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目瞪口呆了一會兒,薛從良首先醒悟了過來。剛纔的一幕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讓薛從良迷迷濛濛,他拍了拍腦袋,打了打臉蛋,發現自己是清醒的,同時,自己也是在現實中。薛從良倒是期盼,這些如果是在夢裡,那該多好。
就像以前一樣,薛從良一覺醒來,發現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那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
這次,與上次不一樣了,薛從良已經是清醒狀態了。所以,剛纔發生的一切,全都是真實的。
“孔叔,孔叔!”薛從良搖了搖孔聖人,發現孔聖人眼神傻傻地盯着地面,像是被鎖定了一樣。
“……哦,良子,我這是怎麼了?我睡着了嗎?剛纔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
“夢見白先生了,那團白光在這裡說話對不對,告訴你,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確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剛纔那傢伙在這裡說了一大通的話,讓我來幫助他完成一件事情。”薛從良還沒讓孔聖人把話說完,就接着孔聖人的話,說了一大通了。
“啊?不會吧,你做的夢,怎麼和我的一樣?”孔聖人驚訝地說道。
“什麼一樣,我不是給你說了嗎?剛纔就是發生這件事了。”薛從良拿出驅邪神針,對着孔聖人就要扎去。這下,孔聖人一驚嚇,跳出兩步遠,這才徹底醒了過來。
“哦……我想起來了,剛纔真的來了一個人。”
“算了。不給你說了,我得趕緊去找人了,說不定。這事還得找草菇去處理呢!”薛從良不管孔聖人了,一邊說,一邊走出房間。這時候,真好和喬運昌撞了個滿懷。
“哎呀,對不起,薛院長,我正要找你呢?你這是要出去嗎?”喬運昌說道。
“對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有空的話,還得去看看那個杜老先生,我覺得。他經常瘋瘋癲癲,胡言亂語,好像要道破什麼天機似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喬運昌接觸杜老先生比較多。所以。聽這老頭兒嘮嘮叨叨的說話,比較多,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老頭天天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
“走,反正正好順路,去看看吧。”薛從良又跟着喬運昌去了杜老先生的房間。
杜老先生精神矍鑠,看上去。在伏龍山保養的不錯。他看到薛從良就異常興奮。
“薛醫生,你終於來了。我覺得,你這醫院裡,我就喜歡你,其他人,我一概不喜歡。”杜老先生說道。
站在一邊的喬運昌聽了這話心中不忿,這人真會說話,都什麼玩意,給他服務了這麼久,連一句好聽話,都沒有。
“謝謝,杜老先生,你有什麼要求,儘管給我們提,我們儘量滿足你的要求。”薛從良說道。
“沒什麼要求,能不能讓你的人,迴避一下,我給你說句話?”杜老先生說道。
薛從良和喬運昌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喬運昌知趣地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薛從良和杜老先生兩個人。
“老先生,你要什麼話,儘管說,沒必要回避我的同事呀!”薛從良說道。
“你過來,我讓你看看一樣東西。”杜老先生帶着薛從良走到他的望遠鏡那裡。
薛從良知道,這望遠鏡並不是什麼真的望遠鏡,而是一個玩具而已。薛從良嘆了口氣,覺得,這杜老先生的病,估計又發作了。
“看,你看嘛,快看!”這杜老先生急迫地想讓薛從良去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在五公里之外的半山坡上,一棵樹下,幾個人正在那裡商量些什麼。原來是五個披風人,帶頭的那個就是薛從良所說的草上飛。這幾個人,在幹些什麼?
薛從良轉念一想,不對呀,這望遠鏡怎麼可以看到那麼遠,他不是個玩具嗎?
