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你就別進去了,你去準備些治療內傷的藥物,慕應該會用得着的。”
某個該死的小子說完,便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粒塵埃,而他自己,也就信以爲真,趕緊去準備藥物去了。
可是,誰知,準備回來的結果,居然是內傷的沒傷,某個該死的小子倒是弄得一身的傷,這叫他如何能不氣?!
“呃,容,你、你,我、我……”伊逍遙見花想容面色冰冷,儼然一副万俟絕歌以前的“招牌臉”,弱弱的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呼~,都說了讓你別說,趕緊治傷。”花想容嘆了口氣,自己那他真的是毫無辦法…自己已經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不能這樣下去了,等他傷好後,自己得離開,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先冷靜冷靜……
“啊?那個,呵呵…,治傷的話,我呆會兒回去,自己擦點兒藥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的。”
如果讓他給她治傷的話,那麼,女兒身份不久隱瞞不住了麼?
“什麼?!”花想容怒氣再也壓不住,他騙自己,自己已經忍了,可是,他不愛惜他自的身子,自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我……”
“小九,你再說話了!就乖乖聽話,現在療傷!”洛芷漓口氣不善。
“沒錯,看你一副精明的樣子,可是,爲何會蠢嘚連自己的身子也不懂得珍惜?!”上官秋溟言辭凌厲。
“容,你把藥給我,我替她上藥。”万俟絕歌糾結半晌,開口。他知道她不想暴露女子身份,可是,若是拖着受傷的身子去別處治療的話,傷會更重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裡上藥,他給她上藥。
“對,容,你就將藥給絕歌讓他替遙上。”離楓自然是和万俟絕歌站在“同一戰線”的。
“是啊,這樣是最好的方法。”離夜“聲援”万俟絕歌和離楓。她不想要大家知道她是女子,一定有她的原因的,所以,這樣做,既可以快些治傷,又可以不泄露女兒身。
離慕等人看了看万俟絕歌三人,然後再看了看一臉無辜的伊逍遙,皺眉,他們之間,有秘密?
隨即又釋懷了,呼~,不管有什麼秘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身體,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不是麼?
“給。因爲我不知道傷重的程度,所以,你要給他多擦點兒。”花想容從懷裡拿出兩隻白玉瓶,遞給万俟絕歌。
離慕等人仍然陰沉這臉,看了一眼伊逍遙和万俟絕歌,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寢宮。
“絕歌,藥,給我吧。”伊逍遙待衆人走後,小聲對万俟絕歌道。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淪落到這‘看人臉色’的地步,是不是以前太沒心沒肺了,所以,現在要他們八個來‘懲治’她…
“不可能。你去牀上趴好,我給你擦。”万俟絕歌果斷拒絕,這個女人的話,不能信。要讓她擦,那,和不擦有什麼區別?
“可是……”
“你要我將你是女子的事情告訴慕他們麼?”果斷的威脅。
“你、好啦,去就是了嘛~。”伊逍遙做哀怨狀,向龍榻移去,趴好。她其實對什麼‘那女有別’沒有顧忌,只是,這不是怕他呆會兒心情會更不好麼?
果然如伊逍遙心中所想,万俟絕歌褪下她的衣衫,露出纖細的柳腰之時,瞳孔一縮。
殺意、怒意、心疼、自責…一系列的情緒紛至沓來。
“遙……”万俟絕歌開口,語調之中,清絕不復,只剩下沉鬱和壓抑。
“絕歌~”伊逍遙一聽他聲音如此,心,有些疼了,低喃出聲。
“答應我一件事。”一邊說着,一邊將藥輕輕抹在她那皮肉破裂的傷口上。
心中疼意鋪天蓋地而來,原本,他們都信了她的話,以爲她的傷真的不重。可是,他們忘了,她,着的是紅衣,就算有血跡,也看不清……
“什麼事?”上藥後的清涼感覺,將伊逍遙的神志拉回。
“以後,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好自己,愛護好自己。”沉沉的聲音,帶着些許乞求的感覺。
乞求?沒錯,是乞求!是在求她好好愛惜自己,是在求她放過他那抽痛的心臟……
“…我…好,我答應你。”伊逍遙柔聲道,可是卻在心裡補充道:這個,要以先保護好你們爲前提。
“嗯。”万俟絕歌輕應一聲,然後便專心致志的爲她上藥。
伊逍遙不再說話,靜靜的享受着万俟絕歌的溫柔,閉上雙眼,很快便熟睡……
室外,七個風格各異的美男子緊緊盯着硃紅色的房門……
不知過了多久,花想容的聲音突兀而出:“我,打算離開一陣子。”
“離開?回神醫谷?”洛芷睿轉頭,看向花想容。怎麼突然想到要回去了呢?
