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坐下來,點開了播放的按鈕。從監控上可以看出,各個不同的監控,在各個時間點,出現了同一個喬運昌。
在六點下班之後,這喬運昌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從自己的辦公室,走到了醫院大廳,然後和前臺的接待人員,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徑自去了醫院的食堂。
通過醫院的食堂監控畫面發現,這喬運昌買了一碗撈麪條,坐在食堂裡靠近窗戶的五號桌,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這時候,食堂裡的人,還不多,所以,喬運昌的背影顯得更加的寂寥。
這就是喬運昌的晚飯了。但晚飯還沒有吃完,這喬運昌接到了一個電話,由於監控沒有錄音的功能,所以,只能夠通過畫面可以看到,這喬運昌表現得十分的驚訝,之後,吃飯的速度明顯的加快,之前的慢條斯理的咀嚼,到忽然開始加快速度,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不到三分鐘,喬運昌就把一碗飯給吃完了,然後,從附近桌子上的紙抽裡邊,抽出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嘴巴,匆匆向門外走到。
但是,門外的監控,只看到了十米範圍內的距離,喬運昌走出這個範圍之後,喬運昌再也沒有出現在監控視頻中。
也就是說,喬運昌吃了晚飯之後,去了哪裡,從監控上,再也無法知曉。
監控就在這裡停止了下來。
薛從良看得起勁,正要找到這喬運昌不再現場的證據,誰知道,這視頻竟然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沒有了?”薛從良遺憾地說道。
“是啊,薛院長。現在的問題關鍵是,到了這裡,這視頻就再也沒有了?因爲在其他的視頻中,再也找不到喬運昌的身影。”杜老先生有些遺憾地說。“在這食堂附近。存在大片的監控盲區,因爲食堂本身都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這地方也並沒有安裝太多的監控探頭。”
薛從良聽了之後,渾身上下,提起的勁頭。忽然又鬆散了下來。本來,想通過這攝像探頭查明這喬運昌一個晚上的行蹤,誰知道,竟然查到了這裡,視頻全部斷掉了。
這可怎麼辦?任何事情,都需要證據,才能證明一切。而視頻作爲重要的證據,說服力要遠大於其他任何東西。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證明喬運昌這晚上的活動呢?”薛從良走來走去,琢磨着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來看看這喬運昌的動向。
“就目前來看,我們還沒有最直接的證據,來證明他的動向,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查下去?”杜老先生經常語出驚人!
“還有什麼方法,還有什麼方法?”
“我們可以到食堂附近去看看,如果從視頻鏡頭中,我們可以大致的判斷出,這喬運昌的行走的大致方向,如果通過這個方向,我們不就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了嗎?”杜老先生說道。
“對啊,我們實地去看看,或許在實地,還能夠看出他行走的大致方向。”俗話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呀,單單從這視頻上來看,還難以發現這薛從良到底去了那裡。
幾個人一起來到了食堂附近。在食堂的大廳門口屋頂山,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喬運昌就是通過這個攝像頭,消失了的。
從這個地方向遠處看去。薛從良發現了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這地方正對着的,其實就是女生宿舍了。出於對女生隱私的考慮,薛從良對這裡並沒有安裝監控探頭,只是在女生出入的門口,設置了一個門衛的崗位,而且,這門衛的崗位,還是一箇中年大媽在這裡負責。
大門口的黑色鐵柵欄門上,掛着一個一平米見方的牌子,白底黑字“男生止步!”
薛從良和孔聖人他們一行四個人,順着喬運昌行走的方向,是來到了這女生宿舍門口。這大媽很快迎了上來,站在門口,同時指了指門口的白色牌子,“男人們止步了啊!女孩子們都在裡邊呢,你們來幹嘛?薛院長,你要進去,也提前打個招呼呀,我讓女孩們注意一下,像您這樣的大帥哥,可是女孩子們的萬人迷呀,進去一旦發生了事故 ,你說這誰負責呀!”
