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炎盟城那一戰之後,姜黎一戰逢知己曲巖,不願返回泰上元門,便交代姜九黎自行返回元門,他則追上了曲巖同往百萬大山參戰。
而姜九黎心情鬱抑,也不願返回元門,打發長春子老道回泰上元門覆命,他則在古奇的護衛下四處遊蕩,偶爾也會出手對付妖族,卻也是泄憤之由。
那日他將泰九峰懸浮於空,正與他收羅而來的諸位美豔女修行雙修之樂,卻因幻想袁紫衣之故,心頭不暢,驅散了美豔女修,獨自在泰九峰頂的醉心亭飲酒。
古奇獨自護衛姜九黎,不敢怠慢,不時就會釋放神識探測周圍,天空有着飛行妖族也在他的監控範圍,說來也是巧合,秦煌的飛行宮殿有着隱匿的效果,飛越泰九峰上空,若是古奇沒有使用神識之力查探,也不會就此發現了他們。
古奇發現來歷不明的飛行宮殿,自然會提醒姜九黎戒備,姜九黎心煩意亂,聽聞古奇說有飛行宮殿在上方空中,也不問緣由,當即御使泰九峰砸向飛行宮殿。
突如其來的泰九峰,讓秦煌與宙幽都是慌了手腳,想要駕馭飛行宮殿避讓已是不及,二人各自護衛一女飛離宮殿。
泰九峰乃是地元器,秦煌的飛行宮殿連靈器都不是,還比不上戚長征的飛行宮殿品階高,與地元器差距甚遠,碰撞之下結果可想而知,飛行宮殿直接損毀報廢。
秦煌與宙幽雖也是融元上境的大修士,但與融元上境巔峰的姜九黎相比完全不是對手,更何況,還有着天陽境的古奇在旁掠陣。
秦煌當即喊道:“聖子且住,我等只是途徑此地,並無冒犯之意。”
姜九黎卻道:“本聖子在下方飲酒,爾等自我頭頂飛過就是大不敬,該當死罪!”
宇文妲己本就是一位嬌縱之女,聽聞宙幽傳音此人乃是泰上元門聖子,原本也不敢招惹,但是聽見姜九黎霸道不講理卻也是心生火氣,不忿道:“我等自去丹霞元山參戰,同爲修元界修士,些許冒犯也因不予追究纔是。”
姜九黎本就好女色,見了說話的宇文妲己眼前一亮,再一打量秦煌身側的莊小蝶,頓時色心大起,笑道:“小小女修言之有理,同爲修元界中人,如今也是妖族入侵之期,爾等既有參戰之心,些許冒犯不予理會便罷……”
秦煌與宙幽聽聞姜九黎如此說,也放下了心來,正打算行禮告退,不料,姜九黎接着說道:“你們兩位且先行前往,這兩位女修境界太低,參戰無用,不過,既然遇到我袁某,相見既是有緣,且隨我來,袁某給予你們一場大造化。”
姜九黎的花名,秦宙二人時有聽聞,還曾聽聞姜九黎雖好女色,卻是隻取完璧之女修。
秦煌心如電轉,當即說道:“聖子大義,秦某代我們公子謝之,兩位夫人乃是我們公子道侶,此番前去丹霞元山,正是護送二位夫人前去與公子匯合,不敢耽誤時日,聖子見諒,我等還需趕路,這便告退。”
“夫人?”姜九黎眉頭皺了起來,仔細觀察兩女,卻哪裡是什麼夫人,明明就是陰元尚存之女修,心緒本就不佳的他再無二話,飛身衝向宇文妲己。
秦煌大驚,傳音宙幽帶着莊小蝶先退,當即一掌將宇文妲己送出,與姜九黎戰在一處。
古奇見姜九黎動手,怪笑着飛向宙幽,對於聖子的喜好他豈會不知。
宙幽聽聞秦煌傳音之時,就已帶着莊小蝶爆退,此時見到古奇襲來,也如宙幽一般將莊小蝶送出,他自非古奇對手,只能勉力與對方周旋。
二女皆是聰穎之輩,見此情形,哪裡還會不知姜九黎心思,當即各分東西,遁入下方叢林。
秦煌與宙幽二人抵擋了幾招皆非對手,秦煌見機得早,宇文妲己遁入叢林之時便抽身飛退。
姜九黎也不去追他,尋着宇文妲己的身影而去。
秦煌無奈只能回身繼續糾纏姜九黎,企圖讓宇文妲己逃得遠些,便受到姜九黎的傷害,堅持不久已是傷痕累累,只能無奈逃離。
宙幽實力較之秦煌略勝,古奇的實力卻要比姜九黎強上不少,宙幽遠不是古奇的敵手,卻想將古奇拖延的時間長些,受到古奇的重擊,被擊飛之時已是身負重傷。所幸古奇沒有繼續追殺他,才能留得一命。
等到二人草草包紮傷口,恢復了些許元力,再回頭尋找,已是不見了姜九黎與古奇,也不見了二女的行蹤。
二人分頭尋找,幾日過去,方找到使用石化術藏身地底的莊小蝶,而宇文妲己就此音訊全無,也不知是被姜九黎擒了去,還是逃往了他處藏匿。
三人一同搜尋了數日,依舊未曾發現宇文妲己的蹤跡,便只好先行離開,找到戚長征再作打算。
戚長征瞭解事情經過,心頭火起,更多的是心痛與殺念,回身看着赤炎仙陣中心區域,雙拳緊握,對曲巖道:“姜黎何在?”
