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輕塵於會所門口,與王俊川二人作別後,他則乘上一輛出租車,從而,駛向了天韻會館。
燕輕塵提前打過電話。他在來天韻會館之前,已然與李婉歌通過話。故此,當燕輕塵於一個小時後,他來到天韻會館時,李婉歌則先一步到達。並且,正在交待、處理着這邊之事。
李婉歌值此之際,她在見到燕輕塵時,似乎,頗顯出望眼欲穿、迫不及待之心。
隨後,倆人於茶室落座時,李婉歌則不厭其詳,她將這段時間以來,燕歌慈善基金的狀況,整個地運作情形,發展到何等的規模,所幫助之人的數量,以及,面臨着“僧多粥少”的局面,均逐一地作了闡述。
燕輕塵透心而感:李婉歌於這番講述中,語氣略帶着一絲怨艾、薄嗔之意。
燕輕塵洞幽燭隱:其實,李婉歌的這抹“嬌態”,他自然是悉數皆知!
故此,燕輕塵略顯欠疚:李婉歌的此種情態,是在耍小性子,當然,也是在嗔怪於他!——基金這麼多的事情,都讓她一個人操心,燕輕塵卻心安理得,不予伸手幫襯一把!
李婉歌美目生波,她在這之後,又談到了綠珀茶。
燕輕塵略有所聞,綠珀茶於當前之際,伴隨着消息地傳播、擴散,從而,其口碑與美譽度,則被更多的人所熟知,差不多,已然席捲大半個天朝國。
李婉歌則形勢於心,綠珀茶在帝都之中,尚且千金難求得一杯。那麼,在國內的其它區域,則更是隻聞其名,卻難見到其實。當然,也尤爲得令人心癢難耐!
然而,李婉歌卻很無奈!她對於綠珀茶的產量,“捉急”得無奈!
其實,李婉歌也心中明瞭:綠珀茶一年的供貨量,燕輕塵所能交給她的,也就是二十多斤之數。可是,這二十多斤茶葉,不要說在天朝國內,就算只於帝都之中,再來一百個二十多斤,恐怕,那也只是杯水車薪!遠遠難以滿足需求!
當然,更不要說放眼於國外,那個潛力無限、無可估量的市場!
燕輕塵微微得好笑,他聽着李婉歌地抱怨,——關於綠珀茶地運營,這個幸福地抱怨,胸中浮現着一抹融融。
真心而言,燕輕塵對於李婉歌,以及,她做得這些事情,尤其是前一件事情,——關於慈善基金之事,還是頗顯佩服之意!
畢竟,李婉歌於短短的一年裡,就將基金從草創之初,發展到這般的規模,運做到這樣的程度,其中的困難與複雜性,若非親身經歷之人,很難感受、想象得到!
燕輕塵臨境而感:李婉歌帶領着她的團隊,將基金做到這種水平,她必然付出了很多!
儘管,李婉歌的身後、背景,有其家族做爲支撐,從而,若相比起一般人來,有着諸多的便宜之處。
可是,基金獲得今日之成績,取得這般的成果,與李婉歌的個人能力,——卓越地管理能力,八面瀅澈地交際能力,則盡現魚水之勢,完全得密不可分!
燕輕塵“良心發現”:李婉歌地盡心盡力,這番地辛勞與付出,他於一瞬明瞭之後,內心在暗暗佩服之餘,歉意也加深了幾許。
隨後,燕輕塵柔和地一笑,同時,他用着一種輕鬆的語氣,討好般地恭維道:“咱們的總裁大人,果真是左宜右有、名不虛傳啊!不僅溝壑於胸、經綸滿腹,更能比肩之古人,不讓其專美於前啊!”
燕輕塵姿態更低,他抑己揚人道:“我除了五體投地之外,就唯有高高地仰望了!您看,您這卓絕的能力,簡直能化腐朽爲神奇。既然,這方方面面的事情,您都已然做到完美了,那麼,如我這般邊緣的角色,可有可無的小嘍囉,就不用過來湊熱鬧,給您添亂了吧?”
李婉歌注視着燕輕塵,同時,她用那明珠般的雙眸,甩了燕輕塵一個白眼,——帶着一縷風情的白眼。
隨後,李婉歌略作輕嗔道:“小塵子,貧,你就貧吧。你繼續,我看你貧到什麼時候。”
燕輕塵則繼續裝瘋賣傻,他略顯“覺悟”道:“不過呢……既然,咱們總裁大人降旨傳召,對我有所指示,我自當是十萬加急,飛馬趕至於此,從而,效那端茶遞水、擂鼓搖旗之事,對吧?”
燕輕塵盡表“心跡”道:“現在,我人已在此,總裁大人旦有吩咐,我必定垂首聆訓,駑馬鉛刀,任憑組織差遣。”
燕輕塵的這番“做作”,這般地插科打諢,李婉歌自然明白,——明白他的心意:燕輕塵籍着這種方式,在向她表達着歉意。同時,也調節一下氣氛,——營造一種輕鬆、自在的氣氛,從而,能讓自己開心、愉悅。
李婉歌入魂而感:其實,她與燕輕塵單獨相處,像這樣的一種模式、氛圍,心中頗有些迫切!當然,也非常地愉悅、喜歡!
李婉歌印象深刻,並且,還能透徹而感:她自懂事的那天起,所接觸過的那些男人、男孩,——頗具身份、極具背景的男人、男孩,不是對自己謙恭有禮,表現出彬彬君子之風,就是被自己的氣勢所懾,從而,失去其自然、應有之態。
甚至,還有一些心虛之人,則現出一副拘謹之況,或者,盡呈手足無措之象。
當然,也有少部分之人,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意態瀟灑的模樣。然而,李婉歌卻能看破錶相!這些人或刻意、或無痕地掩飾,很難逃過她的慧眼!
李婉歌憑着自己敏銳、超乎尋常的直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這些人慾蓋彌彰的本質,以及,他們背後隱藏的面目、企圖。
所以,李婉歌“入鄉隨俗”,她也只能帶上面具,——一副“世俗”的面具。從而,在人生、社會的交際場上,遵循着某種人設,扮演成一個獨特、超然的角色,或參與其間,或冷眼旁觀,這些人所演繹的、一幕幕、真實的悲喜劇。
儘管,李婉歌在此“演繹”、“同流”之中,對於她的本心、真性而言,並無任何得妨礙。甚至,李婉歌還能智珠在握,盡顯出遊刃有餘之態。
然而,李婉歌的情感之中,卻對這種“面具”的人生,“虛僞”地演繹、應酬之況,於靜心獨處之時,會生髮出一縷厭倦、嫌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