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條繩索靠近懸崖的那一片,已經開始磨碎了。
果然就不負衆望地,李豪從懸崖那邊摔了下去。
他這一摔可不得了,直接晃晃悠悠,像一條流星往下搖擺,根本就停不下來。
"你不想來怎麼辦?懸崖就在當口,如果現在就死了,那洪烈誰去救?他的父親怎麼辦?他還在家裡等母親怎麼辦?他現在不可以死,他必須要活下來。"
雙目染上"顯"的能力,直直射出冷霧,雖然常人必定是看不見的。
但是,李豪他雙目染"顯"已經用了。
視力無論是距離,還是清晰度,已經遠超過常人的幾十倍。
透過那霧,看見了懸崖上的點點滴滴。
包括懸崖上的那石塊,懸崖上的那青草,還是在青草上的露珠,一點一滴。
終於,見到了懸崖上的一個開口。
他連忙轉了進去,甩出極寒銀絲,套不上懸崖上的石頭,使勁一轉,把自己帶了進去。
潛進洞穴一看,真是就有一列狹長的過道,狹窄潮溼。
李豪雙目現在卻也不能看到。
一切的時間,沒有。
一切的眼前,丟失。
他所能觸及到的,就是黑暗。
但是,現在只能沿着那過道慢慢的向前走。
即使是雙目打開了"顯",他也並不能看見眼前的一切。
摸索着的向前走着走着,突然呯得一聲,傳來轟轟的巨大聲響。
這聲音遙遠但是卻紮實。
李豪心想:必定是走過道盡頭,找到出路了,腳步就加快了。
但是,當他加快了腳步向前探,確實終於看到了出路。
但是,看到的卻不是出口的亮光。
"還是重新進入了一個寬闊的洞窟?"他心裡疑惑了起來。
在洞窟那裡,正面是一道湖水,潔淨透藍。而湖面之上,一道瀑布瀉涌而下。
這時,李豪很快認識到,這轟轟隆隆的聲響是從瀑布裡傳來的。
李豪向前看去,這瀑聲竟然從上面落下來,上面卻是封閉的狀態。
這樣的水流竟然給能形成瀑布。
而且,這瀑布寬有十連餘米,這倒是讓李豪吃了一驚。
再往往裡走,見到了一面牆壁。
這牆壁上是有如此多的奇觀,他又發了一下愣。
再往裡走,他就真的看見出口了。
出口之處,卻是一片森林。
森林裡什麼也沒有,到處亂蓬蓬的一切。
李豪愣了:"這是什麼呢?"
這是,就是旁邊走來了一羣人。
那年長的一個跟其他人說"
"現在好啦,我的孫子要出生了,大家都我回去高興高興,圖個彩禮。"
她把紅包遞給了大家。
而大家都接過紅包,爽快地祝福老夫人生育。
"真是雙喜臨門。
一是,老爺勝戰凱旋歸來。
二是,突然夫人可以順利產子。老夫人也抱上孫子了。"
老婦人笑道:"託你們大家的吉言,也夠你們大家吉言。"
而這時,一孩子一腳將一大人踹在地上,騎在這人的身上,便是左一拳,右一拳的,往臉上直打。
這大人叫苦不迭,孩子卻越來越起勁。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孩子罵了起來,"我就是你的少爺,你家剛出來剛出生的這孩子就是我,你怎麼就不信?"
李豪一見這人,驚喜無比。
那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洪烈啊,只是爲什麼現在卻變成這副樣子了?
"難道,真是你,你這下倒好,可以讓我們都有一個好收場呢。"
那夫人上來找到孩子:"你不要打我的人,隨便打我家人,萬事總逃不過一個禮字,有什麼事你下來,說出來好不好?"
他說:"我說了,我是他家新出生的公子,我跟他說了,他不信,還是嘲笑我,又說我胡言亂語。"
老婦人說:"你家大人叫什麼?"
小孩笑着說:"我叫老夫人奶奶。"
但是,老婦人眉頭一皺,怒了:
"你這小孩子,是從哪裡來的?
小小年紀,說瞎話也不打草稿。
我老婆子就只有一個兒子呢。
而且,今天剛生下來那孩子。
你想想,今天剛生下來,那必定是一個嬰兒。
再看看你,雙腳能跑能跳。
身高一米三左右。
怎麼能是我這孩子呢?
胡說胡說!"
李豪看着,卻甚是心疼。
他的好兄弟爲什麼怎麼會變成這種半瘋半癲的狀態了。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應該要怎麼做,才能救他呢?"
但是,他心裡挺好的,倒是有了一些安慰。至少,他找到了他的好兄弟,洪烈。
雖然,有點傻了,但還是找到了的。
這不得不說,是這一番番凌晨的事故中,唯一可以讓他能夠笑出來的事了。
這時候,從那林中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子。這女子便是殷實。
她說:"好了,好啦,老夫人啦,不要再打啦,他是我們都是自家人。"
這一句給大家都糊塗了。
李豪,是極其鬱悶,這人不是叫洪烈嗎?
