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危機之後,伏龍山看上去更加的清新,雖然是深秋季節,但是,山上卻是一片生機。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白淑靜被薛莊這天發生的事情給嚇壞了。
她正好開着車來治自己的腰椎間盤突出。剛走到村口,就被大片蹲坐在路邊的人們嚇得不知所措。
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這裡發生了大規模的疫情。剛開始的時候,她準備退回去,重新返回城裡,但是,她的心裡,還是在關心薛從良的安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薛從良到底是死是活?尚不得而知。
帶着這個問題,白淑靜繼續來到了薛莊。同時,她也給自己的親戚朋友們,打了電話,這可是驚天的新聞呢!不上今天的頭條,纔是怪事。
誰知道,沒等記者找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這場災難,就像是一場狂風似的,消失了。
聽說了薛從良在這場災難中的卓越表現,白淑靜對薛從良更是崇拜有加。
白淑靜心中很是佩服,正好,她的朋友遍天下,有位衛生局的朋友也姓白,這位白先生在衛生局可是個不小的領導,雖然不是局長,但是也是爲主管業務的副局長。
通過這次事件,白淑靜準備把薛從良鄭重地推薦給這個領導,這樣以來,把薛從良調進市裡最好的醫院,也就順理成章了。
雖然上次說好的,薛從良只是在醫院裡兼職,但是,想到以後還能夠見到薛從良,白淑靜的心裡,就有說不出的高興。
從薛莊回去之後,白淑靜就給衛生局的那位白叔打電話。
當她說明了事情之後,這位白叔可不是等閒之輩,他立刻就明白了白淑靜的意思。當晚,就給市醫院的最高領導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安排下去。
不就是在最好的醫院裡,安排個職位嗎?這有何難。
白淑靜準備給薛從良一個驚喜,到時候,當他知道了自己成爲了市裡的一位特聘主治醫師時,薛從良絕對高興得像調皮的山羊。
當白淑靜爲了薛從良費盡心血的時候,薛從良卻在忙碌另外一件事情。
他翻開自己的那本寶書,發現,這書裡說,還魂水只是伏龍山的一件寶貝而已。更大的寶貝,還在後邊。
這讓薛從良萌發了更大的好奇心,既然有更大的寶貝,當然要去看看了。
晚上十二點之後,薛從良準備叫着柺子薛和孔聖人,一起到薛莊靈域走一趟,或許,從那裡,能夠得到一些關於寶貝的信息。
沒想到,孔聖人在這場疫情之後,還沒有完全康復,依然躺在牀上,身體有些虛弱。
不過,他正在運用自己調息法,調理氣息,估計再過一個時辰,身體機會好轉了。
薛從良和柺子薛只好臨時決定,他們兩個先走一步。
當然,薛從良的貼身護衛零零妖,在得知要回薛莊靈域之後,甚是高興,也與薛從良一同前行。
凌晨零點,青石門。
一行三人,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青石門在凌晨之後,在巨樹之下,按時打開。
三人進去之後,突然就被鐵騎兵攔住,鐵騎兵出現的太突然了,三個人都沒有防備,他們正想逃跑,但是,後路早已經被攔截。
沒想到,上次暴打了一頓騎兵團之後,這些人們依然駐紮在薛從良跑掉的地方,等候薛從良,時刻準備活捉他。
“柺子叔,快跑。”薛從良反應靈敏,大喝一聲,拔腿就跑。
柺子薛也不敢再戀戰,畢竟,這次他不想再動用自己的兵團,一心想着,早點到達薛莊。
一陣瘋狂逃跑之後,薛從良回頭一看,後面早已經沒有了追兵。
這夥人,也就是虛張聲勢而已。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來到薛莊靈域之後,發現這裡安靜了許多。曾經的熱鬧場面,這次,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正當薛從良一臉迷惑的時候,一隻灰白色的狗,低着頭,從薛莊出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見人都夾着尾巴,溜着牆根走路。
這讓人很奇怪,村裡發生了什麼?
薛從良好不容易找到一戶亮着燈的人家。發現,屋裡只是亮着油燈而已,沒有一個人影。
其實,這正是薛莊靈域一年一度的敬神節。
每當這個時候,古薛莊的人們,都會到伏龍山腳下,齋戒朝拜,以期望伏龍山保護山民們,國泰民安,五穀豐登。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正是伏龍山最不穩定的時候,除了爆發災難不說,更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薛莊發生了大規模的疫情。
所以,這古代和現在的薛莊,就像是一張紙的兩面,背面發生了什麼,正面同樣會受到影響。
薛從良聽到遠處傳來飄渺的歌吹之聲。他們順着這聲音,向伏龍山腳下走去。
果然,經過一片靜寂的山路,伏龍山腳下,卻是一片熱鬧非凡。
篝火熊熊燃燒着。三張桌子,擺放在山腳下的空地上,周圍圍滿了人。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唱歌,更有人在對着伏龍山朝拜。
男人們正在運送着石頭,好像要在這山腳下,蓋一座房子。
而女人們則在收割茅草,準備把茅草放在房頂上,遮風擋雨。
人們的臉上,滿是虔誠。好像在做一件不能再偉大的事情。
薛從良走上前去,找到一位老者,詢問道:“老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
這位老人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薛莊主,他有些激動地說:“薛莊主,不瞞您說,據先人們傳說,伏龍山在這個時期,要進入多災多難的時節了。我們準備在這裡,蓋一座房子,每天都會有人來朝拜伏龍山山神,讓他多多給我們降福啊!”
薛從良聽了之後,連連點頭。
“唉,就在昨天,伏龍山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場瘟疫,席捲全村,我們的人,死去了不少……”說到這裡,老人低下了頭。
薛從良心中驚詫,果然呢,薛莊靈域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他立刻又想到,自己在薛莊靈域最重要的一個人——小煥。小煥可是薛從良在薛莊靈域的夫人。
雖然沒有和薛從良有過身體的交合,但是,卻和薛從良有過肌膚之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次,薛從良來到這裡,最強烈的一個念頭,就是要見一見小煥。她那美麗的微笑,那柔美的身段,讓給薛從良想起來都禁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問:“老先生,村上的小煥,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這裡,這位老人先是嘆了口氣,然後慢慢地說:“這也是我們難過的事情。薛莊主,您的夫人,我們沒有照顧好,她在昨天,就已經病故了。”
只覺得頭頂一陣霹靂,薛從良幾乎暈倒下來。他的身體晃了晃,但最終被零零妖扶住。
“她去世之前,可曾說過什麼話?”薛從良抑制住心中的悲痛,問道。
“夫人說,如果有來生,她還願做你的夫人。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夠多陪陪她。”
老人的話,讓薛從良心中如同針刺。
是啊,雖然沒有生活在同一個空間,但是,他們的心,還是在一起的。
作爲小煥的丈夫,薛從良沒有盡到自己作爲老公的責任。就連最起碼的天倫之樂,都沒有讓小煥享受到,真是枉做了一次女人。
一時間,薛從良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覺得,心中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之前的烏雲,想吐吐不出,想哭哭不出來。
這時候,薛從良的周圍,早已經圍滿了人,一個個都淚眼朦朧。
幾個同村的女人,走過來勸慰薛從良,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