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莊超市附近,聚集了三五個人,這個地方,通常都是信息發散中心,別看這裡地方不大,但是全村很多消息都是從這裡發散出去的。
柺子薛走到這裡的時候,本來是想去找孔聖人,只見孔聖人早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道具,準備收攤了。
“老孔,你忙着收攤嗎?”柺子薛喊道。
“收攤了,今天有點事。”孔聖人看了看周圍的人,之後,朝柺子薛這裡走來。
“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柺子薛看着孔聖人的眼睛,看看他是否明白了自己的來意。
“知道了,知道了,來這裡的人們,早都在討論着呢,走,我回去就是想找你處理這件事呢,沒想到你已經過來了。”孔聖人和柺子薛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們不去救薛從良,還真沒有人去救了,不知道薛從良要在號子裡蹲多久呢?
“怎麼辦?我們怎麼把良子救出來?”孔聖人問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柺子薛說道。
“怎麼?還得找那個死老頭?”孔聖人有些不屑地說。
他們所說的死老頭就是那個通靈使薛大公了。這次薛從良被指認非法行醫,其實最終的源頭就是薛大公造成的。
現在,只有找到薛大公,才能把這件事重新說清楚,還薛從良一個清白,之後,向這些主管部門說明情況,然後把行醫執照重新辦回來,否則薛從良的診所,豈不是永遠都是一個黑診所?
兩個人嘀嘀咕咕走在村裡的小路上,很快就到達了孔聖人的家裡。
這裡有通向薛莊靈域的通道。柺子薛就是準備在這個時間點,通過這通道和孔聖人一同去尋找薛大公。
有時候,這薛大公來無影,去無蹤,他到底在哪裡飄蕩,還尚未得知。
孔聖人雖然能掐會算,但是依然對薛大公的去向不是很清楚。
無奈,只好先到達薛莊靈域之後,再重新去尋找得了。
只見兩人站在孔聖人後院裡的八卦地形中間,孔聖人唸唸有詞,之後,兩個人眼前的景色,開始幻化,薛莊靈域,出現在眼前。
眼前一片開闊。他們每次來到這裡之後,總是會出現在古老薛莊的南邊,所以,還需要回頭走一段路,才能到達村莊。
但是,村莊裡空無一人,正是農耕季節,大部分的男人們都已經到田裡勞作去了。村裡只剩下女人和孩子們站在村口的小巷子裡玩耍。
這些女人們,大多不認識柺子薛和孔聖人。
孔聖人找了一個看似比較成熟的村婦問道:“妹子,我們想找一個人,薛大公今天在家嗎?”
顯然,這村婦被孔聖人成爲妹子,很是高興,雖然她年齡有些大了,可是對這個稱呼很是滿意:“這位大哥,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人,找薛大公有什麼事嗎?他這段時間,已經有多日未回來了,上次村莊裡做法事,想讓他參加,他都沒有及時回來。”
“沒有在家嗎?哪他什麼時候回來?大概還需要出去多久?”柺子薛問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他雲遊四方,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也說不定明天才回來,沒有固定的時間了。”這個村婦說道。
孔聖人有看透人心的功力。從這村婦的眼神來看,可以肯定的是,這村婦絕對知道薛大公的下落,或許話就在她的嘴邊,只是他不想說而已。
看到這種情況,孔聖人暗自感嘆人心的自私,這裡的女人們,怎麼就沒一點純樸的品質呢?問個人還得需要給點好處?
聽到村婦的回答之後,柺子薛已經謝過村婦,準備回頭離去了。
孔聖人叫住了柺子薛:“等會兒,看我的,跟我學着點的。”
只見孔聖人從口袋裡掏出一點碎銀子,然後,把村婦拉到人少的地方:“呵呵,妹子,拿去給您孩子買糖吃,我們沒帶什麼好玩的,就這點吧,略表心意。”
“大哥,您真是通情達理的人,一看就是自己人,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告訴你吧,薛大公經常住在最後一排,看到那個房子了嗎?那座褐色的房頂的磚瓦房。”村婦給孔聖人指了指遠處的房子。
“真是謝謝妹子了!”孔聖人和這村婦告辭。
“什麼世道啊,問個路居然還需要碎銀子。”柺子薛說道。
“這要看是什麼人了,有些人確實不知道,他們的眼睛裡都寫着呢,有些人是真的知道,但是卻不想說。如果他不想說,那就要找到方法把他的話挖出來呀。人的本性是自私的,這點,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所以,只需要一點碎銀子,就可以把他們沒有說的話給掏出來,何樂而不爲呢?”孔聖人深諳此道。
“哎,社會風氣,都是被你們這些人給慣壞了。”柺子薛說道。
“那能怎樣,如果不這樣,就辦不成事,找不到薛大公,良子怎麼救出來?”一邊走,孔聖人一邊說着大道理。
柺子薛無奈,點頭稱是。
當兩個人到達薛大公的住所的時候,只見柴門緊閉。
“不會吧,這老頭真的不在家?”柺子薛說道。
“也不一定的,難道是出去幹活去了?我們在這裡小等他一會兒吧。”正好,這薛老頭的門口,有一個石頭桌子,圍着桌子的是三個石凳子。桌子上畫着網格,正好可以用來下棋。
“來來來,柺子,我們下一盤棋再說。”孔聖人居然還有心思下棋。
“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下棋?”柺子薛說。
“你們醫生,就是性急,等會兒又怎樣,良子又不會被拉出去槍斃了。”說着,孔聖人便找來一根樹棍,而給柺子薛找來一把小石頭。
孔聖人把樹棍折爲一節一節的,而柺子薛就用小石頭來充當棋子。
這是一種古老的下棋方式,村裡人都叫這種遊戲方法爲佔方。老年人們都會這種遊戲,在農閒的時候,兩個人的就開始隨時隨地對弈起來,不需要什麼工具,也不需要什麼設備,只需要地上畫上幾個格子,就可以很有趣地開戰了。
沒想到,這棋局一開始,兩個人就投入地戰鬥了起來。完全把尋找薛大公的事情,給拋之腦後。
將近黃昏的時候,二人戰得正酣。忽然聽到有人拉着一頭牛,從路上朝着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還哼着小曲。看來,生活實在是悠閒自在啊。
這人一看,自己的門口居然坐着兩個老頭,下棋下得正酣,也突然來了興趣。他把牛拴在門口的一棵槐樹上,給牛扔了一堆的幹豆稈,先讓牛吃着。自己也來觀棋來了。
“放那邊,放那個空,你絕對可以殺他!”這人站在一旁,大聲地說着。
“不行,那個空一站,我就死了。”孔聖人說道。
“嘿嘿,和我對戰,你還嫩着!”柺子薛有些得意地說道。
這三個人,有人下棋,有人湊熱鬧,搞得毫不愉快。一陣對下來,雙方不分勝負,正當孔聖人在要求下一盤的時候,正好看到觀棋的人。
“哎呀,這不就是薛老頭嗎?你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讓我們在這裡好等啊!”孔聖人驚歎道。
“我怎麼沒說了,我在這裡都說了半天了,是你們下棋太專心了。”薛大公說道。
“走走,到屋裡去。”孔聖人說道。
薛大公把自己的柴門打開,三人一同到院子裡說話。
“哎呀,都是你搞得,現在良子被關起來了,非法行醫,我們沒辦法,事情還是你給搞砸了,所以就來找你了。”柺子薛迫不及待地說道。
“什麼?等會兒,良子發生了什麼事了?”薛大公說道。
“薛老頭,別裝了,走,跟我們走一趟。”孔聖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