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看似無法解開,但另外一件意外的事件,卻把這件事打開了新的破解口。
當李美玉把這件事的大致過程,給薛從良介紹了之後,他們二人分析發現,這件事只有一個暗區了。就是那莫名奇妙的三分鐘。這三分鐘,形成了一個黑洞,裡邊到底有什麼秘密?薛從良對此充滿了疑惑。
薛從良發現,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如果這三分鐘僅僅是消失而已,那麼後面這麼多大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
然而,這三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只有天地知道,只有無法言語的草木知道。
薛從良突發奇想。如果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去問問周圍的草木,還有鳥獸了。
這個想法,讓薛從良頓時高興了起來。他擁有聽懂天地的鳥語的能力,所以,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可以通過這樣的方法得知真相,那可真是太好了。
薛從良按照薛大媽的表述,親自到山上去審問這些“目擊證人”。所謂的目擊證人就是周圍的花花草草,還有鳥獸蟲魚。
“聽說薛神醫要審問花草鳥獸了!”這件事情不脛而走,來山上看熱鬧的人,早已經把周圍的山地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當薛從良來到的時候,立刻被這些看熱鬧的人們給驚恐了。
與薛從良同行的是幾個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喬運昌和柺子薛都沒有跟着。
“讓大家都退後一百米,只可遠觀,不可近前。”薛從良這樣說道。
幾個工作人員立刻拉出了警戒線。衆人紛紛退後。
“你別擠我,別擠我……”人們熙熙攘攘,爭先恐後,但被拉出的警戒線。趕到了後邊。
這時候是早晨,晨露還沒有完全蒸發消散,但空氣中早已經被夏日的陽光照射的有些焦躁了。
薛從良一個人站在的警戒線的中央,尋找着當天那個女孩消失的地方。但幾天過去了。即使是被壓倒的雜草現在也都直立了起來。哪裡還有什麼蛛絲馬跡呢?薛從良前前後後地看了二十分鐘,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周圍圍觀的羣衆。看着薛從良在地上像是找針一樣,也慢慢失去了耐心。有的回家喂牲口去了,有的回去到田裡拔草去了,還有的回去哄孩子去了……
剛纔還熱熱鬧鬧的地方。現在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正是薛從良喜歡的。只有這樣的環境,鳥獸纔會慢慢聚集過來,否則,這些人們早把鳥獸給嚇跑完了,就連一隻蚊子,也不敢近前。
誰料到,首先發出聲音的。就是一隻蚊子。
薛從良閉目養神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隻蚊子在不遠處說:“快,發現了一個二蛋,這傢伙正傻傻地呆在匆匆中。等着我們飽餐一頓呢!哇哈哈!”
薛從良一聽,這蚊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叫自己是二蛋,立刻火冒三丈。但轉念一想,和一隻蚊子生氣,值得嗎?不覺,自己又莞爾一笑。
萬物有靈,當然,也有一套通用的語言,動物有動物的通用語言,植物有植物的通用語言。薛從良雖然不甚精通,但對這些語言,也是略微通曉,他想了想說:“諸位,可否問你們一件事!”
薛從良一發話,頓時把那兩隻蚊子嚇懵了。
只聽得他們說,“不好了,不好了的,這東西居然會說話!”
但這兩隻蚊子迅速定了定神,飛到薛從良的鼻尖,驚訝地看着薛從良。薛從良的兩隻眼睛,也看着這兩隻蚊子。
“你想問什麼事情?”其中一隻大點的蚊子問道。
“幾天前,一個姑娘在這裡出了事,你們可曾看到?”薛從良問道。
“一個姑娘?我知道,我知道,我還喝她的血了呢!真是夠嫩啊……”另外一隻小點的蚊子,興奮地說道。
“別亂說!”這時候,另外一隻稍微大點的蚊子,惡狠狠地說道,“哦……,我們的壽命纔有七天,幾天前的事情,那麼久遠,我們怎麼會知道呢?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之後,這隻蚊子拉着另外一隻蚊子,匆匆忙忙地飛走了。
薛從良感覺到很驚訝,沒想到,這兩隻蚊子,竟然也對他保守秘密,這是何等的高壓政策,難道,也有人對這些昆蟲進行控制嗎?不可能吧,這伏龍山哪有這麼黑暗?
兩隻蚊子離開之後,薛從良越發覺得,這其中定有什麼秘密,但是,竟然沒有人願意說出來。真是令人奇怪,是誰在管制了它們的嘴巴呢?
