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霍家在菠蘿灣的勢力,弄死一個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就連任思思也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她只是奉命來給林北辰帶路的,根本沒想到林北辰竟然有如此強悍的身手。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林北辰下手竟然如此果斷且狠辣。在明知霍勇濤身份的情況下,竟然還敢下此毒手。
“踏踏踏……”
“讓開,都讓開,別擋道!”
伴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呵斥聲,一羣人推開人羣走了進來。
十幾個魁梧雄壯的保安分列兩旁,將霍勇濤護在中間。隨後,一個身穿阿瑪尼西裝、脖子上掛着金項鍊、滿臉橫肉的壯漢走了進來。
他瞪着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掃視四周,很快就發現了被護在中間的霍勇濤。於是,他快步走到霍勇濤面前。
“啪!”
他站得筆直,躬身說道:“霍少,對不起,我剛纔不在,讓您受傷了。您要打要罰,我都絕無怨言。”
壯漢的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心中卻早已將那個膽敢對霍勇濤下手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到底是誰?
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
竟然敢在這裡對霍勇濤下此毒手?
這不是在找死嗎?
這個混蛋找死也就算了,爲什麼要把他老郭也拖下水?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幹的,他一定要讓那個傢伙好看!
“打你?罰你?”霍勇濤怒吼一聲,猛地起身,一巴掌扇在了郭勇的臉上,“我都快被這傢伙打死了,你個混蛋現在纔來,你以爲你認罰就能了事?我告訴你,別說打你罰你,就是你和你全家老小的命加起來都不如我霍勇濤的一根手指頭!”
說完,他又一腳將郭勇踹翻在地,指着瑟瑟發抖的郭勇罵道:“現在,馬上帶着你的人給我抓住這小子。要是讓他跑了,我不僅要你的命,你全家也別想活!”
“家人”兩個字讓郭勇眼中的兇光瞬間消散。
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但家人朋友呢?
所以,即便霍勇濤已經明說要他的命,他也只能乖乖地按照霍勇濤的吩咐去做。
因爲霍勇濤是霍家的人。
因爲霍勇濤有說到做到的實力。
郭勇慫了,認了。
“明白。”
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手下說道:“聽到沒有?給我抓住這小子。要是讓他跑了,我死之前先把你們這羣廢物給幹掉!”
隨着郭勇一聲令下,十幾個保鑣迅速分散開來,從各個角度將林北辰包圍。
他們封死了林北辰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然後從懷中掏出各自的武器。
有人拿着電棍,有人拿着鐵棍,也有人因爲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帶武器,就隨手抄起旁邊的凳子。
一時間,十幾個壯漢手持武器,面露兇相地看向林北辰。作爲領頭人的郭勇也隨手拿起一張椅子,準備親自上場。
他看了林北辰一眼,冷聲說道:“小子,別怪我,都是你自己非要找死。”
說完,他向手下們使了個眼色,然後率先揮舞着椅子向林北辰砸去。
伴隨着他的動作,其他人也紛紛動手。各色武器從四面八方向林北辰襲來。
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換成別人恐怕早就嚇得腿軟了。
然而,林北辰卻並非普通人。圍觀的衆人只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面對如此多的敵人,林北辰不僅沒有嚇得瑟瑟發抖,也沒有跪地求饒或轉身逃跑。
相反,他出人意料地向前邁出一步,伸出了手掌。
???
衆人看到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小子想要幹什麼?
難道他還以爲自己能夠打敗這十幾個人不成?
就在衆人驚疑不定之際,林北辰突然握緊拳頭,猛地向前揮出。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人們下意識地擡頭看去,然後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怎麼可能?
“砰!”
一拳揮出,當先一個壯漢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如同被狂風吹起的葉子一般倒飛出去十幾米遠。
“啪!”
一腳踢出,拿着電棍的壯漢持棍的手骨瞬間斷裂,軟綿綿地垂了下去,然後仰面倒地。
一巴掌拍出,準備從後面偷襲的林北辰的傢伙在愕然中被拍飛出去。
“噼裡啪啦!”
就像下餃子一樣,所有壯漢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
他們或是捂着胸口慘叫,或是捧着手臂哀嚎。
一時間,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紛紛噤聲。
“轟隆!”
彷彿是一道晴天霹靂在衆人耳畔炸響。人們愕然擡頭,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地看着地上哀嚎的壯漢和負手而立、雲淡風輕的林北辰。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
在那一刻,衆人彷彿置身於夢境之中,眼前所上演的一幕實在過於離奇,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與想象。這場景,簡直像是將他們的世界觀徹底顛覆,重新拼湊一般。
真的,這絕非誇大其詞。
林北辰所展現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強大”這個詞彙所能描述的範疇。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強悍,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無法置信的強悍。
想想看,十幾個身強力壯、手持武器的大漢,在眨眼間就被悉數放倒,這究竟是什麼概念?即便是最誇張的電視劇劇本,也不敢輕易描繪如此離奇的情節。然而,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般赤裸裸地發生在衆人眼前,怎能不讓他們震驚得無法自拔?
就連霍勇濤,這位平時自詡見多識廣、身手不凡的傢伙,此刻也是一臉茫然,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下意識地後退兩步,手指顫抖地指向林北辰,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究竟是誰?到底有什麼來頭?”
