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薛從良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遭到一個女人的挑戰,這太可怕了。爲了這件事,已經吵了一個上午了。並且,這女人沒有讓步的跡象,好像要吞併薛從良一般。
這還得了,這天下還又沒有王法,隨意侵吞他人財產,這是犯法的事情,這種人,真是令人憤怒。薛從良平生最恨這種人,如果眼前的人,是個男人,薛從良早就上去呼他幾個耳光,無奈,這是個女人,好男不跟女鬥。
不過,下邊人們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確確實實呼出了薛從良的心聲。薛從良就是想要揍她,揍她,揍她!薛從良的拳頭,早已經握緊了。
“良子,先不要生氣,這件事絕對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再來協商協商!”柺子薛在一邊說道。他知道,如果薛從良真的生氣,這女人還有活路嗎,絕對被薛從良打的是一命嗚呼,薛從良這是在壓住心中的怒火。一旦噴發出來,後果折的不堪設想啊。
薛從良並非衝動之人,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看了看這個臉色猙獰的女人。我薛從良自從在城市裡搬回來之後,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一個女人,竟然如此上臉,竟然在這裡撒潑。
薛從良恨不得啓動五行神技,把眼前的這個女人撕碎了,砸成肉泥。同時把她所謂的地盤,連根拔起,變成一片汪洋大海,看看誰還要這樣一片狗屁地盤。
當薛從良氣得頭暈眼花的時候,柺子薛已經和這女人進行商談,與此同時,還有婦聯主任薛玉秀,村支書薛漢中,村裡所有的骨幹成員。都在這裡做着這個女人的思想工作。
薛從良找了個大石頭坐下來,喝了杯水,心中的怒火,這才稍微消散了下來。
淡定淡定。這個時候。還不是發火的時候,誰能熬得住。誰就是勝利者,打持久戰,打持久戰,薛從良的身體健健康康。忍耐力超強,這女人柔弱不堪,他能夠堅持多長時間,餓久了也會頭暈眼花,兩腿發顫。
這果然是一場消耗戰。
兩撥人,從早上,一直吵到中午。但是還是沒有收場的打算。薛從良早已經飢腸轆轆了,本來,早飯都沒有吃多少,現在好了。午飯也別想吃了。這女人還沒有收場的樣子。
薛漢中已經敗下陣來,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嘴皮子上磨出了一串血泡,看來是沒有什麼作用的。現在,只有柺子薛和薛玉秀還在堅守崗位。柺子薛看上去,也是站不住了,找了一棵樹,依靠在上邊,還是在講着大道理,希望這個女人能夠把道理想明白了,想清楚了。
堅持下去,你餓,她也餓,現在,比的就是耐力,比的就是毅力,最後,誰先暈倒,誰就是勝利者。薛從良想到這裡,嘴角涌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中午過去了,這幾個人還是沒有吃上飯。他們哪裡有什麼飯,這架吵得還沒頭沒尾的,誰也沒有功夫來吃飯。
薛從良從來沒有超過這樣架,他從來都是速戰速決,沒想到,這女人能量如此強大,竟然到現在還是死咬住不放。柺子薛最終敗下陣來。
現在,只剩下薛玉秀和這女人在做最後的談判。
看來她們都已經是做好了最後的打算了,談判已經接近了尾聲。薛從良在大石頭上坐得都覺得累了。尤其這種大石頭,通體冰涼,坐的薛從良都覺得冷颼颼,看來,這石頭能夠吸收人體的熱量,還是不能坐的時間太長了的。
薛從良從石頭上站起來,活動了活動。他看到薛玉秀和這薛冰,依然像是雕塑一樣,站在不遠處,低聲言語。他們從之前的高聲嚷嚷,現在已經變得有氣無力,只能低聲言語了。
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從這裡經過的人,無不驚歎。天哪,這場持久戰還是沒有結束嗎?到現在還在吵啊,真是服了,服了!
就在人們感嘆的時候,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
就當薛玉秀還在爲給這女人多少賠償的時候,這個女人突然眼睛一閉,身體一晃,倒在了地上!
