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那,紅姨你管好絕香閣,該是出一些新點子的時候了,不能因爲沒有四大花魁,絕香閣就一落千丈。”
“是,秋兒姑娘。”
“蝶姨,你那裡的情況,秋兒不甚瞭解,所以便不多言,你一定不要辜負了公子的期望。”
“秋兒姑娘,你放心便是。”
“嗯。”秋兒點點頭,然後接着道:
“我和玄風,今日便會回到荊南城,你們若是有要事,可以派人過來尋我。”
現今小姐不在,得會總部才行。
“是。”蝶梅和嫣紅齊聲道。
短短的一兩個月,曾經那個青澀的少女已經不再,如今的秋兒,和主子竟然有了一絲相似之處。
玄風看着秋兒,眸中閃過欣賞和心疼。
她,如今是越來越像閣主,無論是臨危不亂的氣質還是總攬全局的能力……假以時日,這個女子,定將有一番功成名就的……
“玄風,你幹什麼?走了。”秋兒看着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玄風,冷聲喚道。
“嗯。”玄風低聲答道,然後起身跟在秋兒身後。
俊眉微蹙,閣主的淡定從容,運籌帷幄,她是學到了,但是,閣主的冷,她貌似也學到了不少。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轉眼間,兩月又過。
偏遠的山間村落,風景宜人民風淳樸。
溪邊,已有一羣浣衣的女人,年齡有大有小,各自清洗着手中的衣物,還不是聊聊家常。
一身着白色輕紗衣衫的絕麗女子抱着木盆,緩緩來到小溪邊。
“呵呵~,容夫人,你又出來洗衣了?就不怕容大夫又將你給捉回去?”一位中年大嬸見到來人,打趣道。
這小兩口,男的俊女的俏,簡直就是一對神仙眷侶。而且,不僅人長得好,心地也善良。兩人的醫術都好,經常免費幫助村子裡的人看病。
“呵呵……劉大嬸,他現在忙着呢~!沒時間管我。”白衣女子巧笑倩兮,空靈的嗓音帶着些許甜蜜的幸福。
賽過天仙的容姿,能惑人心魂的笑顏,此人不是伊逍遙是誰?
差太多了,現在的她和以前,實在是相差得太多了!現在的她,渾身上下均透出柔和的光暈,吸引着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伊兒姐姐,我覺得,容大夫定會如往常一樣,在你的纖纖細手碰到水之前,將你給抓回去,你信不?”一個長相雖不是絕美,但卻很討喜的女子笑吟吟的對着伊逍遙道。
唉~,眼前這個仙女姐姐,其實是將整個村子中雲英未嫁的女子的夢給打破的人。因爲,她是容大夫的妻子……她是她們共同仰慕的容大夫的妻。
但是,所有女子對她,都只有羨慕,沒有嫉妒,更沒有恨。因爲,她是一個能讓人在產生嫉妒和恨之前,就被征服的人。
“小翠,你你個烏鴉嘴,不許亂說!”伊逍遙急急的道,然後還緊張的四處張望,確定沒有看見某人的身影,才放下心來。
呼~!神啊,她如今已經是落到了一個連洗衣服都要像做賊一般的境地了。
這都要怪家裡那隻“管家公”,一天到晚緊緊的盯着她,什麼事情都不讓她做,可是,她也想爲他分擔一些事情嘛~!
伊逍遙放下木盆,蹲下身子,準備洗衣。
可是,腳下一滑,傾身便向溪中仰去。
“容夫人!”“伊兒姐姐!”離她比較近的劉大嬸和小翠驚叫道。
就在她就要掉進溪水之時,還身子便猛然被抱起,緊接着,熟悉的草藥香傳進了她的鼻尖。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來人是誰。
嬌小的身子,被緊緊的抱進高大修長,略帶了絲毫顫抖的身軀裡。
伊逍遙在心中催悲的哀嚎一聲:被抓,慘了~!
“呵呵,容,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給張伯他們看病的麼?”有些心虛的問道。
花想容沒有及時回答,因爲他正在努力平復心中的後怕。
好險,真的好險。若是他晚來一步的話……
她察覺到了他身軀的微顫,察覺到了他心跳的不規則,察覺到了他呼吸有些紊亂……知道是讓他擔心了。
“容~”伊逍遙弱弱的喚道,這次,語調中明顯的多了一絲愧疚。
“誰讓你出來的?”清冷的語調,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透着那麼明顯的怒氣。
他是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
她身子已經三月有餘,若是這麼掉到水中,那後果……現在,他已經到了沒有她就無法活下去的地步了,剛纔那麼危險的情況,着實讓他無法不驚懼啊。
“呵呵,我……”
伊逍遙心虛的笑着,想要說話,但是話剛開口,便戛然止住。笑容就那麼僵在臉上……因爲,
花想容就在她剛笑出聲的時候,便已將她推離懷中(雖然是推,但是他的力道卻小得可以),冷冷的看着她,然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手上運力,一掌拍向她帶來的木盆上。
“啪~”凌厲的掌風,將木盆瞬間化爲碎屑。
然後沒有絲毫停留的,將她橫抱起,疾步向他們的家行去,俊臉上面無表情,冷清的眸子中卻怒氣中燒。
回到他們的小院。看病的人都已經離去。
花想容將伊逍遙放下。雖然他很生氣,但是動作卻很溫柔,絲毫不會傷到她。
看也不看伊逍遙一眼,轉身向廚房走去。
“容~。”伊逍遙低聲喚道,語調中有一絲認錯求饒的感覺。
汗死,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踩滑了呢?