天氣越來越炎熱了,還好,附近長了幾棵大樹,薛從良坐在大樹下邊,慢慢地琢摩這件事情。
這附近,就連一隻昆蟲的聲音都沒有,本來,這個時候應該是知了的活躍期,但在這裡,卻沒有。
這時候,薛從良終於發現,一隻鳥,竟然呆頭呆腦地停留在樹枝上。
“喂,老弟,你一個鳥站在樹上幹嘛?怎麼也不說話呢?”薛從良用鳥語系統問道。
這鳥是一隻白頭翁,頭上的一撮羽毛都白了,看上去年齡很大的緣故,它睜開無神的眼睛,看了看薛從良:“薛醫生,我就等着你了,爲了等您,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天三夜了。”
沒想到,這隻白頭翁,語出驚人,說了這樣一句話。
“啊,不會吧,你竟然一直在這裡等我嗎?”薛從良伸了伸手,這隻鳥飛了過來,然後落在薛從良的手臂上。
“我年齡大了,本想在這棵大樹上安度晚年,誰料到,看到了一個秘密,我想,這個秘密,有必要讓你知道,因爲,你是我們伏龍山的保護身神,爲了我的子孫後代的安康,我一直在這裡堅持着,等着你,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你。”這隻白頭翁,站在薛從良的手臂上,晃晃悠悠,無法站穩,語速緩慢而蒼老,有氣無力。
“我正要找到這件事情的秘密呢!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這裡發生了什麼?”薛從良無奈地說道。
“那天傍晚,我在這可樹上休息,忽然聽到一個大媽在喊叫,於是,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就看到了一個姑娘,出現在不遠處……”這隻老鳥,在慢慢悠悠地講解着那晚發生的事情。
原來,他聽到那位大媽喊道:“蚊子多呀,姑娘,你早點回去吧!”後來,他通過一個鳥人的視野,看到一些事情。
鳥類的視覺,和人的畢竟不同。它們的目光,可以看到人類無法看到的事情。這隻白頭翁說在這裡,曾經停放着一個巨大的房子,但是,在自然光的情況下,它是透明的,看上去,什麼都沒有,但如果讓鳥類來看,她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這個東西。
這個女孩,不知爲什麼,就走到了這裡,而且,走進了隔着看不見的房子裡。透過房子的自動門,這隻鳥看到了裡邊擺滿了各種儀器。花花綠綠的,充滿了神奇。
只見,從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然後在這姑娘的手臂上,推送了一劑藥劑。她的精神,好像被控制了,像是木頭人一樣,慢慢地轉過身,殭屍一樣地向外邊走去。
到大門口的時候,她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這時候,這姑娘才行醒了過來。從地上站起來,慢慢向山下走去。
這幾分鐘,就是李美玉所說的,從視野中消失的三分鐘。
聽完這隻白頭翁的描述,薛從良把這一切都連接上了。原來,這裡果然出現了一些歹人的惡行。薛從良好像明白了許多,但又陷入迷惑之中。
“好了,我把我看到的……說完了,我也該……安歇了!薛醫生,我們的後人,就……靠你了!”
這隻白頭翁,說完了這些,身體向後邊一樣,撲棱棱地掉落在地上。
“老弟,老弟?”薛從良把它從地上拿起來,發現,這隻鳥已經閉上了眼睛,看來,它已經死去了。薛從良突然感覺到,心中一陣悲痛。
“把這隻白頭翁好生埋了吧!”薛從良抱着白頭翁,遞給了一個小夥子。這小夥子在大樹下邊,挖了一個深坑,把白頭翁埋葬在樹下邊,讓這個還原了事實真相的生命,得以安息。
“好了,真相我已經清楚了!我們離開吧。”薛從良有些沉重的說道。
“怎麼了?薛醫生,我們不是連一個人都沒有見到的嗎?”小夥子疑惑地問道。
“唉,我見到的,比見到一個人,都勝過千倍了……”薛從良心情有些沉重,他一方面是悲痛這隻鳥兒的死去,另一方面,也在琢摩這隱形的房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這一切都是h醫藥集團所幹的嗎?他們怎麼又有這麼多大能耐?居然擁有如此高的科技?這可能嗎?
另外,薛從良也把這個現象,和伏龍山出現的那團白光,進行分析對比,或許,這團白光能夠說明些什麼呢?如果從這團白光得到什麼啓示的話,那麼,解釋這件事,或許就容易多了。
薛從良和幾個人一同走下山去,這時候,薛從良從山下邊,迎上來一個人,也說有重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