薛從良一看,心中一驚,同時心中又一喜,勝利了。就在這個時候,薛玉秀也一晃,也癱軟在地上。
“快來人,把他們都送到病房區,輸上葡萄糖,他們都能量虧損嚴重,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上一口飯,用最好的葡萄糖!”薛從良喊道。
其實,急救人員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早早看到,這幾個吵架的人,堅持了這麼長時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早晚要出事了,於是,專門派了兩個人,在這裡候着,等有人暈倒的時候,好立刻送醫。
薛從良回到醫院的食堂,狼吞虎嚥地吃了個饅頭,配了點鹹菜,感覺好了許多。
他回憶着這一天發生的這件事,真是倒黴透頂了,有必要這樣做嗎?一個女人,她的能耐能有多強大?幾間破房子,非要說是自己的地盤,還非要薛從良的一棟公寓樓不可,這可能嗎?
這人啊,在外邊混久了,就丟失了自己的良心,看不清楚自己是誰了,以爲自己牛氣沖天,卻不知道,這種人,早晚要吃大虧。尤其,還是個女人,不懂得讓步,不懂得以柔克剛,僅憑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和男人爭鬥。
多虧這次遇到的是薛從良,否則,早被人殺人滅口了。
現在的新聞上,不是經常說到,有些女人們,爲了一點點小事,就和別人鬧得是雞飛狗跳。俗話說,禍從口出,多少人在這種事情上,被怒不可遏,血氣方剛的男人,失手打死,這種事情,吃虧的永遠還是女人。
所以,聰明的女人,不會和男人硬碰硬,她們學會了迂迴之術,這樣和男人周旋,最終取得勝利。今天這個女人,就不是聰明的女人,薛從良坐擁金山,掌握五行神技,有經天緯地之才,翻雲覆雨之功,害怕你一個小小的女人,制服你一個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你這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多虧薛從良大肚能忍,在這女人的胡攪蠻纏之下,壓住怒火,不斷剋制,否則,這女人早已一命嗚呼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薛從良難道真的是把公寓樓蓋在了她的地盤上了嗎?
這件事情,誰都說不清楚。當時,地是薛漢中批下來的,當時,這裡確實是一片荒蕪,雖然有幾間爛房子,但這房子,早已經多年沒有人居住了。薛漢中一想,這種地方,誰還會再要這房子,於是,一併劃給了薛從良,薛從良當然照單全收了。
推土機轟隆隆開進現場,這些破房子,當然被全部清理出去了。
現在好了,現在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非要說那是她的房子,她的地盤不可。這真是奇了怪了。薛從良現在終於看到人心的險惡了。
這個時候,薛漢中也在醫院的食堂,吃了點飯,休息了一下,來到薛從良的辦公室,和薛從良商討賠償的事宜。
其實,薛從良早已經做好了賠償的打算了,不就是一套房子嗎?薛從良賠給她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不就得了。薛從良有的是房子,不差這一間兩間的。
但是,這個女人好像不同意,突然想要的是,整棟公寓樓,這棟公寓,一共有十五層,每層四戶,總共有六十戶,準備跟給六十對新人。這是薛從良的計劃,如果以後不夠的話,薛從良還準備再蓋一些房子。
現在,這麼一鬧,如果分給的她一棟房子,這就意味着要損失一套房子。
薛從良是這麼決定的。沒想到,員工們不同意。當薛從良打開門的時候,發現外邊站了十幾個員工,男男女女。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薛從良疑惑地看着大家。
“薛院長,我們不希望這個女人住在這裡,我們不願意和一隻雞住在同一棟樓上,我們這些人都是來說明情況的,我們都是同樣的想法!”喬運昌代表這些人,說出了他們的想法。
薛從良一聽,頓時覺得頭大。他們說的確實有道理啊,稍微動一動腦筋,誰會願意和一個這樣的女人,住在同一棟樓裡呢?何況,人家都是新近結婚的人,誰願意和這種人住在一起呢?
“這……”薛從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薛從良從來沒有被那個疑難雜症給難住,現在,反而被這些人情世故給難住了。看來,最複雜的不是病毒,也不是疑難雜症,最複雜的是人心。
“嗯,好,大家的心思,我都明白了,我會考慮到大家的這份心思,給我時間,給我時間,好不好?”薛從良深吸了一口氣。還好,員工們都很同情薛從良,知趣地回去了。
“哎呀,這都什麼事呀,本來是個好事呢,現在倒好了,竟然遇到了這樣的麻煩事,哎呀,我的腦袋呀!”薛從良抱着腦袋,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