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歌於呆愣過後,她頗爲受打擊!甚至,更感到了一絲絕望!
因爲,燕輕塵此畫作的水平,已然不再是線條彈性、色調明暗、形式象徵,以及,技巧地運用,手法得優劣,境界得高低,這些既定的標準,所能爲之來予評判。——已然超脫此範疇了。
那麼,再用這些框架、標準做爲依據,來評價燕輕塵這幅畫,很顯然,這極爲得低端、更不合適!
因爲,這幅美女圖,所展現出來的效果、神韻,早已昇華了境界!——一個無法言喻的境界。
李婉歌心升感慨,她以專業的眼光、超高的繪畫造詣而斷:燕輕塵用了一種藝能,——一種神奇的,外人所不知道的藝能,賦予了這幅畫,以及,畫中之人,所獨有的神韻!從而,才產生了這般的效果!
這一刻,李婉歌也透徹所感:從這幅畫的視覺感官、整體效果來看,即使,她就從這一刻起,廢寢忘食、心無旁騖,放下所有的事情,一門心思地習畫。那麼,自己於百歲之後,也達不到這種效果!
與此同時,李婉歌也大致地敢斷定:古往今來,所有名人的畫作之中,能展現出如此之象、如此效果的作品,恐怕,也只有燕輕塵一人,才能做得到吧!
其實,李婉歌的這一判斷,並沒有錯!因爲,燕輕塵完成的這幅畫,其繪畫之中的手法、技巧,已然不再侷限於此。
燕輕塵於作畫之際,他凝神聚意,將五行珠之中,木珠之靈氣,自然揮灑、蘊藉於其中。從而,這幅畫完成之後,才具有了此般的效果。當然,像這樣的方式,燕輕塵並非是首次。
事實上,燕輕塵於高中之際,他也作過一幅畫:山花競豔圖。
燕輕塵于丹青、勾勒此畫時,他就於潛移默化、不自覺之間,將《自然慧靈篇》的心法內氣,融入到這幅圖畫之中。
從而,《山花競豔圖》初成之時,竟引來了一羣蜂蝶,於畫面上翩然起舞、棲翅駐足,並且,這樣的一種壯觀,更於一時之間,成爲了鄉親們的美談。
即使,退一步而言,燕輕塵拋開心法內氣、靈氣不談,他的繪畫手法、技巧,甚至是意境,也並不輸於那些畫家!——著名的丹青大家。
李婉歌於片晌之後,神思逐漸地恢復正常。隨即,她略顯親暱地詢問道:“小塵子,你的這幅畫,是送給我的嗎?”
燕輕塵“靦腆”的一笑,他緩聲言道:“適才,看您正於神馳、悠然之中,一時技癢而已。當然,若能入您之法眼,那就請笑納吧。”
李婉歌內心如孩童!她對於這幅自身素描,極其得喜歡!甚至,喜歡得差點沒控制住,想要伸手抱住燕輕塵,“啃”他兩口以示嘉獎。
今晚,李婉歌真得很開心、很情悅!她除了眼前這幅畫,無以復加地喜歡之外。另外,她對於燕輕塵地表現,那更是格外的神暢!
因爲,李婉歌能從這個側面,——繪畫這一事情上,得到一個明顯地證實:自己於燕輕塵的心中,地位究竟如何了!
李婉歌身有感觸:如果,自己的形象,燕輕塵沒有深印於腦海,做不到胸有成竹的話。那麼,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作出這般效果、渾若天成的一幅畫,那就絕對不可能!
其實,這一點,才讓李婉歌更爲開心!
李婉歌水波更亮,她輕輕摘下這幅畫,凝神又端詳了好久,這才戀戀不捨的,將其予以收好。
天色已然很晚,李婉歌眸閃微波,她注視着燕輕塵,表情很自然地說道:“小塵子,今晚,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明天,再去辦別的事,好嗎?”
李婉歌此言的誠意,燕輕塵能感覺到。他在略作思索之後,試探着問道:“我住在這裡,方便嗎?”
李婉歌絲毫未見猶豫,她脫口而出道:“方便啊?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也看到了,樓上空房間這麼多,你住在這裡呢,既增加了人氣,又能幫我收拾屋子,我還能品嚐到美食。看看,一舉數得,我多方便啊?!”
燕輕塵再笑,微微地好笑。然後,他順意而言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打擾您一晚。”
李婉歌聽得燕輕塵此言,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不過,她於內心之中,卻暗鬆了一口氣。
之後,倆人僅是略作閒聊,並沒有更多之事發生。至少,一些比較旖旎、更風月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夜近亥時初,倆人在互道晚安之後,則分房而寢。
燕輕塵依循着慣例,他於客房內的地板上,修煉完心法之後,這才上牀休息。並且,不消片刻之間,就進入了睡眠之中。
李婉歌則不然。今晚,她頗有點興奮,頗顯輾轉牀榻之勢。當然,也一時得難以入睡。甚至,陷入到胡思亂想當中。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李婉歌才於朦朧、迷迷糊糊之中,淺淺地入睡。
早晨,燕輕塵輕輕地敲門聲,將李婉歌適時地喚醒。
李婉歌慵懶地起牀,她在一番梳洗過後,看着餐桌之上,那清香四溢的稀飯、蒸餃,以及,兩樣精緻悅目、誘人胃口的小菜。李婉歌的心情,那是格外地歡暢!
當然,李婉歌的這種心情,也維持了很久。直到燕輕塵下車,與她婉言作別,去做其它的事情時,李婉歌歡快的心情,才漸漸地有所收斂。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縷淡淡地惆悵。
李婉歌橫波微凝,她注視着燕輕塵的身影,在幾個閃動之間,隱入人流之後,才緩緩地收回目光。然後,重新啓動車子,駛向了公司大廈。
燕輕塵腳步輕盈,他走下李婉歌的汽車,又穿過幾條街道之後,轉向了一處四合院。——此處,是唐元伯的家之所在。
唐元伯當此之時,他正於家中等候。爺兒倆在見面、親切交談之際,燕輕塵則與唐元伯約定:今年八月份之時,全國的醫師執業考試,他會來此參加。
唐元伯對於燕輕塵此舉,自然是真心地讚賞、高興,並且,更給予了極大地肯定。當然,還有各方面地支持。
爺倆兒針芥之投,相談甚歡。燕輕塵於小半天過後,他則起身告辭,離開了唐元伯的家。然後,又轉道於訓練營,——馬天成的訓練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