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前面就是武陵窟了!”岫玉將裙子從中間裂開,裙角綁在腿上形成了一條別樣的燈籠褲,很嚴肅的對張越說道。
“武陵窟?”張越似乎有所疑問。
“嗯!武陵窟原本並不叫武陵窟而是叫做武陵山,這座山裡盛產一種鹽晶,而這種鹽晶很容易吸引來一種很特殊的兇獸,那就是雪蠕蟲,這種蟲子的皮和卵是很好的藥材,但是由於武陵窟的鹽晶儲藏太過豐富,所以這裡的雪蠕蟲也繁衍的異常興旺,千萬年來不僅將高越萬丈的武陵山啃食的千瘡百孔,其中更是隱藏了數之不盡的雪蠕蟲,這種蠕蟲普通的兵蟲就有接近巫士的力量,再加上它們那無比龐大的族羣,可謂恐怖非常。”岫玉整理好原本顯得拖拉的盛裝衣裙,邊對着張越解釋着。
“那麼我們真的要走這裡嗎?”張越不無擔心道。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們別無選擇!”岫玉卻有些幸災樂禍的攤了攤手,的確無論這這個武陵窟是多麼兇險,但是對她這麼一個大巫而言只要小心點,加上一點點運氣就不會有任何的顧慮。
張越剛好相反,只要有一絲一毫的不小心或者一點點的不走運,也極有可能葬身在這武陵窟之中。
不過張越也不是膽小之人,老實說他認同岫玉借武陵窟脫身的想法,但是,因爲陰煞淵一事他對於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行爲總是抱有一些不好的期待,人畢竟不是每次都能那麼的幸運!
但是即便如此,張越還是跟着岫玉一頭扎進了武陵窟。
只有走近了武陵窟張越才知道爲什麼岫玉會在進洞之前那麼細心的整理衣物,要知道她的一聲衣裳儘管不是用來專門戰鬥的戰衣鎧甲,也是有上等的妖獸皮毛和靈獸羽絲編織而成,具有着非同小可的防禦力。
這一切都是因爲武陵窟裡的地形實在太過於挑戰人的極限了些。
知道刀山火海嗎?
眼前就是,劍刃般剁起的石筍,倒垂在山壁上的如長槍般的石鐘乳,偶爾裂開的石縫間潑灑出來的地底火焰和岩漿,在劍刃般的石筍間流淌,宛如紅色的溪流。
碰撞在石柱上蕩起的火花在空氣中灼燒出‘絲~~~絲’的聲音,但是就是在這樣的熔岩之中竟然有這一些乳白色的蠕蟲在岩漿中翻滾着,似乎感覺很舒適自在一般。
“這是雪蠕蟲中最普通的一種變種,天生喜火有這微弱的火控能力,你現在看到的其實只是幼蟲,沒有什麼智力,只要你不去惹它,它們也不會在意你!”岫玉一邊在劍刃上跳躍,一邊對着張越解釋着,姿態優雅,宛如跳躍在森林間的精靈。
張越卻沒有心思回答岫玉的話,對張越來說,在劍刃上跳躍儘管不算什麼難事,卻也還是要全神貫注的去做,何況還要防着頭頂上突兀升起的石鐘乳,那尖銳的尖刺。
可很快張越就發現,他對岫玉的解釋還是存在了誤解。
那些火系的雪蠕蟲的確是不主動襲擊人,但是石鐘乳上滴下來的靈乳卻是它們喜食的食物,所以張越在躲避石鐘乳和在劍刃般的石筍間保持平衡的同時難免會觸碰到一些看起來細小的蠕蟲。
然後,這就算做是張越主動招惹這些小生物了吧!
於是你很難想象的是一大羣,細小的蠕蟲竟然長着一排尖銳的利齒,緊跟着你身後追着你撕咬的情景,偶爾還會有幾隻即將長成年的蠕蟲噴出一口、一口的火焰。
狠狠的燒在張越屁股上。
張越很悲劇的想着,這算不算的上是火燒屁股呢?
僥倖是巫人皮粗肉燥,而這些蠕蟲噴出的也只是凡火,燒在張越身上不疼不癢。
但是張越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聽見張越在背後大呼小叫,岫玉回過頭看看他是否出了什麼事,畢竟她嘴上雖然對張越抱有幸災樂禍的態度,心裡卻着實將張越看得很重,因爲如果沒有他的當面解釋,祖巫殿必然不會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詞的。
但是轉過頭的她很快就變得面色通紅,比被火烤的張越要顯得通紅的多。
盤古父神在上,她岫玉誕生百萬年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啊!
一個光屁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