曲巖道:“西部戰場。”
戚長征問:“他可知此事?”
曲巖眉頭一皺,道:“他雖知曉此事,但也不知姜九黎的行蹤,尋他估計也是無用。”
“甭管有用沒用,若是妲己當真落在姜九黎的手中,我定會要了他的命。”戚長征看着曲巖,“曲大哥,你與姜黎相處不錯,這是我和姜九黎之間的事情,姜黎是他的兄長……”
曲巖面色一肅,道:“你之事便是我之事,你要殺姜九黎,我便助你殺了他,姜黎要是阻攔,我亦如此。”
“曲大哥……”
曲巖搖搖手,笑道:“我與你之間不分彼此,與姜黎雖有交情,他兄弟做下這等惡事,死不足惜,若是翻臉,該戰便戰,奉陪便是。”
曲巖這般表態,多餘的語言無須再說,幾人當即前往西部戰場。
趕至戰場,戰事方歇,姜黎正與袁霸敘話,見到幾人前來,袁霸當先開口:“長征,紫衣如何?”
戚長征說道:“赤炎仙陣正在修復,紫衣當無礙……”目光望向姜黎,直言說道:“我要見姜九黎。”
姜黎看了眼曲巖,對戚長征說道:“去尋便是,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情我不過問。”
戚長征一愣,姜黎這般迴應在他預料之外,怎麼說姜黎都是姜九黎的長兄,理應關心一番姜九黎纔是,但是轉念想到姜黎的殘暴作風,便也不感到奇怪了,說道:“若是我的道侶當真落到他的手中受到傷害,我會要了他的命。”
姜黎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面露不屑,笑道:“你若是能斬殺了他斬殺便是,不過……”他停頓了片刻,看了曲巖,接着說道:“若是借曲兄之手,我亦會插手。”
曲巖笑道:“你我戰力相當,等妖族退去,一戰在所難免。袁兄的實力比我強上一些,也是要一戰的。”
袁霸笑道:“求之不得,我們三人之間確實該分個高下,一切等妖族退去再說,姜黎,你可應戰?”
姜黎道:“豈有不戰之理!”
戚長征對三位霸氣男人的邀戰不感興趣,說道:“戰不戰的以後再說!
袁叔,紫衣是我大老婆,小蝶和妲己也是我老婆,她們三人有任何一人出現意外,我都會以死相博。
姜叔,我現在喚你一聲叔,我也不再騙你,老爺子我確實見過,龍神和守護神龍我也接觸過,現在我已經完成了他們交代的使命,只有他們欠我的情,或許將來你會知道,整個修元界都是欠了我的情分。
但畢竟是將來的事,眼下重要的是找到我的道侶宇文妲己,我希望姜叔能看在我爲老爺子辦事的份上,將消息傳回泰上元山,我必須儘快與姜九黎見上一面。”
姜黎目露思索之色,片刻方道:“我不知你爲龍族做了什麼,不論你所說是真是假,我看在曲兄的面子上也會將消息傳回泰上元門,你與九黎的恩怨你們自己看着辦,這類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絲毫興趣都沒有。
但有一點你要記住,我們泰上元門一脈乃是龍族後裔,你對我說過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你自己清楚,可一不可再,龍族之事不容褻瀆,你可記清楚?”
戚長征微微一笑,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自信,“今後你會知道的,我也希望姜九黎別爲你們泰上元門惹禍。”
戚長征說完面向曲巖道:“曲哥,你且在此參戰,妖族入侵乃是大事,妲己的事情我先去探查清楚,等我回來再與你敘話。”
袁霸面色不渝,道:“紫衣怎麼辦?”
戚長征道:“紫衣是袁叔義女,亦是我的道侶,我比誰都更看重她的安危,赤炎仙陣修復完善的時間還早,紫衣不能這麼快出來,我此去路途並不遠,月餘時間當能還轉。”
說罷,看了眼姜黎,對曲巖說道:“若是姜九黎前來,曲哥問明即可,等我回來再論。”
曲巖應下,戚長征隨即帶着三人去往聖女峰,召回魚鷹與白虎,便趕往宇文妲己失蹤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