這大媽說話像是機槍嘴,更像是一個老鴇一樣,動不動就拿女孩子們說事。但薛從良聽了之後,也覺得心中還樂滋滋的。因爲這老媽說自己是女孩子心中 的萬人迷。
“阿姨,我問你,前天傍晚的時候,你是否見到過一個男生站在這裡等人?”薛從良問道。
“男生站在這裡等人?薛院長啊,不是我說你見識短,這女生宿舍,可是伏龍山醫院的風水寶地,整天在這裡等人的男生,那實在是太多了。這裡,每到晚上的時候,太陽一落山,這門口,就會出現五六個,七八個男生,站在這裡等人。他們有的來自醫院,有的來自附近的村莊,大都是看上了醫院的某個護士,所以,你說有一個男生在這等人,我可記不清楚了。”這阿姨說話,可真夠囉嗦的。說了這麼多,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薛從良聽到這裡,也是無可奈何,“阿姨,我問的這個人,比較特殊,喬運昌你認識嗎?你是否見到過他在這個時間點,來到女生宿舍的門口嗎?”
“喬運昌,哈哈,這小夥子我認識,之前,我經常見到他來到宿舍的門口,可是,前天,我想啊,前天晚上,來了七個小夥子,但是,這七個人中,我唯一沒有看到這喬運昌啊……”
“那好吧,如果沒有看到,那就這樣吧,我們走了!”薛從良又是失望而歸。他在離開的時候,用眼睛瞄了一下女生宿舍。這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有着本質的區別。女生宿舍的陽臺上,晾曬了花花綠綠的衣服,真是一派彩旗招展的景象,五顏六色,隨風招展。
薛從良看了看心中竟然生出一陣神往來,什麼時候,能夠埋沒在花花綠綠的衣服海洋之後中,深深地吸上一口清香的空氣,那可真是一種美妙的享受啊。
薛從良想到這裡,兀自笑了起來。自己的想象力真是豐富。
“薛院長,看來的這喬運昌的行動,確實是個謎呀,我們還是無法排除喬運昌作案的可能性,這該怎麼辦呢?”杜老先生看到這種情況,有些無奈地問道。
薛從良撓了撓腦袋,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調查就進行到了這裡,他也沒有了頭緒。這喬運昌現在竟然沒有了行蹤,真是成了醫院的一大怪事。
在醫院裡,攝像頭覆蓋的範圍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區域,沒有被覆蓋,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巧嗎?這喬運昌正好從這百分之二十的區域裡,走掉了?那對監控攝像頭的佈局,也太瞭如指掌了吧。
正當薛從良無可奈何的時候,他忽然想起,在晚上六點多的時候,食堂裡有一班小貨車,這班車,是每天下午六次多出發,然後下山去拉菜。
難道,這喬運昌之所以,突然消失在監控視頻中,是因爲他坐進了這輛小貨車裡了嗎?
薛從良立刻折返到食堂。詢問食堂主管人員,是否瞭解此事。
“薛院長,我們每天下午,按照您的要求,都會到山下邊的市場採購,按照規定,是不允許載客山下山的……”管理食堂是薛從良的一個老鄉,也姓薛,人們管他叫薛大碗,因爲他吃飯,總是喜歡用很大的碗。
“是不允許,可是,會不會出現例外的情況呢?”薛從良一聽到這薛大碗用的食堂的制度來說話,心中就有些惱火。
“例外……例外,極少數情況下,纔會出現例外的,你看,我們醫院裡,有這麼多個熟人,誰還沒個事情,山上下山的,爲了給大家行個方便,有些人下山,我們也就把他們捎了上來……”
薛大碗說到這裡,擦了擦額頭上的微汗。這薛大碗以爲,食堂的小火車由於載客,被薛從良發現了,現在,薛從良來找薛大碗調查問題來了。
“薛大碗,你別緊張,我找你不是追究你用小火車載人的事情,我是向你打聽一個人,看看這個人是否乘坐了小火車下山的。”薛從良說道。
“好的,好的,薛院長,您儘管說,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告訴你!”薛大碗像是接受審訊一樣,他憨厚老實的表情,表露無疑。
“在前天晚上,你們的小貨車,是否拉了一個年輕人下山,這年輕人的名字,叫喬運昌。”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小貨車確實拉了一個人下山了,這人行色匆匆,我也沒有來得及問問什麼情況,他就上了小火車,司機說,時間比較緊,就向離開了。這樣吧,我給司機打個電話,問問他,這件事情不就清楚了嗎?”薛大碗說到。
“好,好 ,你打電話問問清楚,這件事比較重要,一定要覈實清楚。”薛從良好像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