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現在是否還要制我張越着實軍法之罪?”張越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一具血巫門門人的屍體,雙手背握轉身而去。
而猶如木頭人一般呆立在那的上百號人,大多都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青筋在他們的額頭和手臂上洶涌的跳動。直到包圍在酒肆周圍的弓手一一退去,各個血巫門人和戰巫門人才面面相覷,竟然不約而同的朝着一處頗大的閣樓走去。
閣樓的老闆早已經或許是死在了戰亂之中,或許是逃離了這紛亂的地方,龜縮到一個自以爲是的世外桃源。
總之,灰塵撲撲的名爲觀月樓的大型閣樓就這樣被兩大巫門的人正式佔領。
一個窩眉吊目的黑臉大漢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揚起一片塵土大聲嚷嚷道:“龜兒子的!格老子的!小王八蛋的!氣死他爺爺我了,看沒看見那傢伙的囂張樣?看他那鼻孔朝天的樣子,他老子我就像擠爆他的腦袋!”
白衣老者用袖子扇了扇揚到身前的灰塵呵斥道:“張奎!你給我老實點!”
“龜兒子的!老子我說都說不得嗎?”名叫張奎的大漢細細的咕嚕着,惹得白衣老者的精鋼柺杖在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白衣老者看着逐漸開始鬧哄哄的閣樓大聲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道:“安靜!安靜!”
與此同時,戰巫門一邊也跳出一個年紀頗長的老者負責維持秩序。
“大家都知道,張越這個傢伙一向和我們巫門不對付,不僅實力不凡,心思也是陰沉歹毒,就拿今天來說,他明擺着挖了個坑給我們,我們卻一股腦的鑽了進去,所以大家聚集在這裡就是要集思廣益,想想怎麼對付張越這個傢伙!”白衣老者開門見山的發表了這次兩大巫門難得合作的合作主題。
“照我說,找幾個人,偷偷的幹掉他,到時候再嫁禍給鬍子好了!”人羣中冒出一個聲音,然後緊跟其後的就是一片叫好之聲。
“安靜!安靜!”白衣老者拍了拍灰撲撲的桌子,然後接着道:“這個辦法雖然實際,卻是最不可行的!”
“爲什麼不可行啊!是不是你自己怕了張越那個小雜種了?”一個戰巫門人很是放肆的叫道,然後所有戰巫門人一片鬨笑。
白衣老者狠狠的盯了那個出言不遜之人一眼然後對之前維護戰巫門次序的老者道:“費長老,你們戰巫門的狗都是這樣隨便亂吠的嗎?”
費長老看着白衣老者也不起身,如同行將就木般的臥倒在一架寬大的椅子上道:“我老人家年紀大啦!比不得他們這些個後輩小子年輕活力,你知道的年輕人嘛!總是要比我們這些老人家火氣要旺一些的!只是有些人爲老不尊,只怕也頗爲令人不齒。”
“費揚古!你···!”白衣老者氣的直打喘卻想到了什麼復又無語,只是目光之中更加深沉了幾分。
“好了!言歸正傳,我們還是接着怎麼對付張越那個話題來說吧!”費揚古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就請,血巫門的白長老解釋一下爲什麼不能刺殺張越?”還是先前那個挑釁的聲音,只是這一次多少有了些正經,他可沒有忘記剛剛費長老那一記飽含殺氣,凌厲的眼神。
白長老也就是白衣老者似乎當做先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開腔道:“不能刺殺張越的原因有三。”
“其一,就是因爲張越的本身實力夠強,更添之,有火神烏通這些實力超凡之人總是和他攪合在一起,我們即使下手也必須出動大部分人馬,這樣一來絕對達不到刺殺的效果。”
“其二,張越現在無論如何也是一國之主,戰場搏殺靠的還是普通士兵,而張越偏偏在北疆軍中有着不錯的影響力。”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這次戍守北疆,各位有幾成把握?”
白長老此話一出,直接讓整個場面炸開了,哪怕是最粗獷的人也會知道一百多對上幾百,如無意外必敗無疑,何況能夠成爲掌控者的又有幾個是真正的傻子?
張越也不理會紛亂的場面,直接用真氣將聲音擴大道:“所以張越暫時不能死,他的存在就是爲了這次戍邊不利而背黑鍋的!”
頓時會場安靜下來。
白長老說的很直白,也很現實。
只是戰巫門人心中難免嘀咕,恐怕還有第四個原因就是張越下臺後,他血巫門培養的人好繼位登臨大寶吧!
“我們接着說說怎麼對付張越的刻意爲難吧!”白長老一句話,微微的緩解了先前被凍住的氣氛。
就在所有人都在低聲的議論時,一個聲音忽然高調道:“我有辦法對付張越!”
白長老和費長老先後眼睛一亮,對視一眼由白長老道:“喔!什麼辦法,說說看!”
一個胖的跟個球似的胖子滾了起來,看見說話的是他,白長老的眼神首先暗淡下去。
是他?
規則者中出了名的廢物,掌控的竟是一些毫無用處的廢物規則,而且本人身形矮胖,形似圓球,武技想來也是差的一塌糊塗,要不是看他父母皆是血巫門的有功之人,只怕早就因爲他的不雅被趕出血巫門了!
“好吧!褚遂,你說說看你有什麼看法。”白長老雖然鄙視他卻也沒有禁止他的發言,畢竟這個時候集思廣益很是重要的,用這個胖子來拋磚引玉很重要啊!
看見圓球似的褚遂站起來,戰巫門一片噓聲,即使是血巫門也是鄙夷的看着這個胖子。
褚遂似乎對一切毫無所覺,坦然道:“請問白長老,張越最後是用什麼手段促使我血巫門和戰巫門不得不就此罷休?”
白長老沒好氣道:“還不就是······,咦!快說!你想到了什麼?”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白長老催促道。
“張越之所以可以壓制我們,是因爲他手上有一批被稱爲帝國英雄的士兵,如果他沒有了那些帝國英雄作爲輿論工具呢?”褚遂胖乎乎的臉笑的很是猥瑣。
“怎麼可能,幾萬人,我們不可能都殺了吧!”一個聲音高聲呼喝,很是不爽胖子的大出風頭。
褚遂這回似乎又惱火了大聲道:“笨!天下難堵住的是百姓的嘴,最好糊弄卻也是老百姓,只要我們找個機會殺向五胡的軍營,多殺些鬍子,戰功一到,我們就是新的帝國英雄,到時候,張越手下的那些小兵還會是百姓崇拜的對象嗎?只要輿論回到我們這邊,是黑是白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好!”褚遂的話音剛落,白長老率先一拍椅子,這個釜底抽薪之計當真是妙。
白長老不由的用另一種眼光看着正洋洋得意的褚遂,難得的看着他那軟趴到地上的肥肉竟然順眼起來,原來廢物只是放錯地方的寶物這句話真的是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