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扯,將身上那件不太合身的衣服撕開,露出了下面那結實的肌羣。
他揮動手臂,展示着身上的肌肉,一臉猙獰地對林北辰吼道:“你這混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葉生楓話音未落,便猛地一拳向林北辰的頭頂砸去,拳頭帶起的勁風在空氣中發出了呼嘯聲。
對於這一拳,葉生楓信心滿滿。他覺得自己常年搬磚練就的肌肉,再加上這兩天在跆拳道館的突擊訓練,對付眼前這個瘦弱的傢伙簡直易如反掌。
他甚至不需要什麼複雜的招式,只需這一拳,就足以讓這個小子頭破血流,哭爹喊娘。
隨着拳頭的揮出,葉生楓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林北辰像條小狗一樣跪在地上,悽慘求饒的場景。
周圍的人也紛紛冷眼旁觀,無論男女,都覺得林北辰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這不僅僅是因爲葉生楓有個利害的父親,更因爲兩人之間懸殊的體型差距。
葉生楓雖然長相不敢恭維,但身材高大,肌肉結實。
而林北辰呢?
他更注重自己的外表,身上的肌肉精煉,如果不脫掉衣服,別人根本看不出來。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穿上衣服顯瘦,脫掉衣服有肉。
因此,在衆人眼中,林北辰就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弱雞。
試問,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傢伙,怎麼可能是葉生楓這個重量級選手的對手?
包括白芨水在內的大多數人都認爲,比林北辰高出一個重量級的葉生楓,只需一拳就能將林北辰擊倒。
畢竟,兩人之間的體型差距實在太大了。
看到葉生楓突然出拳,即使知道林北辰當過兵,蘇靈珊的心臟還是猛地一緊,下意識地想要提醒林北辰。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葉生楓那砂鍋大的拳頭就已經逼近了林北辰的頭頂。
“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當所有人都以爲林北辰必定會被打得頭破血流時,伴隨着一聲巨響,林北辰突然一個寸勁,後發先至,一拳打在了葉生楓的胸口上。
而葉生楓的拳頭卻因爲手臂太短,怎麼也夠不着林北辰。
“作爲一隻蟑螂,不好好待在下水道里吃垃圾,竟然還敢跑到人類面前晃悠,是不是活膩了想找死?”
“做蟑螂就要有做蟑螂的自覺,見到人類就要躲着走,而不是上趕着送死,明白嗎?”林北辰說着,手中加力。
“轟隆!”
葉生楓只感覺一股狂風撲面而來,彷彿被一枚來自遠古的炮彈正面擊中胸口。他渾身上下的血肉,包括五臟六腑,都彷彿被這一拳擠壓到了一起。
在這極致的痛苦中,葉生楓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十幾米遠,然後狠狠地、勢不可擋地撞在了一張十幾米外的實木板凳上。
那張可憐的板凳,平日裡被人坐來坐去也就罷了,今天還遭遇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在木頭碎裂的悲鳴聲中,它化爲了幾塊碎片。
而葉生楓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頭破血流,滿身是血,胸口塌陷,屁股也在不斷地往外冒着鮮血。
下半身紅了一大片,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爲他是便血了呢。
總之,他現在的樣子悽慘到了極點。
與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葉生楓不同,林北辰卻顯得十分淡定,一臉輕鬆寫意。就好像他剛纔不是一拳將人打飛,而是隨手拍死了一隻跳到面前的蟑螂一樣。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葉生楓這種貨色對他來說,還真和蟑螂沒什麼區別。都是垃圾,都讓人噁心,都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明明就是一堆散發着惡臭的垃圾,卻非要拼命地往人面前湊。
林北辰緩步走到葉生楓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像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的傢伙,說道:“我這人心慈手軟,即使你幾次三番地找死,我也願意留你一條命。給你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蟑螂的機會。你回家以後,一定要給我立個長生牌位,天天叩拜感謝。畢竟現在像我這麼心善的人已經不多了。”
“該死!你這該死的混蛋!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對我動手?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葉生楓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靠着牆壁支撐住身體後,伸手指着林北辰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他的雙眼中充滿了殺意,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麼此刻的林北辰就算有神秘系統護身,恐怕也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伴隨着這憤怒的咆哮,一口口鮮血從葉生楓的嘴裡噴涌而出,就連他屁股下面的血水似乎也更多了。
看着渾身是血、如同血人一般的葉生楓,白芨水等人都愣住了。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驚駭地看着林北辰。
他們無法相信,更無法想象,這個剛從對岸游過來的窮小子,哪裡來的膽子敢對葉生楓動手?
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直接要了葉生楓半條命。
要知道,葉生楓可是葉盛光唯一的兒子啊!作爲唯一的兒子,葉生楓以後註定要接手盛業集團的。
他可以說是菠蘿灣未來的大佬。
然而現在,這個未來註定要在菠蘿灣掀起風浪、叱吒風雲的大佬,竟然被人一拳打成了死狗,連屎都快被打出來了。
這是什麼?
這是挑釁啊!這是對整個盛業集團的挑釁!這是在打盛業集團老總葉盛光的臉啊!
剛剛找回來的唯一兒子,轉眼就被人打成了這副慘樣。在菠蘿灣以狠辣果決著稱的葉盛光,怎麼能忍這種氣?
而招惹了盛業集團,得罪了葉盛光,這小子還能有活路嗎?
