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退敵

卻說白鬍子老頭在小孩身上摸極寒銀線,終於摸到的時候,小豪恰好醒了。

迷迷糊糊地感覺到白鬍子老頭正在圖謀不軌,掙扎着一把把白鬍子老頭手抓住,要用左腳踢白鬍子老頭肚子候。

白鬍子老頭卻用左膝蓋壓下了小豪的左腳。

於是,小豪和白鬍子老頭在地上打起了滾,地上的泥粘在站在了他們兩個人臉上身上。

兩人在地上滾着粘着,都顯得疲憊不堪。

現在的情況,小豪中了他們的迷藥,神志不夠清楚,白鬍子老頭卻不能佔得上風。

可見小豪的體力在大自然的磨練中已經超越了平凡的孩子了。

紅包少年在一旁看着,彷彿看到了自己一樣,想拍手叫好,很是欣賞。

他們翻滾着,在小豪滾到上位的時候,小豪雙腳點地,使勁一蹬。就一躍而起,退了後幾步。

風此時吹着叢林四周的草晃晃悠悠,小豪他的身體也跟着草在晃晃悠悠。

他現在覺得時間過得極慢,身體他向前傾後仰。

他想努力保持身體平衡,卻力不從心。眼前的白鬍子老頭從兩個變成三個,又從三個變成一個。

他終於支持不住,退到了一棵樹下,雙手背過扶着樹,癱坐了下來,喘着粗氣。

白鬍子老頭站起身後,其餘兩個人想要來幫白鬍子老頭。

白鬍子老頭手一揚:“現在不正是我展現技術的時候?你們不要插手!”於是,他一臉的奸笑,就奔小豪走過來。

小豪看了看紅髮少年,紅髮少年看着小孩求助的目光,微微一笑說:“剛剛那個齊風,不是給了你一顆正氣丸嗎?這顆正氣丸是窟路一族專門用於狩獵補充體力用的。”

原來,他們一族以狩獵爲生,在狩獵途中連續一兩天風吹雨打的,可能都沒有任何收穫。

於是,荒郊野外,沒吃沒喝,補充體力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在一次偶然機會,他們族人發一些草藥對補充體力有奇效,再後來,他們從這草藥中提煉出這正氣丸。

