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張越正親自寫着應該送的的請帖,他和宮如澐都無意將這個婚禮鬧的太大,而且他們二人一個被逐出了家門,一個舉目無親,算起來也沒什麼人可以請的了。
想想要請什麼人張越還真有些頭疼,胡靜楓這個神天城的紅顏知己和自己也算的上是朋友,初來到玉京城她也多相照顧,自然是要請的只是不知爲何張越總覺得請她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有些不妥。文瀾稱得上是個朋友,儘管如今看來另有居心,但他未先負自己,自己也不能失了禮數,也當算上他一個,鐵箏寒,這個原本不一定算得上兄弟,也稱不上朋友的人卻是張越唯一心甘情願想請的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張越至今還不大清楚,但是人與人的相交就是如此奇妙,總之一句話,他看鐵箏寒比較順眼。然後酒貪和陳長斌雖然長住在花府禮貌上卻也應該一張請帖,之後就都是宮如澐擬出來的名單,大多是一些生意上的夥伴和手下商鋪的重要成員。
“在寫請帖呢!這些你其實何必自己做?交給那些下人也一樣的!”宮如澐端着一盞燉品走了進來,臉上帶着幸福滿意的微笑。她真的很高興,儘管張越的求婚來的那麼的突兀,那麼的莫名其妙,但她任舊很高興,她一個孀居守寡的寡婦,世人口中的剋夫之人能有此歸宿還有什麼好苛求?張越老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這回卻纔擡起頭來道:“咱兩都是孤家寡人,婚禮辦得簡陋些也實在太委屈你了!若是這裡還不盡些心思,卻怕對不住你!”
宮如澐放下手中的燉品道:“瞧你說的什麼話!我們就快成夫妻的人了,還這麼見外,何況我是會在乎這些的人嗎?”話是這麼說,她卻任舊感動的將頭輕輕的靠在張越的肩膀上,在那裡她有一種異常安詳的感覺。
張越放下手中的筆輕輕的摸了摸宮如澐的秀道:“我是不是有些自私?明知道接下來會有連番的大戰,今後的日子生死未卜,卻依舊要娶你過門····!”
宮如澐用手按住了張越的嘴道:“如果你就這麼棄我不管不顧那纔是真的自私,不管今後如何,現在我要做你的妻子!”
一時二人相對無言,卻迴盪着濃情蜜意。
“糟了!”宮如澐忽然從張越懷裡跳了出來叫道。
“怎麼了?”張越問道。
“我給你燉了燕窩蓮子羹!這會功夫該涼了!”宮如澐氣惱道。
張越看着宮如澐撅着小嘴一副大傷腦筋的摸樣,忽然心裡涌起了很深沉的感動,一個叱吒商場的女強人卻甘願爲了自己做一些小女人做的事情,這如何不讓他感動,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大紅燈籠掛起來了!
大紅綢子繞起來了!
大紅的炮竹點起來了!
大紅的喜字也到處貼起來了!
人丁不旺的花府也熱熱鬧鬧的鬧騰起來了!
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張越和宮如澐沒有高堂,就讓酒貪權充了高堂,身着大紅袍子的酒貪怎麼看都像一隻大馬猴子,笑成ju花似的老臉一個勁的打顫。
拜完天地,夫妻對拜後宮如澐被送進了新房,也就是原本宮如澐的閨房。
張越卻要留在外面招待客人。
“張兄!原本看你風1iu倜儻必然會有些風1iu債,卻不想這麼快你就成婚了,當真恭喜啊!”文瀾端着酒杯朝張越說道。
張越回敬一杯道:“文公子客氣了,要說風1iu債怕是怎麼都抵不過文兄吧!要說文兄要是成親的話,這玉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婦怕大都要去跳玉帶河了吧!”
客廳裡的一衆賓客聽了張越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文瀾苦笑道:“張兄這是在挖苦我嗎?”
張越一臉嚴肅道:“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張越和文瀾開着玩笑,躲在另一桌酒席上的胡靜楓卻有些黯然傷神,儘管從來沒有對張越起什麼心事,但這會看他結婚登科卻心裡有些難受,坐在她旁邊的鐵箏寒忽然道:“喜歡就要自己去爭取,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
胡靜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大老粗,說些什麼話!
鐵箏寒耍酷討了個沒趣,可不會放過張越,他話也不多,端起酒罈子就要和張越整罈子幹,大廳一衆見有人出頭自然跟着起鬨,大聲嚎叫着:“幹!幹!整罈子幹!”
張越也是興致高,當然不會推遲,抱起一個酒罈子就道:“好!我們整壇幹!”說完拍開封泥就咕嚕嚕的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