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突然感覺到風在臉上、身上呼呼的颳着,聽見風聲蕭蕭,枝葉簌簌,又忽然聞到森林那獨有的潮溼氣味。
白光散去,世界恢復,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忘記逃走。
腳下踩着鬆軟的綠草地,四周立着蔥鬱的楓樹。楓樹上落下鞦韆,鞦韆上纏着紫綠色的藤蔓。
旁邊停着棕色的木頭小推車,小推車上長滿小草。車旁是棕色木頭滑滑梯,滑梯彎曲向下。
這,是孩子的樂園。
雖然場景複雜驚豔,但空間侷限,邊緣空曠,並無阻攔。
哈士奇一晃頭,從愣神中清醒過來。
“雷聲大雨點小,衝出去就是了。”它率先一躍而出。
起先還有顧慮,眼神四處查看,警惕四周出現什麼個要命的東西。但什麼了發生,它越跑越快,越跑越充滿信心,樂園邊緣越來越近。
“哈哈!能行,我先撤了!”只笑着縱身一跳,在空中又衝老人一瞪眼,一甩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眼看就要落地,心裡激動。
突然,地上竟然升起一個木頭人。啪,腦袋起包。
木頭人是圓柱腦袋,圓柱手,圓柱腿,沒有腳。關節由棕色球木連接,大概和小豪小豪一般高。
臉上,青草在上面長出簡單的笑臉。
哈士奇捂着腦袋,疼得在地上打滾。
這方向不行,那換邊。
貓和鼠向兩邊跑去,但也是無一例外的都被一個木頭人擋住了。
木頭人有笑臉的,有哭着,還有穿着裙子的,有頭髮的。都是草編成。
三人退到中央,警惕着老人。
白貓要逗哈士奇:“現在想想,我的疼還是撞得疼。”
哈士奇不上當:“廢話,當然是那還是你的疼”
白貓靈機一動:“你看,還是我比較疼你,以後再不跟咱做對了!”
哈士奇:“...滾犢子!”
這時,路口裡,小豪小烈走了過來。
小豪笑道:“引蛇出洞,哈哈!”
小烈:“瞎貓碰上死耗子,你這是偶爾撞上罷了。”
三人聽完很尷尬:“爲什麼?”
小豪:“哈哈,我看見‘柳枝的預言’就想到你們肯定不會就此罷手,空城計!...我爲什麼要說空城計,空城計是什麼。”
小豪翻着白眼,看着天思考。
“爲什麼?你們的智商嚴重拉低你們行業的標準啊!”小烈嘲笑。
“少廢話,什麼原因!”哈士奇直接怒道。
“我們是故意放你進去的,反正你們還會回來,也省得我們再找。省了個大勁。”小豪笑道解釋。
“沒想到栽在你們這一班老弱病殘幼手裡。”哈士奇很不氣。
小豪一笑。
小烈:“你不是怕狗嗎?”
小豪頓時五體投地,雙手立在頭頂,向下一:“對不起,忘了這個設定。”
哈士奇:“沒事,下次記得就行。”
立馬,小豪小烈恢復原狀。小豪躲在小烈身後,縮着腦袋,小心瞅着眼前的一切。
倉鼠:“你們想怎樣?”
小豪小烈聽見了聲音,但是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他們看着眼前,只看見了哈士奇和白貓,但他們又都沒開口。
小豪大聲喊:“誰在說話!”
倉鼠氣得七竅生煙,朝天大喊:“我在這裡啊!”
但是,天色正黑,身體太小,草木又高,聲音還小。
不管倉鼠如何叫喊,小豪小烈都只聽到聲音,他們四處找着倉鼠的位置。
哈士奇低着頭,看着倉鼠。倉鼠正在順着它的腳往上爬,總算是爬到了身上,坐上了頭頂。
小豪:“之前還沒注意,真得好小哦。”
倉鼠:“誰小呢?”
他生氣伸出小爪子指着小豪,小豪這一瞧,更覺得倉鼠是很可可愛了。
小豪:“好厲害,你怎麼上去的。”他是真得覺得很稀奇。
倉鼠:“注意點,打你哦!”他是真得很生氣。
小烈:“不小,都快趕上二哈嘴巴這麼大了。”他是真得在諷刺。倉鼠氣得呀!爪子直抓着哈士奇的耳朵就不放。
“哎~哎~沒事沒事,您老人家歇着先。”哈士奇疼得直抽搐。
倉鼠終於放手,哈士奇鬆了一口氣。
但氣未消,又露出尖牙啃指甲,就見耳朵口冒着煙,指甲屑四飛。
小豪:“我只要我的極寒銀線,還了,你們就可以離開。”
“還?你長得好看呀!”哈士奇迴應,“就你長得好看!”
小豪生氣:“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白貓看着小豪的小臉,想起他幫忙給自己撲火的身影,眼裡飄過一絲彷徨。
小烈冷冷道:“現在有你們說話的權利嗎?作爲中之鱉的你們?”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你們以爲威脅有用嗎?這種雕蟲小技,膽敢在你大爺面前賣弄。”說着,哈士奇一翻眼:“燒他,大貓。”
白貓一聽這稱呼,爪子又雨點般像它拍去。
啪啪啪!