花想容腳步微頓,但很快就繼續他前行的方向,沒有回話也沒有轉身。
伊逍遙見他真生氣,忙追上去,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衣袖,略帶撒嬌喚道:
“容~”烏溜溜水汪汪的大眼,閃着惹人憐愛的光芒,像極了一隻求保養小狐狸。
花想容的心臟被她眸中的美景一震,很想就這樣將她摟進懷中,但是一想到剛纔溪邊那驚險的一幕,絕然的撇開眼,不去看她,冷聲道:
“鬆開。”清冷的語調,似乎她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伊逍遙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要看進他的眼,但卻被他偏頭躲過……他,不願與她對視。
就那麼僵直半晌,伊逍遙突然笑了,“呵呵~”這笑,有些委屈、有些淒涼。
扯住他衣袖的手緩緩放開:
“好,我鬆開,我鬆開!”對着花想容大吼一句,然後轉身便跑。
花想容一愣,然後迅速回神,急急的將她拉住:
“你去哪裡?”
“鬆開。”冷清的語調,只是,這次換了一個人說。
“不要。”果斷的拒絕。
“我讓你鬆開!”伊逍遙手上用力,要掙開他的鉗制。
花想容眸色一深,然後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抱着:
“我說了不要,絕對不要。”低聲的沉吟,說得堅定。
伊逍遙一愣,那堅定的語氣,讓她憶起了他曾經堅定的對她說,他賴定她了。
濃烈的委屈鋪卷涌上心頭,更加不願安然呆在他的懷中,用力的掙扎着:
“放開我!你放開我!”該死的,爲什麼那麼溫柔,爲什麼又那麼兇?
“遙兒~,別掙扎了,小心傷了孩子。”慢慢的關心承載在短短的一句話之中。
“你到底要怎麼樣?!”伊逍遙捶打這他的胸膛:“怎麼可以這樣兒?不都知道錯了麼?不就是想幫你做一點兒家務麼?”說着說着,珍珠似得淚珠便沿着臉頰滑下:
“兇人的是你!不放開的,還是你!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一邊哭泣,一邊發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Wшw ★тт kΛn ★C○
花想容任由她沒有多大力道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身上,低嘆一聲: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兇你的。對不起,對不起……”反反覆覆的低聲道歉。
“哇嗚嗚嗚嗚……”一聽他道歉,伊逍遙心中更爲委屈。握成拳的小手鬆開,緊緊的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傷心的大哭:
“嗚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嗚嗚……你知不知道你對我那麼冰冷的時候,我有多怕……嗚嗚……還有你叫我鬆手的時候……嗚嗚……我的心都碎了……嗚嗚……”
花想容見她沒有掙扎的意思了,抱緊她的手臂力道松下,稍稍拉開和她的距離,心疼的吻去她的淚,苦澀的淚水,在他口中化開:
“遙兒,對不起。我只是被你嚇到了,然後氣昏了頭,纔會那般的……以後,再也不會了,我發誓。”
她不是愛哭的人,這兩個月來,雖然她心中一直在想念着絕歌,但是,無論再苦,她也沒有哭過,如今再次嚐到她的淚水的滋味,心疼又後悔。
伊逍遙見到他眼中的自責,有些心疼,將頭埋進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不要他看到自己的淚,雙手環上他的腰肢,悶悶的開口:
“你說的哦~!要是以後再這樣兒,我、我就哭給你看!”似撒嬌似威脅的語氣,說明了這一場暴風雨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嗯,我記住了。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花想容將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保證道。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因爲,他捨不得她哭。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擁抱着,感受着彼此的體溫,享受着彼此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花想容輕聲開口:
“遙兒~,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許亂跑,不許亂……”話還沒說完,便被伊逍遙打斷:
------題外話------
嘿嘿,怡寶悄悄的問大家一句,咱們是現在就將謫仙容給吃了還是等生完孩子再吃啊?咳咳,懷孕三個月了,胎兒也穩定了,某些動作現在是可以,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