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俊輝三人的幫忙,水月宗的三名劍宗中階總算又穩住局勢,雙方也再次焦灼起來,雖然一旁的水鈺洪很想去幫忙,但是他又不敢走開,文昊本身受了傷,如果此時他一走,在文昊需要幫手的時候沒人幫忙,那可就麻煩了。
正在水鈺洪焦急萬分之際,突然之間,一聲巨大的驚天轟鳴在身旁驟然響起,而那個巨大的爪影球也隨着這聲轟鳴瞬間化爲滿天狂暴能量而消散不見。
緊接着,兩道人影自那狂暴能量之中倒飛而出,一直飛出數裡,這才轟然砸在地上,砸出兩個大坑來。
“文宗師。”水鈺洪一聲驚呼,趕緊對着地面疾射而去,當他來到文昊所在的大坑前時,文昊已經慘白着臉,滿身鮮血的從坑中顫薇薇的爬了起來。
水鈺洪趕緊上前伸手扶他,卻沒想到文昊一揮手,將他推到一邊,緩緩站起來,就像一根標杆一般,站得筆直看着那噬血宗的劍宗中階。
看着對方鮮血淋漓的艱難站起來,文昊當即對其冷笑道:“廢物,你還真以爲我就沒有還手之力了麼?再來啊!”說着神龍爪微微曲起,對着那剛站穩的噬血宗劍宗揮了兩下,嚇得那剛站穩的噬血宗劍宗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結果一下子沒站穩,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哈哈哈……。”看着對方那狼狽的模樣,文昊一聲大笑,那笑聲之中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雖然文昊就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但離他最近的水鈺洪還是感覺到他的氣息一片紊亂,當即擔憂道:“文宗師……”
“不用管我。”文昊一聲低喝,目光仍然死死的鎖定在那被他神龍爪給抓得全身是傷的噬血宗劍宗中階身上。
水鈺洪看了文昊一眼,眼中盡是憂色,隨即也不再遲疑,猛的一轉身,對着那噬血宗劍宗中階一聲低喝:“拿命來。”
隨着聲音的落下,水鈺洪已化爲一道殘影,帶着凌厲的殺伐之氣一閃而出,猶如一道離弦之箭射向了那劍宗中階。
而與此同時,王俊輝三人也從不同方向揮動手中利劍,殺氣騰騰的瞬間將那噬血宗劍宗給圍了起來。
“殺。”一聲暴喝,王俊輝三人同時出劍,再加上前面衝來的水鈺洪,四把凌厲的天器在一瞬間便從四個方向將那噬血宗劍宗給封得死死的,讓得他退無可退。
感受到四方那凌厲的殺氣,噬血宗劍宗手中利劍一揮,但他卻沒有立即揮出,因爲他已經不知道該向哪一個方向揮出這一劍來抵擋了,此時的他無論擋住哪一方,其它三方都會在一瞬間將他劈成碎肉。
臉上閃過一抹恐懼之色,在這一刻,他感受到濃重的死亡之氣降臨在他身上,也明白了以前那些死在他手上的武者爲何在臨死之時會變得那麼的恐懼。
“死……”一聲暴喝從水鈺洪四人嘴裡發出,與此同時,他們手中利劍也是揮向了中間的噬血宗劍宗。
冰冷的劍茫帶着磅礴的勁氣一閃而過,瞬間便到了噬血宗劍宗頭上,那噬血宗劍宗雖然也知道以自己一已之力抵擋四人的凌厲攻擊根本就是徒勞,不過豐富的打鬥經驗還是使他揮劍而出,擋在了自己頭頂。
“轟……”一聲爆鳴,四劍同時劈在噬血宗的利劍之上,那狂暴的勁氣當即暴發出來,一瞬間便將他的頭頂給轟得血肉模糊,看起來就像一個血骷髏一般,同時,他整個人也被四人那恐怖的轟擊之力給轟得向地上墜去。
“給我死。”水鈺洪再次暴喝一聲,壓在那噬血宗劍宗頭頂的利劍再次加力,讓得其下降速度變得更快。
“咔嚓。”
一聲輕微的聲音突然自噬血宗劍宗手中利劍傳出,讓得他當即臉色一變,下一刻,他那抵擋着水鈺洪四人的天器便出現道道裂痕,瞬間便化爲片片碎片。
冰冷的利劍隨着水鈺洪四人繼續下劈,瞬間便到了那噬血宗劍宗的頭頂,那凌厲的劍茫甚至讓得下方的劍宗皮面都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臉色也變得死灰一片。
眼看那劍宗就要死於四人利劍之下,然而就在四把劍利劈進噬血宗劍宗頭頂的前一刻,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水鈺洪身後,磅礴的勁氣對着他的後背就轟擊而出。
水鈺洪臉色一變,當即就要閃身而避,不過那道攻擊來得太過突然,速度又快,他的身體剛動,便狠狠的被轟擊上了,隨即,他就像一顆被扔出的石子般,一路噴灑着鮮血,倒飛出去。
攻擊水鈺洪的人正是水逆天的對手血霸天,他眼看自己手下再次陷入危機之中,雖然恨不得將這個無能的手下一掌劈死,不過他更知道這裡並不是噬血宗的地盤,他只帶了這麼幾個人出來,每死一個,他們的實力就要弱上一分,對上水月宗也將變得更困難。
