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定是他殺了我的昌兒!”一座深宅大院裡,一個衣着浮誇的中年人大聲的嚷嚷着。
端坐在大堂之上的獨眼老人,一拍桌案大聲呵斥道:“混賬東西!就知道喝酒,你兒子死了,難道老夫不是死了唯一的孫子嗎?你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點氣候?”
浮誇中年腳步虛浮的跑到獨眼老人跟前一把抱住老人的大腿就哭號道:“爹啊!你一定要給我兒子,您的孫兒報仇啊!那個張越····那個張越竟然敢惹我們血巫門,簡直活的不耐煩了!”說到這他那因爲酒色過度而顯得有些浮腫的臉上竟然也閃射出幾許狠厲。
獨眼老人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着浮誇中年道:“起來!你給老子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是誰說殺死昌兒的是張越?”
老人顯然有幾分智譽並不會隨便的聽信一些來源不正的小道消息。
“是小樓他們從戰巫門打探回來聽到的,說是張越聯合他們去襲殺我的昌兒,然後張越不顧道義的忽然反水,從背後偷襲殺了他們一個長老!”浮誇中年小心翼翼道。
“是嗎?”獨眼老人重新坐在椅子上敲打着紫檀木椅的扶手,發出渾厚的佟響。
先前不是說宇文昌是戰巫門潛伏在血巫門的臥底嗎?怎麼這會在血巫門內部還有一個貌似不弱的家族呢?
其中依舊還有一個典故。
話說這三大巫門據說是傳承於上古巫族,門內武者大多都只有名而沒有姓氏,哪怕是前大長老宇文化也是因爲他宇文家要坐江山這才取了個姓氏。
他的本名叫做化。
而曾經的宇文昌應該叫做昌,他的父親叫做域,而他的爺爺也就是獨眼老人則叫做汴。
在宗門之內雖然很少有姓氏出現,但是一脈相承的家族卻也不少。
昌的名義上的父親域原本是血巫門內出了名的紈絝,憑藉着他父親汴是宗門內有數的實權派,那是橫行無忌,憑藉着他老子的權利他娶到了當時在宗門內有名的才女兼美女禾。
禾自然對自己嫁給一個出了名的紈絝感到忿忿不平,而戰巫門的佈置一切就從這裡開始。
那個時候血巫門正值風光無限,對戰巫門展開着無限的追殺,而禾卻在意外之下救回了一個身受重傷的男子,那個男子有着域難以比及的俊美面容,有着域絕不可能擁有的風韻才情,有着一切域不可能擁有的美好品德,他唯一欠缺的就是沒有域那樣一個強勢強大的老子。
禾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卻被他深深的吸引,不可自拔,儘管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有夫之婦,但是丈夫域何嘗不是揹着自己三天兩頭的出去喝花酒?
禾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一切順理成章的發展了,禾懷了那個男子的骨肉,他就是未來的昌,宇文昌。
而就當禾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那名男子時,他卻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來都不曾出現過,可笑的是她竟然從不知道那名男子姓甚名誰。
傷心落魄的禾回到了宗門,而糊塗紈絝的域又如何看得出妻子的不妥?
昌就這樣誕生了!
而戰巫門的計劃也開始了他最初的頭角。
多說無益!
即使再精密的部署,終究敵不過老天爺的玩笑,這不是棋差一招,而是人算不如天算。
戰巫門固然爲他們的損失感到心灰意懶,但是有些佈置卻仍舊要執行下去,從他們探聽到的消息得出,血巫門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那麼索性禍水東引,讓他們去找張越的麻煩,而戰巫門自己則去找尋真正的答案,到底是誰可以請動早已隱退江湖的殺人王。
但無論哪個背後的人是誰,首先對於現在而言,殺人者就是張越。
我們再將鏡頭放回去。
“爹!快點做決定啊!爹!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張越的!”浮誇中年看着沉默不語的獨眼老人也就是汴,囉囉嗦嗦道。
汴撇了域一眼,感覺有些悲哀,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後繼無人是最痛苦的,本來孫子昌可以很好的繼承他的意志但是·····。
想到這裡,汴也一陣莫名火起。
無論殺死自己孫子的是不是張越,他都罪無可恕!
如果不是他多事橫插一腳自己的孫子又怎麼會出事?他似乎忘記了是他的‘好孫子’逼迫張越趟進這個是非圈子的!
昌兒!你放心!無論如何爺爺會爲你報仇的!
汴如是想着,拳頭也握緊了幾分,目光越發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