我的好兄弟。
難道,正如他所說,這人不是洪烈,反而是他的兒子?
而老太太也告訴奇怪了:
"怪了,我的孫子明明是最近出生,不滿一個月。
就算是成長的太快,你也不能像這樣,早晨出生,中午就長大了,還說會道,能打能跳。
這哪裡像是一個嬰兒能夠做到的。"
老夫人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實說:"總之呢,這是女媧娘娘賜給我們的了。
看我們誠心拜佛,賜了個孩子給我們,我們要感激纔對。"
老太太卻笑道:"你忘了。這跟女媧娘娘有什麼關係。
快說,這到底是你跟誰的野種?"
殷實便找叫來了她的丈夫,洪剛。
殷實說:"如果奶奶不相信,我們便滴血認親吧。"
倒上一碗水,兩人在水中,兩道血液慢慢淋在了一起,原來完全沒事了。
最後,殷實說:"到底要說是什麼,才能給他一個好的名聲?
老太太還有事嗎?"
老太太也是相信了,她相信這是女媧娘娘賜給他家的一個神童。
他們家,真是祖墳上都鬧了青煙,現在可以享福了。
李豪就發了愁,他心想:
"不應該呀,怎麼可能?
他和我的兄弟,長得明明是一模一樣。
那紅色,那氣質,那外表。"
李豪因心中有惑,便一直盯着那孩子不放。
這一下,把孩子給盯毛了。
他順意來到李豪跟前,他問道:"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喂狗。"
李豪一聽,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這個脾氣,還是洪烈原來的味道。
憂的是,他真的不認識自己啊。如果他不是洪烈,那接下來的事,就更無法掌握了。
李豪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旁邊,老夫人看不過去了,問道:"小夥子,你來這裡是幹什麼呀?你家人呢?"
李豪說:"我?我是來這兒找人的,我從那裡來。"
他伸手指向了身後的地方,衆人愣了,都帶着看傻瓜一樣的表情看着李豪。
那李豪帶着疑惑,這種感覺讓他極不舒服,就向身後看了去。
原來,他身後便是大峽谷。
如果說這裡能夠上來一個人,那真是癡人說夢了。
這就難怪他們家人,會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這是李豪也是完全從沉默之中走了出來。
他禮貌說:"老太太,雖然我不是這裡的人,可能讓你們相信很難,但是我從來不會說謊的,你要相信我。"
老太太見李豪說話誠懇,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又見他,估計只是一個人十幾歲的孩子,實在可憐。
招了招手就讓他過來,她說:"小孩,你跟我回府上去吧。"
李豪遍笑了:"這確實可以是個好主意。
一來,可以順便看一下洪烈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二來,也能順便解決這裡的路途問題。
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時候,能夠探查一下週圍的情況也是極好的。"
所以他爽快的答應了,三人回到府中。
那府中所有人顯然正在擺宴說着恭維話。
"此孩子生了三年零六個月,終於算是生出來了。"
"如此煎熬也是難爲父母的,其還是必定是上天派來的福星。"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心志,餓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現在的磨難,必定能讓他日後成大器。"
而當三人終於回去時,這一幫人終於裹着手興奮地上前問道:
"老夫人,那個什麼怪物啊,生了個十幾歲的孩子。"
那孩子上前就說:"爹爹,我就是你的孩兒啊!"
洪剛進來直接眉頭一皺會進展去。
"孽畜!老夫沒有你這樣,一生下來就是幾歲的孩子。"
孩子單膝跪地,雙站截住洪剛的白刃。
她急道:"父親大人爲何呀?爲何你處見面就對孩兒刀劍相向?"
洪剛愣了:"誰是你父親,你喊誰父親,我沒有你生下來就十幾歲的孩子。孽畜看劍。"
說着,一把劍就是斬了過去。
那孩子是直接躲了開。
一股前世的記憶在腦子裡回想了開來。
他站在原地晃了晃,指着洪剛就說:"我記得你,你是我的仇人。"
洪剛笑道:"簡直胡話,在今天之前,我們之間從未曾相識。哪來的我是你的仇人,你是我見過一面的人。"
"暈死!難道,你不記得我,我我記得你。在十年之前,你曾經奉王命,到居英山谷裡殺害了一個小鹿啊,你還記得嗎?"
洪剛笑道:"記得,怎麼了?"
孩子怒了,他說:"你說得輕巧,這個孩子便是我,你當時殺的那個人,就是我。"
洪剛當他是傻子,舉劍又砍。
"我當初既然能夠殺你一次,今天我同樣也能殺你第二次。孽畜看劍!"
舉起劍,照着那孩子的長脖子就剁了去。
那孩子左避右閃,終於躲開了父親洪剛的劍。
父親洪剛卻並沒有善罷甘休。
"這是?"
這時,殷實擋在了孩子的面前,男子的身前喊道。
"出去,這的確是你的孩子,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洪剛怒不可遏:"我的孩子,若你是剛出生,怎麼會有這般胡言亂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