“不是。”花想容望着天空中掛着的那輪明月,要去一個離那個人遠些的地方,等到自己能夠平心對他之時,再回來。
“那,去哪兒?”離慕皺眉,不回神醫谷?那自己還真想不出他能到哪兒去。
“不知。”花想容的聲音帶着些飄渺的味道,合着他謫仙般飄逸的俊容,在這迷濛的月光下,整個就是神者下凡。
“你……”
“吱呀~。”開門聲打斷了離慕的話。
是万俟絕歌拉門出來了。
“慕,去尋一件衣衫。”說着,就將一件紅色的衣服遞給離慕:“照這這樣的尺度。”
“他傷得重麼?”離慕接過衣服,急急問道。
万俟絕歌聽離慕這麼一提,又再次想起了那有些血肉模糊的傷,被壓下的心疼再次浮起,眸中,疼惜之意浮滿。
離夜見万俟絕歌如此神態,眉頭一蹙,猛然拉過離慕手上的紅衣,湊到鼻邊,聞了聞。
淡雅沁人的馨香,還有,血?!沒錯,是血腥味!
該死的女人!
離夜眼中陰雲密佈,翻滾着濃烈的怒氣,將手中的衣物抓緊,便要衝到屋內去!
万俟絕歌看出他的意圖,伸手一攔,“她,累了,讓她先睡睡~。”
言外之意:那個女人是該罰,可是,現在還是讓她好生休息,等她醒後,再好好的教訓也不遲。
離夜閉眼,深呼吸,壓下心中的暴怒,絕歌說得對。可是,爲何心臟就是揪痛着……
離慕拿回衣衫,學着離夜的樣子,聞了聞。
鷹眸瞳孔一縮,心痛和自責五五分成,喃喃道:
“騙子~!明明都流血了,還忍了那麼久,還說沒事兒……”若不是爲了幫自己抓住軍心,那,就不會受傷了。
其餘人臉色亦是黑成一片,特別是離楓。
流血?還那麼忍了一天?
万俟絕歌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底,斂下眼眸,心下苦笑:
呵呵…,那個女人,還真是個“禍害”,即使是一身男裝,也讓這麼多人失了心了,呵呵…,他們和自己可以算得上是“患難與共”、同病相憐了呢~!
“慕,衣服。等下我要給她換上。”万俟絕歌再次開口道。
“哦,好,我馬上就去。”離慕說完,就趕緊閃身離去。
離楓和離夜臉色一白,但是,在朦朧的月光下,沒有太過明顯。
他,爲她換衣服?他們,難道……
……
天,剛微微亮,離慕從臺階上起身,準備去上早朝。
“慕,你的龍袍……”洛芷睿目光落在離慕略帶褶皺的明黃龍袍之上。
“呵呵…,不礙事兒的,你們的衣服不也沒換麼?”離慕撫平坐皺的龍袍,這樣,就可以了。
洛芷睿、上官秋溟、離楓和離夜也站起身。
是啊,他(她)還沒醒,若是進屋更衣的話,定會吵醒他(她)的。
大家猜得沒錯!
昨夜,他們八人,就在寢宮外的臺階上,坐看了一宿的月亮。
“對了,絕歌、容、漓,你們三人不用去上朝,一定要把九兒看好,千萬別讓她亂動,更不能讓她下牀。”離夜停頓了一下,復又開口,不放心道:
“即使,她向你們‘裝可憐’也不可以心軟!”關係到她身子的事情,絕對要“狠”下心來。
“不,還是讓容和漓看着她。我,得去會會林霸。”
說起林霸,万俟絕歌眸中寒意和陰狠大作。
哼~!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打她的主意本就已經該死了,沒想到,還那麼卑鄙的讓那兩個行刑“高手”執行,那麼,不讓他生不如死,豈不是太仁慈了?!
若不是夜及時發現她的計劃,及時叫停,那麼二十軍棍一定會全部落在她身上的。
後果,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那個老東西。”離楓桃花眼中戾氣盈滿。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憤!
“絕歌,這是密牢的令牌,你拿去。不過,先不要把他弄死。”離慕將一塊金牌遞給万俟絕歌,鷹眸中嗜血之光大盛。
林霸!朕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絕歌,慕說得沒錯。你可以先陪他玩兒玩兒,但千萬別給他整死了。我們下朝之後,便會過去。”洛芷睿笑得陰狠:
“到時候,咱們可要比一比,到底是你羅剎閣折磨人的手段厲害還是我們的手段厲害。”死,容易,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就這樣痛快的死了。
“哈哈…,慕,你這話可就錯了。你應該說,到時候,我們六人比比,誰的手段更‘高明’纔對。”上官秋溟冷笑道,哼~,如若是分爲兩組,你豈不是太便宜那個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