所以他在一招轟退水逆天之後,趕緊飛身而來出手相救。
一招將水鈺洪轟飛,血霸天冷哼一聲,手掌帶着磅礴的勁氣居然一把將王俊輝三人的利劍給生生抓住,飛起一腳將下面的噬血宗劍宗踢飛。
感受到血霸天突然出現在身旁,王俊輝三人臉色大變,就要向後退去,然後他們手中利劍全都被血霸天給抓住,讓得他們根本就退之不開。
“哼”冷哼一聲,血霸天就要向王俊輝三人出手,不過這時,水逆天的身體一閃而來出現在血霸天身後,那凌厲的利劍對着其後背就猛的劈了過去,讓得他不得不放棄攻擊王俊輝三人。
王俊輝三人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鬆開手中利劍,身體連閃,瞬間便到了百米開外,這時幾人只感覺後背一陣冰冷,剛纔血霸天身上那強悍的威壓讓得他們都快喘不過氣來,雖然雙方都是劍宗,但武者等級越高,每階之間的差距就越大,如果剛纔血霸天攻擊他們成功,他們絕對抵擋不住對方一招就得殞落當場。
三人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並沒有再繼續攻擊,飛身一閃,徑直來到文昊面前,呈三角形將文昊給保護起來。
而血霸天在與水逆天兩人又過了幾招之後,突然一個猛擊,雙方瞬間分開,之後兩人便沒再繼續出手,只是冷冷的看着對方,而其它人一看兩位首領都停了手,也紛紛一個對擊,借力退開,回到各自首領身後。
衆人就這麼遙遙相望,誰都沒有再說話,許久之後,血霸天才冷冷看了一眼文昊,又看了一眼虎視耽耽的水逆天,冷哼一聲,道:“今天暫且饒你們一命,改日定要你們小命。”
“就憑你?”水逆天冷笑一聲,滿臉嘲諷道。
“哼!”冷哼一聲,血霸天沒再說話,轉身便帶着衆人化爲道道幻影消失在了眼中。
眼看血霸天離開,水逆天剛纔還滿是嘲諷的臉上突然變得一片凝重,血霸天的厲害只有跟他交過手的人才知道,如果今天他不是一開始便在文昊手下受了點傷,想擋下他還真不容易,而下次只要他小心一點,絕對是一個勁敵。
“走。”水逆天一聲低喝,帶着衆人落到地面,直奔文昊而去,而另一位劍宗高階則直接向落地的水鈺洪飛奔而去。
文昊還是面帶嘲諷的站在那裡,就像一根標槍一般,目視遠方,一動不動,水逆天走到他面前便關切的問道:“文大宗師,你怎麼樣了?”
聲音還未落下,文昊身體便筆直的向着後方倒去,讓得水逆天臉色大變,趕緊閃身將他接住。
“文兄弟,你怎麼樣了?”王俊輝幾**急,趕緊出聲驚呼道。
一道水系勁氣自水逆天手中注入文昊體內,隨即臉色也是變得一片凝重,好半晌這纔在王俊輝幾人那急切的目光下開口道:“他的情況很不妙,內臟全部受損嚴重,經脈也受到損傷,體內勁氣四處亂竄,狂暴致極。”
臉色猛的大變,王俊輝趕緊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出來,遞給水逆天道:“這是文兄弟拿給我的天香續命丹。”
水逆天接過丹藥,給文昊服下,又用勁氣幫他將丹藥化開,這纔對着王俊輝安慰道:“你們也彆着急,他雖然身受很重,但他體內卻有着一股極強的木系勁氣正自行幫他療傷,再加上這大宗師級枚丹藥,用不了幾天就能恢復。”
聞言,王俊輝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而這時,那名水月宗的劍宗高階也抱着水鈺洪走了過來,凝重着臉對水逆天道:“宗主,五長老傷得很重,經脈、內臟全都受了極重的傷,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
水逆天看了一眼那名劍宗高階,看着他臉上那沉重的表情,當即臉色一變,趕緊將水鈺洪的手把住,注入一道勁氣幫他檢查起來。
勁氣在水鈺洪身體裡轉了一圈,水逆天臉色已變得一片慘白,水鈺洪身上的傷確實很重,甚至比文昊的傷還要重,除非用剛從文昊那裡得到的大宗師級丹藥,否則他的性命難保。
可是大宗師級丹藥實在太過珍貴,雖然水鈺洪身爲五長老,實力也達到劍宗中階,可是水逆天也不敢隨便給他服用。
當然這並不是說水逆天捨不得,實在是大宗師級丹藥太過珍貴,整個水月宗近千年來,也就文昊給的三枚,而且至從得到這三枚丹藥後,水月宗的衆長老就一致決定不得擅自動用,哪怕他是宗主,哪怕他是水月宗最強的劍宗顛峰,身上也僅有一枚而已。
現在大戰剛起,也不知道會持繼到什麼時候,如果此時就將這枚丹藥用了,以後再有人受傷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