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多事之秋!長安城開始不太平了
當書紙比試全部結束以後,琅琊閣就成了長安城內專門賣書紙的地方。
所以!
也沒了什麼要處理的事情。
現在他手底下,在長安城內經營着的有酒樓、裁縫鋪、木工鋪、以及爲女性打造各種首飾的店鋪。
賺錢嘛!
無非三種,男人的錢,女人的錢,以及小孩的錢。
這個時代。
小孩的錢就不用考慮了。
說回生意,漢朝人其實也是要置業的,不過大部分的思維都侷限在圈地。
其中!
像漢初時期的著名人物,蕭何,他在漢朝一統天下後,手中有了權力,也有着瘋狂圈地的行爲。
這很正常。
地爲農之本。
古代重農輕商,所以更看重土地。
但無論怎麼說,商人在歷朝歷代,都是最能賺錢的一類人。就連大名鼎鼎的管仲,曾經也從商維持生計過。
現在霍光的生意蒸蒸日上。
倒是不用他太盯着。
唯一需要擔心的,可能就是那幫遊俠了。
這些傢伙,若是控制不好,就是個定時炸彈。但若是控制好了,就是一把雙刃劍。
會使用。
就對自己有利。
若不會用?
則對自己有害。
霍光操控他們的方法也用的是最有效直接,無非是酒肉錢財和滿嘴的仁義道德。
遊俠不就吃這套嘛!
所以。
琅琊閣內的事情忙完後,他便停下此間樂一天營業,專門來招待這些遊俠。
“諸位,前些日子,爲了琅琊閣的事情,忙前忙後,辛苦了。本議郎特地設宴在此,犒勞各位一番。”霍光衝着眼前的所有人拱手說道。
正大口飲酒吃肉的遊俠們,自是也一同迴應道:“霍議郎太客氣了,有酒有肉吃,我們能辛苦什麼,哈哈哈.”
說這些話的。
大部分都是遠地趕來的遊俠。
他們只聽過郭解的事情,接觸甚少。
尤其像費蟹、趙季這類實際獲益者,自是支持聲音更大。
但是。
還是有那麼一小措遊俠,不滿足於現狀。
他們原本是郭解的門客。
喝了點酒,便喊道:“霍議郎,我問你,你說要救郭解大俠,爲何一個月過去了,也沒看你把郭解救下來?”
“天天儘讓我們做些不着調的事情。”
“先是宣傳比試,後又替別人宣傳一幅畫。伱到底是爲自己牟利呢,還是真在救郭兄?”
“反正我是看不出來,你讓我們做的事情,跟救人有什麼關係。”
霍光淡淡地掃了此人一眼,便已知道對方是郭解原來的門客許康。
這幫門客。
也是霍光最擔心的地方。
若不是他們,歷史上的郭解,也不會處死。畢竟官員調查郭解所犯下的罪責,大都在大赦之前。
後面郭解年紀大了,老實的很,查起來根本無事。
想了想後,霍光冷靜地說道:“我要你們做的事情,自然是爲了救人。何況,這才一個月,你急什麼。一把好劍,尚且需要打磨十年時間,怎麼,這點時間你等不得?”
然而。
那個郭解的門客許康則是說道:“什麼爲了救人,我看你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說完。
他便又看向幾個關係好的遊俠,都同爲郭解的門客,說道:“我們自己去救郭兄,別指望這小子了。”
“好!”
於是。
在他這番話後,那幾人便直接離去。
霍光眼中微微一冷,招手將費蟹喊了過來,說道:“費兄,將許康盯死,決不能讓這種沒腦子的傢伙,破壞我們營救郭大俠的計劃。他退出錦衣不要緊,就怕這蠢貨真把郭大俠害死了。”
聽到霍光的話,費蟹點點頭,道:“知道了,到時候我和趙季,會專門盯着他的。”
“好。”
霍光點點頭,隨即爲了安撫在場的遊俠,開始安排上歌姬們跳上舞蹈。
照顧好這些遊俠的情緒後。
後面。
他又帶着奴僕們,去了一趟琅琊閣。既然,陛下已經欽點自己的油畫爲比試頭名,那麼自己拿走百萬大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霍光沒有想到。
去了琅琊閣,居然跟桑家兄妹碰上。
實話實說。
霍光並不太想碰上這倆人。
一個把自己當成知己,見面就逼逼叨叨不停,一個把自己當成仇人,遇上就罵罵咧咧。
這不。
看到霍光來了。
桑美人直接就蹙眉罵道:“長安真小,到哪都能遇見你這個潑皮無賴!”
得!
一來就被罵
霍光的性子,自是不會慣着,直接扮作一副兇樣,頓時皺眉,道:“潑皮無賴罵誰?”
