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又轉念一想,根據一分院的財務報表,他發現,這一分院這段時間業績還算是不錯。當然了,這不會是這郭去病的功力。這是李美玉的功勞。
自從李美玉被委任爲一分院的最高院長以來,她一直勤勤懇懇,鞠躬盡瘁,雖然沒有死而後已,但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薛從良甚是感激。
尤其是在這個醫院,還有郭去病這樣的蛀蟲,在醫院裡什麼事情都不幹,而且,還得給他發着工資,消耗着醫院的財物,真是令人寒心。
現在,這白淑靜突然又帶着郭去病來到薛從良的辦公室,不知道他們二人又有什麼花花腸子要耍。
薛從良看到郭去病的第一眼,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出,臉色頓時變了。正好,柺子薛從這裡這裡走過去,他立刻喊道:“柺子叔,你一會兒到我辦公室裡來一下。”他想通過柺子薛的到來,壓制一下郭去病的囂張氣焰。
不一會兒,薛從良的辦公室裡,就集中來了四個人,薛從良,柺子薛,白淑靜,郭去病。
柺子薛一坐在這裡,就已經知道,薛從良爲何突然讓他過來。看來,薛從良遇到這樣一個棘手的人,從來都是這麼緊張的。
“哦哈哈,老同學,搞得這麼緊張幹什麼,我來這裡,其實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感謝一下我的老同學,敘敘舊情,看你緊張的,又不是來找你借錢,你緊張做什麼?”白淑靜突然開口說話,雖然玲瓏的臉龐,看上去讓人陶醉,但因爲過去有壹仟萬元費用在白白從她這裡出去。薛從良當然無法放心。
“呵呵,多謝老同學還這麼惦記我,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有你這樣一個名門閨秀來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呀。我們醫院的人,都爲此而自豪。要不是當年,你在上邊爲我們開路,哪有我們的今天,所以說。我們現在的發展,也有一份你的功勞啊。”薛從良爲了不剝這白淑靜的面子,用恭維和諷刺的口氣說道。
“老同學,你這樣說,我真的好感激呀,我白淑靜對別人,都很少用真心。但是我對於老同學你,我可是真心實意的。現在的官場,難啊,人人都難。當初,你下海,我從政,現在想想啊,到真不如來你這醫院,掙錢隨意,同時還爲人民服務,這纔是作爲一個醫生的生命的意義呀。”白淑靜感嘆着說道。
她這話,讓薛從良有點摸不着頭腦,這人到底想來幹什麼的?是有求於人,還是想來說說閒話,侃侃大山?這官場的人,說話也都是拐彎抹角,從來不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老同學,你有話就直說吧,我這裡比較忙,要不,我先給你安排一個住宿的地方,住下來,我有空了帶你去遊玩伏龍山,你看怎樣?”薛從良感覺,這白淑靜的話,還有很多,估計要消耗下去,但薛從良哪裡有時間和這女人一直聊天,何況,薛從良還是單身青年,和這已婚的婦人,有什麼可聊的呢?讓別人看了,會怎麼說呢?
“好啊,好啊!老同學,真是我的老同學啊,我這段時間,正好有空,如果老同學賞臉的話,我倒是想在這伏龍山,好好遊玩一番。”白淑靜竟然順杆子爬,這把薛從良搞的是騎虎難下。
“喂,給我的一個朋友安排兩個房間,對,一男一女,好的,好的。”薛從良一轉身,打通了負責房間安排的人的電話,給白淑靜和郭去病,安排了兩個房間。
薛從良對於白淑靜的突然到來,甚是納悶。但是,這白淑靜又不說出自己的來意,真是令人奇怪了。
房間安排了之後,服務人員,已經帶着他們兩個人,到房間稍微休息一下。辦公室裡,留下了柺子薛和薛從良兩個人。
“柺子叔,這白淑靜和我的關係你也清楚,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薛從良想看看柺子薛對這件事,有沒有新鮮的想法。
“這兩個人,一直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出,好像並不是什麼好事情。”柺子薛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的大煙袋鍋子,冒着屢屢青煙,把薛從良給嗆得咳嗽了一陣子。
“呵呵,嗆着你了。你這一咳嗽,我倒是想起來了。聽說,現在當官的,特別的難做,不知道你近段時間,是否關注新聞,動不動就要處理一批幹部,不管是職務有多高,官有多大,只要查到貪污受賄,徇私枉法的人,一律清除。這麼嚴的背景下,很多人都丟掉了官職,淪爲階下囚,我想他們這次來,會不會和這樣的事情有關?”柺子薛揣測道。
