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中浮現出柔和的白光,張越已經從地上座了起來,盤腿而坐,手掐蓮花,嘴角翹起,帶着一絲天然的微笑,神秘而又慈悲,詭異而又瑰麗,這一笑的風度竟然讓整個虛空的山洞之內生出一絲靜電,宛如天地間的一點智慧靈光,帶着那絲玄奧莫測稍縱即逝。
張越的心神卻完全沉澱在十萬遊魂留給他的那團純淨的心靈光輝上,那是一個靈魂一生最本源也是最純潔的能量,若非自願這種力量是任何人,任何力量都無法強行搶奪的。
殷郊的那方大印若是得到這團靈光無須湊齊幾百萬的修士魂魄即可有機會升級爲先天之寶,所以這裡只能說張越再一次的撞大運了!
這一次張越藉着慈悲之意進入了從所未有的深沉入定,在最深處張越看到了許多被自己遺忘的過去,如小時候隔壁鄰居家楊樹上的知了,如家對門的那棵歪脖子的老樹,還有那個已經枯朽的鞦韆,奶奶用土雞蛋和野韭菜炒出的香噴噴的韭菜炒蛋,爺爺用籬笆上的藤條編制的弓箭,村口天天伸着舌頭曬太陽的賴皮大黃狗,第一次成績單上的數字低劣而愧對父母的怯弱,第一次被老師留堂時的坎坷,第一次對鄰桌女生的朦朧好感,這些一切一切被遺忘了的快樂、天真、厭惡、遺憾都在時間中沉澱爲了不可追憶的過去。
這樣的細緻入微的記憶在充足的靈性光輝之下全部無所遁形,原來自己之前一直堪稱自己掌控時間,卻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一些被忽略的畫面在張越如今看來卻那麼的扎眼。
父親對自己不求上進的無奈還有牽強的笑容,老師的喜愛到厭惡到毫不在乎,同學之間的親密無間到隔閡到形同陌路,這些自己明明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在如今卻纖毫畢露。
原來這就是過去,過去的不是時間,而是記憶,記憶不是時間,只是消逝的心靈,那麼什麼是時間?什麼是過去?
這一刻張越迷茫不已,曾經張越一度以爲自己掌握了時間,就掌握了一切回到原點或者是操控機遇的命脈,但是這一刻張越卻發現這一切都不過是自以爲是,一種茫然讓張越無所適從。
那麼身爲過去佛的燃燈佛祖留給自己的《燃燈經》又是怎麼回事?
藉着心靈光輝對悟性的提升張越細細的品味着《燃燈經》的細則,慢慢的燃燈經神秘的面紗逐漸朝着張越展開,古怪玄妙的神通,神秘莫測的玄奧法則,這都不是令張越震撼的地方。
令張越震撼的是這《燃燈經》中記載的不僅僅是對天地造化的體悟,更是對天地造化的抗拒,借天地之威以抗天地。
也許燃燈佛祖就是因爲這份狂妄所以隕落,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張越若有所思。
對於這些張越無從考究,但是看着這篇堪稱逆天的修行之道,張越又猶豫了,以自己的能力真的可以逆天而行嗎?
但是瞬間張越又釋然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順應天道又何妨?不是說修煉了《燃燈經》的人就一定要逆天而行的。
想通了這些張越運用起體內的一股燃燈留下的玄奧之氣按照《燃燈經》的記載修煉起來。
這一座時間就慢慢流逝。
張越身邊的藥老妖也在岩心汁液的作用下身體產生了變化,原本綠色的鱗片開始轉變成爲純黑之色,開始了屬於妖族的特殊屬性,蛻變。
二者的變化在這深淵之下的山洞內隱蔽着交輝相應。
而在張越閉關修煉的這段時間內,巫族,后土部落卻發生了一件大事件。
一羣原本在巫族內毫不起眼的行進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破了后土部落的中央防禦室,盜走了一樣堪稱整個巫族的鎮族至寶的器物。
那就是后土冥石,后土冥石是后土身化輪迴之後遺留下的一塊神石,凝聚了后土祖巫的全部神力,在她身化輪迴之後這塊神石就代替着她和剩餘的十一祖巫佈置出十二都天神煞陣,凝聚盤古真身。
而且后土冥石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鎮壓氣運,如一些大教派的鎮派之寶一樣,其鎮壓氣運的效果不比先天至寶和功德神器低,由於它同樣凝聚了后土祖巫的一部分化輪迴的功德所以也可以說是一樣功德神器。
如今後土冥石丟失,巫族的氣運即刻大減。
此事事關巫族興衰,立刻驚動了祖巫殿,祖巫殿立刻頒發雄厚的獎勵追捕那些反叛的巫人,企圖追回后土冥石。
而這些通緝中我們的主人翁張越赫然在列,而張越由於看起來不是頭目所以懸賞是活捉一萬積分,斬殺五千積分,相比起另外幾位的上十萬甚至百萬的積分不算多,卻足以讓很多實力不算太強的巫人對張越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