“好了好了,還幹不幹正事?整天整這沒用的!”哈士奇捂着腦袋反抗。
白貓,收起攻勢,雙腿叉在嘴下,一聲吶喊:“烈火吐息。”
瞬間,深紅深紅的火焰,帶着熱浪,翻滾着就要衝四周燒去。
“不好。”老人這時意識到不好,雙掌雙手交叉,置於向前,掌心向外。
“藤蔓纏身。”
頓時,地面繞出一根根綠色的藤蔓,緊緊纏住他們。
白貓的嘴被閉上,藤蔓上還帶着幾片葉子。
可是,白貓嘴裡嗡只對了說着什麼後,說着打了個噴嚏,只見一陣小火苗過去,藤蔓被燒成了黑灰。
她大笑:“可憐你碰上了我,是你倒黴了。火屬性就克你的木。”
她亮出雙尖銳爪子,三下五除二,斬斷了哈士奇和倉鼠身上的藤蔓。
但老突然想到什麼,並沒做迴應。她看着眼前,笑一聲,坐到了門前,拍了拍膝上的灰。
“哎呀,老骨頭不中用。年輕人上。”她衝小豪小看去。
老人笑道:“你們自己的東西,你們自己去拿!”
“好嘞!”二人又是刷的進去樂園,目光嚴峻。
三人出來立馬認真起來。
哈士奇:“什麼他們的事,你們的瓶子還在我這兒。”
小烈輕蔑一笑:“瓶子?你以爲我們不會掉換嗎?要不怎麼說你們的智商嚴重拉底行業水準呢!”
白貓倉鼠對哈士奇又踢又踹。
白貓:“丟人丟人。不說他們沒換,就是換了,你也不用自作聰明啊!招來更多對手,你很開心啊!”
“好了好了!再打就真得蠢了。”哈士奇一擡爪子,衝他們喊停,他們停。
哈士奇:“我怎麼知道,他們換了!”
三人沒好氣一一白眼。
老人開口:“不,我確實是忘記了!”
五個都倒!
小豪:“師尊你老人家說得是真的嗎?”小豪以爲可能是老人在逗他們。
老人:“肯定啊,一大把年紀扯什麼謊。”老人有點生氣。
小豪:“不是說了換掉嗎?”
老人:“是說換,可是瓶子太貴,打算明天去撿一個回來,鬼曉得他們這麼快!”
小豪小烈欲哭無淚。
瞬間,三人站好,大戰爆發。
只見三動物,兩小孩扭打在一起。
旋風腿!
霹靂手刀!
咬你耳朵!
薅你頭髮!
我拍!
一陣又一陣的煙塵,一陣又一陣的吵鬧。
老人在看着搖搖頭:“這是打架,還是繡花呢?”
這時,三隻動物卻突然向後一退,站立一排,跟小豪小烈拉開了距離。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互相點頭一確認。
哈士奇:“就用那招!”
只見白貓一點嚴肅同意,雙爪交叉置於嘴下,胸前提起一股氣,一聲吶喊:“烈火吐息!”
“這招都玩爛了!”小烈有點提不起精神,準備等火到眼前再躲。只見深紅深紅的火焰,攜着滔天的熱浪,翻滾着向他們噴去。
倉鼠低頭舔了舔口水,又來了個口水浴:“刺木!”
眼前橫列生出一根根圓木,圓木錐尖扎眼。
“呵!再來這一招也沒區別”小烈仍沒躲。
但這錐頂圓木卻不是衝他們,而是奔着白貓那深紅深練兵烈火。
轟!橫木進火,氣勢如虹。火焰瞬間增大了好幾倍。
烈火突旺,熱浪濤天,越來越近,空氣在扭曲。
小豪要拉着小烈往外面走,但是哈士奇卻又突然又眼綻光,“四牢鼎立!”
碰!
小豪他們的方向被一面圍上的牆堵住。
撞上了牆,小豪小烈捂着臉,臉通紅:“好疼!”
小烈:“又來,殺了你哦!”
這面不通,慌亂中,他們換其它方向。只是他們轉到哪邊,哪邊的土壁便會馬上升起。
嘭!
頭頂也被封鎖上了!
他們仔細看着四周,都被一一封死。
“這麼把人往絕路上逼?”小烈目光陰沉。
突然,空氣悶熱無比。原來,白貓烈火吐息那殷紅殷紅的火焰,已經灼燒在他們四周的牆壁上了。
空間封閉,周圍灼熱,他們拼命思考着對策。
外面,老人衝三人笑着。
三人看着老人,中間熱空氣扭曲了影像,老人的臉扭扭彎彎,鬼魅一般。
哈士奇一驚,兩眼一閃光:“四牢鼎立!”
瞬間,一道土壁橫在他們和老人之間。
哈士奇鬆了一口氣:“看着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