柺子薛這麼一說,薛從良突然醒悟了過來。也許白淑靜現在的處境,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聽說,他的老公也是什麼廳級的高官,所以,她才能夠飛黃騰達,趾高氣揚。想起當年白淑靜開着白色的豪車,第一次來到薛從良的家門口的時候,那樣的氣派,真像是一代偉人。而這次,白淑靜的豪車,薛從良好像並沒有見到。院子裡倒是停了幾輛破舊的小轎車,其中一輛是郭去病的,估計白淑靜,就是搭着郭去病的破舊轎車來到這裡的。
“對了,柺子叔,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想起來了,看來,這白淑靜的家裡,確實出事了。你沒看到嗎,這次白淑靜這次來,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趾高氣揚,而是多了一點多倒黴的味道。”薛從良說道。
看到自己的老同學,沒有了過去的王者之氣,薛從良忽然發現白淑靜老了很多。畢竟,女人是最經不住歲月的侵襲的,以前,白淑靜塗脂抹粉的,現在幾乎是素面朝天,可謂是令人惋惜呀。
薛從良這次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人啊,不會一直都春風得意,只有依靠自己的本事,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果然,在晚上的時候,人們都已經散去了,薛從良看到,白淑靜的房間你裡,依然亮着燈,看來,她還是沒有休息。
薛從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要處理一點醫院的雜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但一看號碼,竟然是白淑靜的號碼,這人不是在房間裡休息嗎?怎麼突然還打來電話了,真是令人奇怪。
“喂,老同學,還沒有休息呀?”薛從良接通了電話,好奇地問道。
“是呀,還沒有休息,你這會兒忙嗎?能不能來我的房間一下?”白淑靜小聲說到。
“什麼?去你房間?”薛從良聽到這句話,就有些熱血沸騰,他知道,白淑靜是一個人住一個房間,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單身男人,去一個女人的房間,多少令人不自在。
“對啊,你來我房間一下,我有點事情。”白淑靜執意要薛從良過來一下。
“哦,那好吧。”薛從良倒是想要看看,這白淑靜到底想要搞什麼事情。
薛從良從辦公室出來,經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白淑靜所在的房間外邊,他向外邊偷偷地看了看,怎麼像是做賊似的,外邊的燈光有些昏暗,雖然還有護士在走廊裡走動,值班,但這個時候,大多數的人,已經休息了。
看沒人注意,薛從良輕輕地敲了敲門,房門很快打開了,白淑靜微笑的臉龐,出現在門後,輕聲說“良子,快進來!”
突然聽到這樣的稱呼,薛從良的意識,突然之間就回到了三年前,在醫學院的時候,白淑靜就是喊叫薛從良。那時候,白淑靜經常這樣稱呼薛從良。
一進房間,只見白淑靜好像剛剛洗過頭髮,她烏黑柔順的頭髮,像是瀑布一樣,垂在胸前,身上穿一純白色棉質t恤,下身着一寬鬆的粉紅色短褲,腳上穿着一雙房間裡配備的桃紅色拖鞋。
關上門的一剎那,薛從良的心,嘣的一下,繃緊了許多。他的心跳,不知爲什麼,突然開始加速,自己的身體,像是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帶魚一樣,僵硬無比。
“呵呵呵,良子,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來,坐,這可是你的醫院呀!”白淑靜走過來,一陣香風撲面而來,薛從良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真是如沐春風。
就在說話的同時,白淑靜那柔嫩的小手,突然拉着薛從良的大手,示意薛從良坐在房間的小圓桌旁邊。
薛從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的目光好像遊蕩在茫茫雪海之中,竟然無處着落,因爲眼前的美人,裸露出來的肌膚,美白如雪,她背心式的t恤,襯托得她的身材無比的嬌媚,這讓薛從良能夠直視?
“老……老同學,你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我……我可受不了你這樣的待遇。”薛從良有些顫巍巍的聲音說道。
白淑靜默不作聲,又倒了杯開水,把茶葉放進了薛從良的杯子裡,淡淡的茶香,瀰漫開來,薛從良從來沒有時間享受這樣的香茶,而且,還是由美女浸泡的香茶:“良子,我們三年了,難得有這樣的時間,靜下來,說一會兒話,有什麼不可能?”
薛從良手心的汗,一層層的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