霍勇濤的失態並不奇怪,畢竟林北辰所展現的實力實在太過驚人。他並非沒見過高手,作爲搏擊愛好者,他接觸過無數的拳擊手、教練,甚至與一些黑拳選手也有所交集。
但即便如此,像林北辰這樣,能夠瞬間秒殺十幾個壯漢的猛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樣的人,顯然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就在衆人震驚不已,面面相覷之時,一個四十多歲、略帶歐陸血統的中年人走進了酒吧。他眉頭緊鎖,目光掃過躺在地上的酒吧經理郭勇,以及那些哀嚎的壯漢,最後定格在血泊中的霍勇濤身上。
“霍少,您這是……這是怎麼回事?”中年人的聲音顫抖,臉色蒼白如紙,顯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他,就是霍勇濤的父親花重金請來的保鏢——海特,一個在黑拳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今年更是殺入了黑拳五強,成爲了冠軍的有力爭奪者。他的出現,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
“海特,你這個混蛋!我爸花那麼多錢請你來保護我,你就是這麼保護的?”霍勇濤看清來人後,頓時怒吼起來,“你知不知道,再晚來一步,我就被那個混蛋打死了!你這麼慢,要你何用?你乾脆去死算了!”
海特,這個名字在圍觀衆人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許多人都知道他的狠辣與強大,卻沒想到他竟然成了霍勇濤的保鏢。
面對霍勇濤的指責,海特卻並不畏懼。他梗着脖子說道:“霍少,這不能怪我。是你讓我別擋着你瀟灑的。”
霍勇濤聞言更是怒火中燒,掙扎着起身想要打海特,卻被海特輕鬆躲過。
“霍少,打人不打臉。你要出氣可以,但別打我的臉。”海特的話讓霍勇濤更加憤怒。
“好好好!”霍勇濤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後手指向一旁看熱鬧的林北辰,“你的賬我們等會兒再算。現在,馬上給我打死這小子!你要是打不死他或者讓他跑了,我保證事後不僅弄死他,連你也一起弄死!你的家人也別想逃掉!”
海特聞言,目光轉向林北辰。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說道:“小子,你很勇嘛。竟然敢對霍少出手,還下手這麼狠。不過……”
說到這裡,海特停頓了一下,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可惜啊,你遇到了我。這是你的不幸,也是你的幸運。不幸的是,你會被我一拳打死;幸運的是,能死在我海特手中,那可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然而,海特的話卻被林北辰直接打斷:“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一種動物?”
海特一愣,沒跟上林北辰的節奏。“什麼?”他疑惑地問道。
“孔雀。”林北辰笑着說道,“這種動物在求偶時會把羽毛支愣起來,從正面看五彩斑斕的,很漂亮。但如果有人繞到後面去看,就會發現那些拼命展示羽毛的傢伙,實際上屁股光禿禿的,醜死了。”
“你……”海特一臉懵逼。
“所以啊,你就和這孔雀一樣。”林北辰咧嘴一笑,“拼命想告訴別人自己有多強,卻不知道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光屁股的孔雀,一條沒有自知之明的野狗。”
“光屁股的孔雀?沒有自知之明的野狗?”海特聞言,彷彿被平底一聲驚雷震得耳膜生疼。他猛地擡頭,雙眼赤紅地盯着林北辰,像是一頭陷入癲狂的野狗般咆哮起來:“小東西,你說什麼?我是野狗?該死!”
說着,海特猛地一腳踹在牆壁上。牆壁猛地一顫,藉助這股反震之力,海特如同箭矢一般飆射出去,頃刻間便出現在了林北辰面前。
與此同時,他右手猛地一擡,砂鍋大的拳頭狠狠向林北辰的腦袋砸去。
這一拳之下,音爆聲如同鞭炮般噼裡啪啦響個不停,聲勢極爲駭人。
圍觀衆人無不感受到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壓力,彷彿面前的海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兇猛的、嘴角還殘留着人血的猛虎。
在這恐怖的威壓之下,人們紛紛往後退了一步,有人甚至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恐怖,當真是恐怖至極!不僅是這強橫無敵的氣勢令人心驚膽戰,還有那驚人的破壞力。
有細心的人發現,之前海特一腳踩過的牆壁竟然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那可是水泥牆壁啊!別說是用腳了,就算是用錘子去砸也不容易砸出一個印子來。然而現在卻因爲海特隨意的一腳就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天啊!這傢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超人般的存在啊!人們紛紛面面相覷,隨後在看向林北辰時眼神中充滿了同情與惋惜,彷彿已經看到了他的結局。
在他們眼中,林北辰面對如此強悍的海特,無疑是難逃一死。
想想看,海特隨隨便便一腳就能在堅硬的牆壁上留下深深的印記,若是他全力以赴地揮出一拳,那個姓林的小子還不得瞬間被砸得粉碎?
“小子,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纔是真正的野狗!”海特面露猙獰,咆哮着說,“能死在我這個黑拳冠軍的手中,你算是走運了,準備去地獄裡懺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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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的速度再次猛然提升,那如同砂鍋般大小的拳頭,眨眼間便逼近了林北辰的面前。
眼看着一場血腥殘暴的畫面即將上演,玲玲等女生不由自主地緊閉雙眼,根本不敢目睹接下來那殘忍的一幕。
任思思此刻也是呆若木雞,眼眸中滿是震驚與絕望。
海特所展現出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了。
儘管林北辰也不弱,但在海特這樣的人形暴龍面前,似乎還是顯得太過渺小。
至少任思思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林北辰有任何獲勝的可能。
面對如此絕境,任思思心中閃過一絲逃跑的念頭,但最終還是被她強行壓制了下去。
林北辰是爲了幫她才挺身而出,如果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林北辰被打死,而自己卻選擇逃跑,那她還算什麼人呢?
到那時,別說別人會怎麼看她,就連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然而,雖然她強忍着沒有逃跑,卻也想不出任何應對或者阻止的辦法,只能愣在原地,心中一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