“當然是罵你呢!”桑美人哼哼着說道。
霍光聽後,臉上兇樣消失,然後露出無所謂的表情,道:“噢,原來是潑皮無賴在罵我,那沒事了。”
很老套的套路了,用在古代氣氣人,還不錯。
只見!
這桑美人察覺出自己被人套路了,當即氣的牙癢癢。
但這問題還不大。
關鍵是她還看見自己的兄長桑遷,竟然在一旁偷笑?
當即!
就忍不住推了她兄長桑遷一下,道:“桑遷,你還笑的出來,就看着你妹被外人欺負?”
沒辦法。
在家打成球,在外畢竟還是自己的妹妹。
桑遷只好對霍光說道:“霍議郎,我畢竟是小妹兄長,這在外,還是不要”
話未說完。
霍光直接打斷道:“桑遷兄弟,我準備在城外花錢圈一片地,專門養殖動物。只要你來,養什麼你說了算。”
圈一片地?
養什麼還他桑遷說了算?
當即!
桑遷眼睛一亮,看向桑美人,直接就選擇大義滅親,道:“不是你先得罪霍兄弟的嗎?我都聽見了,明明就是你先說人家潑皮無賴的!”
說着。
他還朝着霍光道歉:“見諒,吾妹尚且年幼,不知禮數。”
霍光微微一笑,道:“無事,孔聖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自是不會計較。”
桑美人算是被這軟骨頭的桑遷氣到了。
不過!
後面又聽到霍光說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話。
瞬間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嘲諷道:“哼,果然又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夫子說這句話的對象是用於君主,說的是注意防範和駕馭身邊的女子與小人。”
呦呵?
這刁蠻的桑美人,懂得還挺多。
當即霍光一樂,道:“那我就不能用這句話來說你麼?”
“當然不能,你又不是君主,而我也不可能是你的臣妾,怎麼能用於我身上?”桑美人高傲地挺起那微微聳起的胸膛,嘲諷道:“用你創造出來的書紙寫字,簡直是對我的一種侮辱,我寧願一輩子用簡牘寫字。”
說着。
她便將手中買來的書紙,盡數扣在桑遷懷中。
然而這個時候。
他又發現霍光的眼神,一直在盯着自己,當即俏臉一紅,罵道:“你這登徒浪子,盯着我看什麼!”
霍光則是聳聳肩,說道:“你這頭上的鳳簪,是在城西首飾鋪子買的吧?”
“哦,沒啥惡意!”
“就是提醒你一下,那是我開的鋪子,樣式都是我設計的。據我所知,目前長安城內還沒有這個樣式的簪子,僅我一家!”
桑美人一聽。
當即便摘下簪子,說道:“那還你,退我錢!”
退錢?
不存在的!
霍光直接搖頭,說道:“不好意思,一經售出,概不退貨。”
桑美人頓時氣的將簪子往桑遷那一丟,然後說道:“不退錢拉倒,桑家也不缺這點錢,不要了。”
說完這句話。
她發現霍光還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當即臉更紅了,怒道:“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還看!”
霍光則是伸出手,指了指她身上穿的衣服,道:“你這衣服,是在城北裁縫鋪買的吧?那也是我設計的衣裙,嗯,不得不說,小娘子穿着還挺好看的。”
一旁!
得了霍光許諾好處的桑遷,甚至不嫌事大的問道:“小妹,那這樣的話,衣服也要不得!”
“桑遷你”
“哼!”
隨即。
桑美人氣呼呼的跑進琅琊閣內,喊道:“爹,兄長幫着外人欺負我。”
呦.
原來桑弘羊也在。
看着桑美人把她爹都喊出來了,霍光也只好不再逗她。
桑弘羊一出來,看着自家女兒說的外人原來是霍光,當即皺眉道:“霍議郎,莫要欺負我家女兒了。你們一般年紀,過些年,都能行冠禮、笄禮了,還是不要如此輕浮的好。”
額.
明明是你家女兒先碎碎唸的。
算了。
好男不跟女鬥!
霍光也不想過多扯這方面的事情,只得淡淡笑道:“這不還沒到冠禮的年紀嘛,等到了再說!”
“桑侍中。”
“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這長安城,怎麼今天突然戒嚴了,路上到處都是羽林軍和兵馬?”
這事。
從今天一早就開始了。
尤其以他那酒樓此間樂情況最嚴重,派了大量士兵在外邊駐守,導致客流量嚴重下滑,都沒了什麼生意。
這也是霍光爲什麼今天不營業,將遊俠聚集起來吃喝一頓的緣故。
只是!