這正氣丸可謂良藥。使用之後,最多不過兩個時辰內體力便能恢復如初。體質愈好,恢復愈快。

齊風之所以把這個藥丸託付給小號,是因爲正是因爲他知道小豪在自然的磨練中鍛煉出來的敏銳觀察力和體力是遠勝於自己的。

另一方面,他對紅髮少年並不放心。放心趙隱,趙隱的功夫又太過平常。

所以,他便在這個慌亂之時,把這一顆,唯一的這一顆救命稻草託付給了小豪。

小豪此刻,卻也是應該算是沒有讓人失望。現在雖然正迷迷糊糊,卻有意識卻保持視線的清晰。

只是剛剛的扭打之後,保持這種清晰,就差不多用光他所有力氣了。

他摸向口袋,白鬍子老頭有所忌憚,停下腳步,盯着小豪的手,沒向他繼續走來。

小豪本想掏出小刀,卻又忽然記起小刀在剛剛食人花的時候,不知道被噴到哪裡去了。

左手摸口袋摸了個空,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他咬着牙,給自己一個大巴掌。

只聽啪的一聲。小豪清楚地聽到,迷霧中,巴掌那麼多響亮。

有效果,小孩清醒多了。

白鬍子老頭見小豪並沒有拿出什麼東西,反而一陣慶幸。

他抓住旁邊的兩顆木頭,一個轉身,藉着回力,就像小豪甩過去。

小豪左閃右躲了過去。還沒回過神來,大鬍子老頭便把拳頭像雨點般了上下二路攻打過來。

小雙手併攏,護住頭部。一拳,兩拳,三拳,小豪眉頭緊促,勉強支撐,慶幸的算是沒有受到重傷。

但是沒有受到重傷,氣力在這危急時刻也又損了三分。形勢汲汲可危。

白鬍子老頭左掌斜劈,小豪右肘相護。老頭右掌斜劈,小豪左手相護。

白鬍子老頭,怒目圓睜,一躍而起,右肘直錘小豪頸部。小豪側身擋住。

白鬍子老頭又左一個手刀,右一個手刀,小豪皆向下彎了腰,躲了過去,又左側身躲了過去。

呵呵,白鬍子老頭氣急敗壞,左腳斜踢過來,小豪一躍跳到了一邊。啪的一聲,樹木踢出一個大坑,露出斷裂的尖屑斷面。

雖然小豪躲了過去,但白鬍子老頭緊追不捨,擰身左腳踏向樹木,藉着反彈力,重重雙腳連踢,踢向小豪。

一腳,兩腳,三腳。

腳風所到之處,草木皆與地面齊平。就這腳力,莫說是一個13歲的孩子,就是正常的成年人也是吃不消的。

小豪此時雙手護臉,雖然阻擋下來,但退了幾步後,沒站穩又退了幾步。他胸口又開始劇痛,彎着身子,顫着腿。

可沒等小豪緩過神來,白鬍子老頭右腿又直劈小豪頭部。

小豪掙扎着擡起左肘相護。卻被一腳踢出老遠。

白鬍子老頭不依不撓,又是右腿斜梯橫踢小豪腹部,小豪晃悠着向旁躲閃,慶幸躲過了。

更慶幸的是,在這邊躲帶閃的三四個回合,小豪神志恢復一些。

現在白鬍子老頭的動作變得很是清晰了。

正當他飛踹過來時,小豪他一把抓住老頭左腳,用力一翻,將老頭壓倒在地。

白鬍子老頭瞪大了雙眼,顯然被小豪的舉動驚到了。

“呵呵,困獸之鬥。”白鬍子老頭算是給自己找了了個正當理由。

便小豪又雙手扣住老頭上半身,因爲身材是13歲,即使整個人都將老頭半身鎖住,而白鬍子老頭也踢不了小豪。

小豪左膝起攻白鬍子老頭的右腦勺。

一直猛攻。一踢,二踢,三踢。

白鬍子老頭在小豪身體的夾縫中,用左拳拼命阻擋,用力極大,卻沒有效果。

小豪一側身,雙腳夾住小白鬍老頭頸部。

白鬍子老頭此時面部抽搐,呼吸困難,白牙齧出,表情痛苦。

而他的右手此刻正被小豪反掰,這種情況下他使力即是自殘。

爲了避免手被折斷,白鬍子老頭於是一個變身過來,翻身轉俺約10%的損傷。右腳雙橫踢。

兩人一個打滾,於是,小豪在下,白鬍子老頭在上,又回到了他們最初的姿勢。

但小豪與起初神志模糊不同。

現在,他雙腿雖然被白鬍子老頭拿住,拖行一段距離後又被拿拳頭猛批。

小豪雙手護頭,雙腳開踢。因爲對着白鬍子老頭腹部,白鬍子老頭速度便有所衰減,也夠不到小豪了。

小孩又再次從下往上,一翻身,雙腳鎖住白鬍子老頭頸部。

不一會兒,白鬍子老頭便面色通紅,青筋暴出。

如果這樣就結束多好,但白鬍子老頭借勢將小豪提起。他站起身後,抱着小豪向地猛砸過去。

一砸,再砸。

啪啪,泥地上現出兩個深坑。小號面色痛苦,支持不住,鬆開了手。兩人分離開來。

痛苦如果說有什麼好處的話,就是讓人神志清醒。

小豪此時神智便是清醒很多,而藥效也開始起了作用。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和大鬍子老頭兩兩相對,氣勢不相上下。

白鬍子老頭吐了口老痰,怒吼:“開什麼玩笑!”

他跳起,小豪也跳起來。

他一個右踢腿又橫踢,小豪也一個右踢腿又橫踢。

白鬍子老頭右肘擋住,擋住後,又左拳直攻過來,卻落了空。

小豪向下一蹲來了個秋風掃落葉,白鬍子老頭一躍而起,躲了過去。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一陣糾纏後,兩人相持。

小豪在下,雙手抱住白鬍子老頭腹部。

白鬍子老頭在上,雙手拖着小豪腹部。

小豪看準時機,倏地向下一癱,來了個鯉魚打挺,一踹。白鬍子老頭被踢了出去。

白鬍子老頭刷的要回過來。但沒等到他把就過來,小豪一千兩千錘,直攻白鬍子老頭頭部。

白鬍子老頭躲閃不及,小豪也是一躍而起,踢倒了白鬍子老頭,照着胸口,兩腳又是一頓猛攻。

白鬍子老頭承受不住,後退幾步。

小豪向下一彎腰,把白鬍雙腳鎖住,這又是一個剪刀腿。

鎖住左腳,一使勁,啪的一聲白鬍子老頭左腳不靈光。但是老頭又將小豪踢開。

站起來時,小豪又一個翻身將白鬍子頭老鎖住右腿鎖住,翻倒在地,趁着不能動彈空擋,摸出極寒銀線,從懷裡抽到了自己手中。

白鬍子老頭退了幾步,口吐鮮血。粘稠的血液從嘴裡流出來。

他可笑地笑了幾聲:“哼哼,小子,這次是我們失算。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會議!”

會議看呆了,對小豪的舉動不知所以然,深諳恐怖,一時沒反就過來。

“會議,你在等什麼!”

白鬍子老頭再次命令後,會議這才彈了一下,回過神來。

他從懷裡換出一顆石丸,手一揮,擲在老頭和小豪中間。

小豪此時沒做反應,只是看着,但目光如炬,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啪的一聲。只見煙霧四起,紅髮少年拿手在眼前掃了掃,咳嗽了幾聲。

小豪並未掃煙,也並未後退。

煙散之時,三人已經不見。

“這樣好嗎?”紅髮少年說,“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小豪確認他們已經都不見了之後,笑着看向紅髮少年,表示已經沒事了。

他雙腳打顫。晃晃悠悠,終於兩腿一軟,要倒。

紅髮少年趕忙扶過來,他看着小豪誇讚:“還可以的,還可以的。”

這樣說着,他把小豪手裡拽着的極寒銀線放進了小豪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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