薛從良走到望遠鏡的物鏡上看了看,物鏡確實對着外邊的世界,而且,從外邊來看,也卻是對着那棵大樹。
如果用目視的話,那棵大樹下,確實有幾個小黑點,像是幾個人,在蠕動,如果藉助望遠鏡的話,可以肯定,那幾個小黑點就是幾個人了。
薛從良心中一驚,沒想到,這望遠鏡真的可以看到外邊的世界,它並不是玩具,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超視距望遠鏡。
“他們幾個人,想要幹嘛?”薛從良驚訝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讓你來,就是爲了讓你判斷他們幾個要幹嘛的?”杜老先生說道。
薛從良在地上轉了幾圈,用手指撫摸這自己下巴上的鬍子,像是一個智者一樣,做了一個手勢,但卻什麼也沒有思考出來。
等他再去看的時候,這幾個小黑點,就已經看不到了。看來,這幾個人,是躲起來了。
“好,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這樣吧,等一有什麼新動向,你立刻通知我。”薛從良說到這裡,匆匆和杜老先生告別。
這段時間以來,杜老先生天天提供一些令人莫名其妙的事情,讓薛從良也是心神不寧的。
再加上這個h?醫藥集團的干擾。薛從良心中很是納悶。看來,如果不及時清理掉這個h?醫藥集團,自己是永無寧日了。
薛從良徑直朝山上走去。他需要尋找草菇的幫忙。如果草菇能夠幫忙的話,那一切都好辦了。
夏日的陽光,照得山上全都是熱乎乎的,草葉子都已經耷拉了下來,這樣的天氣,真是讓人忍受不了,看來,夏天最熱的時節,是真的要來了。
薛從良還沒有走幾步路,就已經滿頭大汗,後背上的衣服,早已經粘在了背上。
薛從良按照原來的道路,一直走到生長有一棵重生木的地方。
現在,這個地方,早已經沒有重生木了。那僅存的一個重生木,不知什麼時候,就沒有了蹤影。薛從良感覺到一陣落寞。
薛從良失望地蹲坐在石頭上,找了個大樹,樹蔭濃綠,這裡唯一的好處是,葉子茂密,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個綠色的巨傘。
薛從良給自己扇着風,稍做休息。
他發愁起來,這可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找到草菇的桃花源呢?以前,薛從良就是從這裡進入草菇的時間夾縫的,現在好了,這夾縫現在不存在了,當然也無從進入了。
一陣清風吹來,天氣涼爽了了許多,坐在樹蔭下的薛從良,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忽然,他聽到有人在輕聲呼喊他:“薛醫生,薛醫生,你醒醒啊!你醒醒!”
薛從良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個花團錦簇的世界,自己正坐在一條長滿鮮花的小路旁邊,而對面,則走過來一個姑娘。
這姑娘,飄飄如仙女下凡,笑容可掬,身材婀娜,邁着小步子,像是飄過來的一樣。“草菇?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呀?”薛從良喊道。
薛從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置身於草菇的桃園世界了。這裡,天氣不冷不熱,就像是秋天一樣,涼風習習,花香真真,這裡還有流水潺潺,好一派田園風光。
薛從良身上的汗水都消了下去,身上感覺無比的舒適。
“我剛纔看到你,在我的門口坐着,我就把你接進來了,外邊那麼熱,進來小坐一下,當然也不錯了。”草菇低聲細語,微笑着說道。
這裡的世界,真是養人,草菇雖然這麼大年齡了,但看去,完全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年,皮膚如同嬰兒的皮膚,白皙嬌嫩,真是吹彈可破。
“嘿嘿,其實,我正是要找你呢!只可惜,沒有找到入口,而且,外邊酷熱難耐,只有先坐在地上休息一下了。”薛從良說道。
“哦?找我有何貴幹?”草菇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薛從良居然不知如何開口。
“那正好啊,我這裡有點活幹,我一個女孩子家,做不了這些重活,薛醫生可否幫我乾點活呢?草菇一定感激不盡。”草菇說道。
薛從良一聽,來了興致,正好,給草菇乾點活,豈不是更好開口了:“好啊,你有什麼活想讓我幹呀?我渾身都是力氣。”
“喏,那你有幾個花盆,堆在樹下很久了,我一直想把它們轉移一個地方,無奈,我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你來了,正好幫我一把,把那些花盆,搬過來,放到這裡。”
薛從良一看,就這活呀,太簡單了:“好啊,這些活,難不倒我的,你等着啊,我這就給你幹!”薛從良搓了搓手,準備大幹一番。
這些花盆卻是很重,一個足有五六十斤,薛從良雖然滿身力氣,搬上三四個花盆,還是可以的。但是,這花盆總共有二十幾個。全部搬下來,總重量足有一兩千斤,在這要是幹下來,還是需要不小力氣的。
當剩下最後三個的時候,薛從良早已經大汗淋淋,胸悶氣喘了。
“來,擦擦汗!”草菇從身上,掏出來一隻香巾,在薛從良的臉上,沾了沾。薛從良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突然感覺到,神清氣爽。
然而,更讓他覺得神奇的是,薛從良在搬起倒數第二個花盆的時候,看到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