一番操作後。
他明顯感覺戒嚴的更厲害了。
所以當下便懷疑其中可能出了什麼事,可能與酒樓有什麼關係。
這是霍光的初步猜想。
而被霍光一問,桑弘羊則是搖搖頭,道:“不清楚啊,我自前天那晚,見了陛下後,就進不了宮了,宮中被戒嚴了起來。”
“反正是聽說。”
“好像是陛下做了一場噩夢吧?噓,宮裡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的爲好。”
一場噩夢?
做個夢而已,有必要這麼興師動衆嗎?
不知道的。
還以爲發生了宮變了呢!
霍光搖搖頭,覺得這宮裡的皇帝,也太小題大做了。
這時候。
他擡頭看向桑弘羊,問道:“今日琅琊閣又無什麼事情,桑侍中不在家歇着,怎麼拖兒帶女的,跑這裡來?”
聽到這話。
桑弘羊嘆了口氣,說道:“實屬無奈啊,霍議郎別見笑,我來此,自是躲開那蔡、湯之爭!”
“菜湯之爭?”霍光眼中滿是疑惑。
一開始。
他以爲這幫傢伙是閒的慌。後來才發現,是自己空耳了。
只聽桑弘羊說道:“霍議郎是一點都不關心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嗎,這丞相李蔡和御史大夫張湯二公之爭,由來久矣。現在矛盾激化,丞相李蔡已經準備對御史大夫張湯出手了,這事,你是一點都不知道?”
好吧!
原來是這事。
霍光當即點頭,的:“聽說過一點,但沒太在意。我一個六百石俸祿的小小議郎,三公九卿的爭鬥,自是波及不到我身上來,管他呢?”
然而。
桑弘羊卻是說道:“霍議郎糊塗啊!”
“啊?我糊塗?”霍光一臉疑惑。
這時候,桑弘羊對自己兒女揮揮手,讓他們去別處,然後小聲跟霍光說道:“議郎的俸祿確實不高,可你忘了,你乃冠軍侯弟,名聲在外,怎麼可能波及不到。”
“哪怕是如同我這種,連正式官職都沒有的侍中,都要躲着點。”
“畢竟!”
“我可是陛下身邊的近臣,背後又有着洛陽桑家商人,是朝堂爭鬥的拉攏對象。可我不想被牽涉其中,只能有多遠,躲多遠了。”
聽完這話。
霍光心中也微微緊張起來,道:“桑侍中都這樣說了,那看來,我也該躲着點!”
然而。
桑侍中卻搖了搖頭,道:“你躲沒用,你已經是湯派一派的人了。”
聽到這話。
霍光還以爲對方是在揶揄自己,便問道:“此話作何解釋?”
桑弘羊卻是說道:“沒辦法啊,誰讓你上次跟着御史大夫張湯去了趟趙國,一起解決了太子劉丹的事情。現在朝廷上下,基本上都把你當成張湯一方的。”
我擦!
隨同張湯去一趟趙國辦案,那不是陛下的命令麼!
這也能扯到自己身上來?
霍光頓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不能算吧?桑侍中!”
桑弘羊卻是搖搖頭,道:“若只是這樣,確實不能算。可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得罪過李廣老將軍?”
“啊,有過小衝突,咋了?”霍光疑惑的問道。
“還咋了?那李廣跟李丞相,二人可是兄弟。你得罪李廣老將軍,你就算不是,也得把你打成張湯一派的人。”桑弘羊如此說道。
霍光聽後,頓時一驚。
這李廣和丞相李蔡,竟然是兄弟?
好吧!
他還真不太清楚這點。
此時再看着桑弘羊這副表情,感覺就像是在說,你得罪了誰不好,偏偏得罪李廣!
這下跑不掉了吧?
不過。
其實霍光心裡並不是很擔憂,他現在住在大將軍府,兄長是冠軍侯驃騎將軍。
就算丞相李蔡將御史大夫張湯扳倒,對其影響也不是很大。
隨即。
霍光便擺擺手,道:“那就這樣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躲不掉,那就讓暴風雨來地更猛烈些唄。”
“桑侍中,先不聊了。”
“我來這搬點東西,你忙你的去吧!”
說完。
霍光就指揮着人,將那些百萬錢財一筐一筐的搬回自己的小金庫中。
而當桑弘羊得知此事後,當即追了過來,問道:“霍議郎這是要把錢搬哪去,這些錢財,不是歸屬頭名作品得主,麒麟財子所得嗎?”
“啊!”霍光點了點頭,吭聲道:“忘記說了,我就是麒麟財子,那幅畫就是我畫的!”
他就是麒麟財子?
桑弘羊聽完,先是一愣,隨即立馬喜上眉梢,道:“原來那幅畫爲霍議郎所作!”
“哈哈哈,如此甚好。”
“既然這頭名得主歸你所有,那我桑家商人出的五十萬錢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