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潭位於伏龍山的南側,薛河的源頭。伏龍山的山泉在這裡衝擊成爲一個深潭,靜水流深,這裡潭深水穩,少有人來到這裡,即使是在白天,也很少有人到這裡來遊玩。
爲了防治被人發現自己的商機,王大寶一般選擇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夜裡,前來取水。現在這段時間以來,關於晚上不要出門的消息,傳的是人人自危,王大寶對此並不害怕,無非是一些無聊人,妖言惑衆。
王大寶因爲一些雜事,今天出來的有些晚了。等走到薛河源頭的深潭,月亮都已經掛在樹梢了,時間大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左右。
王大寶打着手電筒,如同做賊。這次取水,是爲第二天的瓶裝水做準備,所以,車上拉了兩個大桶,還有發電機,發電機是用來帶動的水泵抽水的,每天好幾噸水,全靠肩扛手提,幹一個晚上也難易運完。王大寶就採用這個方法,雖然有點噪音,但是這大大加快了他取水的效率。
這段時間以來,王大寶就是這樣不斷地把薛潭中的水,一車一車地運到了自己的家裡,還有城裡那家茶樓裡。
這天,王大寶和平常一樣,開始繼續開始工作。他的工作大概需要持續兩個小時,來回拉水兩次,之後他就會開着三輪車,返回到村莊,開始睡覺。
薛從良覺得無聊,騎着摩托車,又重新來到了工地上。
晚上的工地上的,一片漆黑,以前,工地上住人看場子的時候,還有一個長明燈,吊在場子的中央,以防治有人來偷東西。現在,這裡晚上沒有人住在這裡了,長明燈的燈泡,也被人摘走了。所以。晚上這裡連個亮光都沒有。
還好,這裡還有唯一的亮光,俺就是半空中的月亮,在山上,月亮顯得更加清亮,像是圓盤一樣,懸掛在黑藍色的天空中,真是月朗星稀,好一派晴天呀。
薛從良喜上心頭,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麼美麗的夜晚了。薛從良對於這裡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薛從良走進自己的工地。如同一個遊魂一樣,在工地上看來看去。
“誰?”正當薛從良慢慢走來走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在牆角的黑暗之處。閃了一下。這個人影,把薛從良嚇了一跳。他迅速隱蔽進另外一個牆角。
這地方,現在怎麼會有人?薛從良十分納悶,難道有人並沒有完全離開?誰還會在這個地方跑來跑去呢?不是賊,就是盜。薛從良推測到。
顯然,對面那個人影,看到了薛從良之後,也很緊張,他躲在一個角落裡。紋絲不動,像是消失了一樣。
薛從良從身邊,撿起一塊磚頭,投了過去。只聽得咚咚咚響。
很快,對方回擊過來一個磚頭。
“我靠。不會吧,這賊這麼膽大,這可是我的工地,竟然在我的底盤上撒野?”薛從良突然來了勁。自己身邊的磚頭多了去了,我就不信砸不死你!我靠!
薛從良憋着一股氣,嗖嗖嗖,一口氣投過去三塊磚頭。只聽得磚頭掉落在對方附近,通通作響。
對方也沒有任何聲音,當薛從良的磚頭砸過去之後,對方也開始反擊起來。
嗖嗖嗖,三塊磚頭又被拋了過來。
臥槽,竟然跟老子來幹起來了?老子的磚頭多得是!
薛從良的臂力很大,一彎腰,嗖嗖嗖,嗖嗖嗖地把磚頭像是投水漂一樣,扔了出去。只見天空中,一串磚頭如同拋物線一樣,向對方陣地落去。
本以爲,對方會被砸中,然後哇哇大叫,但是,對方好像都躲了過去的,並沒有任何反應,奇了怪了。
正當薛從良納悶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始發起攻擊。
“嗖嗖嗖,嗖嗖嗖!”同樣是一陣磚頭雨,向薛從良這邊攻擊過來。
“反了你了!”薛從良也來勁,像是雙方同時發起攻擊。
只見天空中的磚頭的,像是水流一樣從天空中噴射出來。然後在天空中交會在一起,砰砰砰地撞擊在一起,冒出一陣白煙。磚頭全都碎裂而跌落下來。
“哎吆!”終於,薛從良忽然聽到有人慘叫一聲!攻擊迅速停止了下來。
薛從良探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慘叫的人,並不是躲在牆角投石頭的人,而是從大門口進來的一個人。
這人捂着腦袋,後背上背的東西,像是一把長劍。
孔叔?不會吧,門口進來的人,是孔叔。
“孔叔,你快躲起來!躲起來!”薛從良大聲地喊道。
薛從良這麼一喊,躲在角落裡,投磚頭的人,也從角落裡伸出了腦袋。
“薛醫生?”對方喊了一句。
薛從良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誰呀?你給我出來!”薛從良惡狠狠地說道。
這人有些慚愧地從角落裡走出來。
“喬……喬運昌?你怎麼會在這裡?”薛從良一眼認出了這人,原來是那個破落醫生喬運昌。
“啊?真的是薛醫生啊!”喬運昌驚訝地說道。
“我靠,你深更半夜的,躲在我的工地上幹嘛?我以爲有人偷我的東西呢?”薛從良疑惑地問道。
“不是,我也以爲有人來偷東西呢!”喬運昌說,看來的,這黑燈瞎火的,喬運昌也以爲,有人來偷東西了。
“誤會,誤會呀!看來,真是場誤會!只可惜了我的這些磚頭了,都浪費了!”薛從良嘆息道。
“你們兩個,少說兩句吧,先看看我的頭,哎吆!”孔聖人蹲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腦袋。剛纔的碎石塊,崩落了一塊,正好繃在孔聖人的頭上。
如果不是孔聖人這個時候出現,兩個人撂磚頭,不知道要撂到什麼時候。
薛從良給孔聖人檢查了一下傷口,只見在孔聖人的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這沒有辦法了,只能等着這個大包,自行消失了。
“哎吆!我這來的真不是時候,你們在這裡火併的,流血反而是我,這都什麼玩意呀!”孔聖人憤憤地說道。
“誤會,誤會呀!”喬運昌慚愧地說道。
“說吧,你怎麼出現在這裡?”薛從良終於騰時間,詢問喬運昌到底怎麼回事。
喬運昌其實是個本分的人,他把自己爲什麼出現在這裡,一五一十地說了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不打不相識!如果你真想加入我的醫院,我大力歡迎啊,哈哈!”薛從良說道,“不過,有個毛病你需要改改!”
“什麼毛病?你說。我肯定改,我不改我就是狗!”喬運昌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說話太囉嗦了!”薛從良說道。
“這……其實,我說話不囉嗦,我很乾脆的,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樣,其實,我也想說簡潔一點,但是,我覺我說得已經很簡潔了,你難道不覺得我說話很簡潔嗎?”喬運昌開始囉嗦起來。
“我靠,就你這還不囉嗦呀!”薛從良有點受不了了。
“停——,停——”還沒等喬運昌說話,孔聖人就有點受不了了,“我說,你們來兩個別說話了行不?尤其是你這個姓喬的!你再說話,我就要跳崖自殺了!”
薛從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震動。
“別動,怎麼回事?我的頭怎麼有點暈了?”孔聖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不是你暈了,是地在震動!”薛從良說道。
“是啊,這地怎麼會震動呢?爲什麼在這個時間震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要不要躲避一下呀,我早聽人說晚上這山上有什麼動靜……”
“別說了!”孔聖人立刻制止了喬運昌。
這時候,薛從良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時間正是子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