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只見一道道閃光在半山腰上閃亮。
二人慌忙趕到山腰察看情況。只見,在盔甲兵的砍殺之下,這些穿着現代服裝的人們,像是一道閃電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柺子叔,他們這些人呢?”薛從良奇怪地問道。
“他們都是現實世界中,穿越而來的人,到這裡來挖寶了。”柺子薛說。
“啊,他們原來是現實中人?他們怎麼知道了這裡的秘密,難道他們也能穿越到過去嗎?”薛從良驚訝地說。
“這就是這件事的複雜之處,千百年來,人們對薛莊的瞭解,有極個別人,找到了進入薛莊過去時代的口訣。所以,就穿回來,偷盜寶物。唐朝可以說是中國最鼎盛最富裕的時代,所以,物產豐盈,資源豐富。”柺子薛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爲什麼不在現在的伏龍山上挖寶呢?”薛從良問道。
“現在的伏龍山經過上千年演變的,如今,已經被厚厚的黃土所掩埋了。誰也不知道以前的寶貝在哪裡。沒有辦法找到寶貝了。”柺子薛有些遺憾地說。
“那這些人們,穿越回來,就可以找到寶貝嗎?”薛從良對此有很多問題。
“因爲據歷史的記載,在一千年前,有皇帝來過這裡,於是,把一大批財寶,隱藏在了伏龍山,但是,沒有人知道具體的位置。所以,自從極少數人發現了可以穿越時空的青石門之後,有些人,就開始在這裡尋找起來。但是,據我所知,他們收穫很少,只是找到一些碎石碎銀而已,並沒有發現大量的寶貝。”柺子薛說道。
正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剛纔的那個將軍回來報告:“報——,盜墓者已經清理完畢,除了逃跑的人,其餘所有人均已被捕。”
薛從良看到,被捕的人,都穿着破衣爛衫,看起來並不是什麼有錢人,他們也許是由於飢餓,而目光呆滯,各個都瘦得像是螳螂一樣。
“衆將士聽我命令,所有被捕的人,沒收盜墓工具,每人發放白銀二兩,回家給妻兒置上二畝薄田,安心種地去吧,如果再被發現前來盜墓,就地處死。”柺子薛的在這裡發佈命令,然後吩咐將士發放白銀。
衆人感激不盡,紛紛拜謝而去。
“柺子叔,這些人們,他們怎麼沒有逃跑呢?沒有穿越回現實?”薛從良問道。
“這些人本來就是在這個時代的,他們都是些窮苦人家,爲了生計,被抓成爲壯丁,作爲盜墓的幫手。他們也是被穿越過來的現代人所控制,所以,我們一般採取給路費盤纏,讓他們重新回家生活,這不改變歷史的規律。如果,有些人屢教不改者,我們只能就地處決。”柺子薛如此說道。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時辰已經開到,青石門即將關閉。”柺子薛一邊說,一把用柺杖敲了三下地板,只見一道白光乍現,薛從良突然回到了松樹下。
如同一場長夢。
“今晚上的事情,千萬保密,這是我們的責任。”柺子薛說。
一切都歸於平靜了。薛從良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但是,他摸了摸那塊石頭,又發現,這一切都是存在的,石頭冰涼的寒氣,讓薛從良打了個激靈。
但是,他一直在懷疑,剛纔的所見所感,是真的嗎?
在這深深的夜裡,薛從良像是夢遊一樣,跟着柺子薛,重新回到了村莊。
到了家,薛從良發現,自己手裡的手電筒,真的沒有一點電,他重新給手電筒充電,才又恢復了正常。
這時候,薛從良才相信,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清晨的時候,他又重新去來一趟柺子薛的診所,發現柺子薛依然像平常一樣,在自己的診所裡給人配製中藥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在薛從良的潛意識裡,一直存在着這樣一個世界。原來,薛莊之所以神奇,是存在這樣一個穿越之門。但是,知道這扇門,並且知道口訣的人,寥寥無幾。
現在,薛從良知道了這扇門,實在是一件幸事了。
上午的時候,薛從良就接到了出診的電話,說是附近的村莊有人病倒了。
他看了看錶,時間尚早,昨天約好的白淑靜,估計還需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夠到來。這樣,就有時間到鄰村去看看情況。
令薛從良沒有想到的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就出事了。
從薛莊到鄰村,需要經過一條河,這條河就是薛河的上游,足有百餘米寬。但是,真正流水的範圍,又很小,所以,就形成一條河中河。河水,就從河中河裡流過。一座橋就架在河中河的上邊,所以,這就導致了途徑這裡的道路,需要下到河中河之後,才能過橋。於是,形成了兩個很大的坡面。
薛從良本來就很討厭走這條路,但是,對方打來電話說情況緊急,讓趕緊過去。所以,薛從良沒有想其他的,就出發了。
當車子下了坡,穿過河面上那座橋的時候,爲了上到對面的斜坡,薛從良加快了自行車的速度。但是走到半腰,前面突然閃出一個人來。
“停!”那人一伸手,薛從良剎車不及,用腳擦地,騰起一陣塵土。
來人面目猙獰,下巴上一塊黑痣,看上去似曾相識,但薛從良又想不起來,他在哪裡見到過。
“你們是?有什麼事嗎?”薛從良一腳着地,跨在自行車上。
“等會你就知道了,先給我打!”只聽得此人喝了一聲,後面突然竄出來四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
薛從良反應靈敏,他也不是等閒之輩,扔掉自行車,疾步向上坡的方向跑去。
這個迅速的反應,讓這幾個壯漢,有些措手不及,他們撲了個空,自行車晃啷一聲,砸在其中一個人的腳上,只聽得這人嗷嗷大叫。
“廢物,快追!”黑痣大聲的叫道。
正當薛從良準備奪路而逃的時候,前面又出現了兩個人。這下,薛從良的前路和後路都被截斷,無路可走了。
薛從良下意識地紮起了馬步,然後雙手抱拳。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拳擊訓練,但是在這關鍵時刻,出招自衛,薛從良還是有兩下子的。
打蛇打七寸,打人要打臉。這是薛從良首先想到的,現在對方人多勢衆,薛從良立刻在腦海中形成了自己的作戰方略。一是打臉,一招致命,而是打肚子,丹田之處,是人體防衛最薄弱的地方,打上去之後,效果明顯。
正在這時,對方一擁而上,來勢洶洶。
薛從良畢竟年輕力壯,採用事先想好的戰術,快速出拳,準確地打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啊!”對方慘叫一聲,敗退了回去。
第二個人很快採取護臉的姿勢,但是,薛從良聲東擊西,出其不意,突然攻擊他的下腹,只聽得又是一聲“啊!”的慘叫聲。
不過,後面的四個人相當兇猛,薛從良被從後面團團抱住,動彈不得,然後被一個人,高高舉了起來。
薛從良突然就失去了控制,像是一牀被子似的,被摔在了地上。
薛從良聽到自己一聲慘叫,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幾乎失去意識。
緊接着,一陣拳打腳踢,雨點似的落在薛從良的前胸後背,還有屁股和頭上。
當時塵土飛揚,場面混亂,腳踢拳打,幾乎看到不了薛從良的身影。只見一個土疙瘩在地上縮成一團,大聲喊叫!
薛從良用手護着頭,咬着牙,一股怒氣從胸中突然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