩在地上,“砰”的一聲巨響中整個人騰空而起好幾米高手臂一伸便抓住了飛機的邊緣。隨後他如同猿猴一般靈活地攀爬上去一把捏住了孫寧州的衣領,將他從飛機上扔了下來。
“轟隆!”
孫寧州重重地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此時的他已經是頭破血流、狼狽不堪。他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反觀林北辰卻從高空跳下後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連心跳都沒有加速分毫。他一邊拍打着身上的灰塵,一邊慢悠悠地走向孫寧州,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明知道我的實力還敢來挑釁你真是自尋死路。”
“不要過來!不要殺我!”孫寧州驚恐地大喊着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然而他的掙扎和求饒在林北辰面前卻顯得如此無力和蒼白。
林北辰走到孫寧州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個可憐蟲:“你僱兇殺人、私藏槍支這些罪名足夠讓你在地獄裡度過餘生了。”他湊近孫寧州的耳邊輕聲說道:“不過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或許我會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聽到林北辰的話,孫寧州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然而當他擡頭看到林北辰那冰冷而深邃的眼神時,心中的恐懼再次佔據了上風。他顫抖着聲音說道:“我……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孫寧州,這個名字在江東世家孫家中,可謂是如雷貫耳。作爲孫家的嫡子,他身份尊貴,被家族寄予厚望,甚至被視爲下一任家主的有力競爭者。他的到來,使得孫家在港城的力量全部移交到了他的手中,由此可見他在孫家的地位與影響力。然而,這位一度風光無限的孫家嫡子,此刻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竟然跪在了林北辰的面前,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緊緊抱住林北辰的大腿,苦苦哀求放過他。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難以置信,前後反差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趙麗麗也在場,她捂着豐滿的胸部,鬆了一口氣。雖然林北辰此刻佔據了上風,但她心中的擔憂並未完全消散。
畢竟,孫家不是一般的家族,他們在江東地區有着深厚的影響力。林北辰此舉,無疑是得罪了這樣一個強大的世家,未來的路恐怕會充滿荊棘。
就在這時,密集的腳步聲驟然響起,一羣全副武裝的士兵魚貫而入,迅速控制了除了林北辰以外的所有人。
緊接着,一個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跑到了林北辰身邊,甕聲甕氣地對他說話。
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但林北辰還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調侃之意。
林北辰挑了挑眉,看着這個面具男,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着他。
當面具男提到他之前爲了趕來救援而提起褲子就跑的尷尬經歷時,林北辰不禁露出一絲嫌棄的神情,示意他離自己遠點。
這一幕讓面具男急了,他一把扯下面具,衝林北辰大聲辯解。
隨着面具的摘下,露出了烈火那張熟悉的臉龐。
原來這個面具男正是烈火,而隨後其他人也相繼摘下面具,毒蛇小隊的其他成員一一出現在林北辰的面前。看着這些熟悉的面孔,林北辰感到一陣親切。
然而,當他環顧四周時,卻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人物並未出現——隊長夏路遙。
林北辰詢問烈火關於隊長的下落,烈火翻了個白眼,示意他自己體會。
林北辰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看來夏路遙還在爲之前的事情生悶氣,所以並沒有過來。不過他也清楚,以林北辰的身手,在這港城當中不可能遇到太大的麻煩。
隨着孫寧州被捕,一場針對他的審訊也隨即展開。林北辰等人對孫寧州進行了一輪輪文明而友好的詢問,試圖從他口中獲取更多關於違禁品的信息。而與此同時,一場因林北辰而產生的風暴也在網絡上迅速蔓延開來。
羅家別墅內,羅傑正在與老友下棋閒聊,卻突然被兒子羅子生跌跌撞撞地打斷。羅子生帶着慌張的神情告訴羅傑一個壞消息:孫寧州被抓了。羅傑聞言臉色大變,他深知孫寧州的身份和背景,也清楚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到羅家。他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並決定採取行動以確保羅家的安全。
與此同時,陳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書房內正在下棋的陳家爺孫面面相覷,他們原本已經準備收手不再對付羅家,卻萬萬沒有想到孫家會先動手並且還被林北辰抓住了把柄。他們清楚孫家和羅家的關係緊密如同蛇鼠一窩,在違禁藥品方面更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現在孫寧州落到了林北辰手裡,羅家恐怕也難逃一劫。想到這裡陳家一羣人如何能不驚喜?他們已經開始準備趁此機會搶佔市場空白了。
而在這場風暴的中心,林北辰等人還在繼續對孫寧州進行審訊。他們希望通過孫寧州這條線索順藤摸瓜找出更多的違禁品來源和銷售渠道。然而他們也知道這場鬥爭纔剛剛開始,更大的挑戰還在等待着他們去面對和解決。
隨着調查的深入,一個名爲“櫻花草”的新型違禁品逐漸浮出水面。這種起源於南非地下研究所的違禁品具有極強的成癮性和危害性,是人體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性傷害。而孫寧州正是這條罪惡鏈條上的重要一環,他的落網無疑爲打擊違禁品犯罪帶來了重要的突破口和線索。
根據孫寧州的供述,羅家利用他們數十年積累的人脈,負責櫻花草的銷售環節,從中牟取三成的暴利。而南非方面,作爲櫻花草的研發和供貨源頭,獨佔了四成的利潤。孫家則負責尋找並控制具有特殊血液的人,以供櫻花草提純之用,同樣分得三成利潤。
“尋找特殊血液的人?”林北辰眉頭緊鎖,他一把抓起孫寧州的頭髮,迫使其面對自己,然後厲聲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寧州戰戰兢兢地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就…就是我們需要找到具有某種特殊血液的人,他們的血液能夠提升櫻花草的純度。”
簡而言之,櫻花草分爲兩種:一種是經過無限稀釋的弱化版,它除了能短暫提升人的精神愉悅感外,幾乎全是副作用。
這種櫻花草被孫寧州等人稱爲“櫻花草一號”,正是目前在港城氾濫的毒品。另一種則是提純版,它能夠顯著提升人體的各項素質,如力量、敏捷、抗擊打能力等,提升幅度與純度成正比。而決定純度的關鍵,正在於那種特殊的人血。
至於這種人血到底有何特殊之處,孫寧州坦言自己並不清楚。他只是按照南非方面的指示,根據特定特徵去尋找並抓捕這些人。隨後,在不引起外界注意的情況下,將這些特殊血液者運送到菠蘿灣,交由南非方面處理。
由於這種特殊血液者極爲稀少且珍貴,因此每一次的運送都會精心策劃,以各種看似合理的理由作爲掩護。比如以談戀愛、結婚、介紹工作、高薪聘請等名義進行誘騙。而參與這些活動的大多是孫家的核心成員,以確保行動的隱秘性。
“這麼說來,趙麗麗也是被你們以這種方式盯上的?”林北辰冷聲問道。
“是…是的。”感受到林北辰眼中的寒意,孫寧州只覺渾身如墜冰窟,生怕自己性命不保。他緊緊抱住林北辰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哀求道:“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真的是被家裡逼的。我不想參與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求你饒我一命吧!我可以當證人,指證他們!”
林北辰厭惡地一腳將孫寧州踹開,轉身離去。這種事情,自有相關部門會去處理,輪不到他插手。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當林北辰回到酒店房間時,發現夏路遙和陳媛媛正坐在沙發上對峙。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