死定了!這小子死定了!不僅他要死,他的家人朋友也都會因此受到牽連。
此時,蘇靈珊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愕之色。
她雖然知道林北辰去當兵了,而且成績還不錯,但她對林北辰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因此,她真的沒想到,林北辰現在竟然變得如此兇悍。
僅僅一拳,就將兩百多斤的葉生楓掀飛出去十幾米遠。說實話,這麼強大的力量已經有些超乎她的想象了。
“轟!”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緊接着,一個穿着一身短衫、腦袋上留着一頭髒辮的青年帶着一羣人走了進來。
髒辮青年一臉凶神惡煞地喊道:“這裡怎麼這麼吵?是誰在鬧事?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
髒辮青年的話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整個僵住了。因爲他看到了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葉生楓。
他看到了葉生楓臉上、胸口以及屁股上那一灘灘觸目驚心的鮮血。
天啊!
是誰?
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竟然敢對盛業集團的太子爺下如此毒手?
這動手的傢伙簡直是在找死啊!
這傢伙自己找死也就罷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到他。這讓髒辮青年更加氣急敗壞。
爲了儘可能地補救,髒辮青年趕緊跑到葉生楓的面前,不顧血污將葉生楓攙扶着坐下。然後他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躬身說道:“葉少,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們沒想到您竟然提前到了,所以在安保上有所鬆懈,才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不過您放心,我們酒吧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滿意的交代?我現在都成這副鬼樣子了,還怎麼滿意?”葉生楓伸手指着林北辰,然後衝髒辮青年怒吼道:“我沒時間聽你廢話,馬上帶着你的人將這個混蛋給我抓住。不然的話,我不但要弄死這小子,你們這幫沒用的蠢貨也別想好過!”
“好的,明白了。”
髒辮青年連忙應聲,半句廢話也不敢多言。此刻,他深知這位主子正怒火中燒,唯有順從才能保全自身。若是稍有違抗,別說保安隊長的職位,恐怕連這條命都得搭上。與自身安危相比,抓個人算什麼?
“沒聽到葉少的話嗎?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上,把這小子抓住!”髒辮青年手指林北辰,向手下大聲命令道,“都給我盯緊了,要是讓他跑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手下們開始行動後,髒辮青年纔有機會仔細打量林北辰。
這一看,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人怎麼看着有點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不過,無論認不認識,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這小子必須得拿下。
十幾個身穿統一黑色制服的壯漢將林北辰團團圍住,電棍上閃爍着駭人的電光,他們的眼神如同餓狼般兇狠,嚇得靠近林北辰的幾個人紛紛後退。
蘇靈珊更是被嚇得躲到了林北辰身後,完全不見了之前的霸氣。
這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之前她能那麼霸氣,是因爲覺得葉生楓不敢動手。
而現在,誰都看得出葉生楓被打得半身不遂,已經惱羞成怒。
即便知道林北辰的身份,他也可能會爲了臉面痛下殺手。
蘇靈珊雖然在這片地方混了不少年頭,但終究只是個普通女子。突然遇到這種超出自己掌控的情況,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
“別怕,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林北辰輕輕拍了拍蘇靈珊的手,安慰道。
“呵,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在我們面前裝腔作勢。”髒辮青年冷哼一聲,“都給我上,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嚐嚐你們的厲害。”
隨着髒辮青年的命令,十幾個壯漢獰笑着揮舞着電棍向林北辰衝去。他們顯然經過一定的訓練,並沒有一擁而上,而是有策略地從各個方向相互配合,向林北辰逼近。
有人負責輔助,有人負責試探,有人負責偷襲,有人負責策應。他們就像老練的獵人一樣,一步步縮小林北辰的生存空間,等待時機一到便雷霆出擊,將對手徹底擊潰。
不得不說,就憑這種配合,換個普通的搏擊高手過來,恐怕也會被當場拿下。即便是打架經驗豐富的老手,也未必能頂得住。畢竟,雙全難敵四手,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運氣不佳,遇到的不是搏擊高手,也不是打架老手,而是擁有系統的林北辰。
“一羣烏合之衆,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林北辰說着,身形突然前衝,如同鬼魅一般在十幾個壯漢面前穿梭。十幾個壯漢還沒看清林北辰的動作,就紛紛被擊中胸口。
“砰砰砰……”
之前還凶神惡煞、能嚇得小孩夜哭的壯漢們,在慘叫聲中如同被狂風吹起的葉子,紛紛倒飛出去,接二連三地摔落在地上。
僅僅十幾秒的時間,攻守之勢便徹底逆轉。
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驚愕地看着林北辰。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小子竟然如此厲害、如此強大。有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否則如此荒誕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現實中?
要知道,那可是十幾個人啊,還是十幾個手持電棍的壯漢!十幾個人合力之下,竟然連林北辰的衣角都沒摸到,就全都倒下了。這是何等的震撼?何等的強大?何等的實力?這種手段,就算是那些練武幾十年的人也未必能做到吧?不,不,那些練武幾十年的人大概率都達不到這種程度。這小子,這小子還是人嗎?
“你……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葉生楓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北辰,一臉驚愕地問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是個白癡也能看出來,眼前這小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開玩笑,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擁有秒殺十幾個持棍壯漢的實力?
就在這時,包間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個四十多歲、左臉上有兩道長長刀疤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皺着眉頭,大聲嚷道:“搞什麼?大老遠就能聽到這裡的動靜,我還以爲酒吧裝修的時候還在營業呢。開這包間的人是誰?馬上給我滾……”
刀疤的話突然停了下來,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十幾個酒吧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