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就真的甘心這樣爲他們掩護,然後死在這裡嗎?
當然不會!張越從來就沒有死的打算。
他們將張越當做是替罪羊,張越又何嘗不是藉着他們引開魔軍的注意?
沒錯張越的實力比起普法他們來說不堪一擊,但是他的智慧卻不是普法那種看似精明的蠢物可比的,世間有言:“一切陰謀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都不值一曬。”但是那也只是相對而言,若真是一個榆木疙瘩,怕在這深沉的地仙界裡活不長啊!大能之間那動輒無數會元的佈局和謀劃恐怕張越的小聰明在這些人面前也不過一笑談爾。
先前張越就已經仔細的觀察了一些魔軍的佈局,總的來說,要數山門正對面的魔軍數量最足,威勢最重,其餘三面則隱晦不出,但就雲霞而觀,人手並不算太多,若是舍了大殿朝其他三個方向逃逸,怕是經過一番廝殺也能逃出生天。
但是這只是表面的問題。
四面圍軍除去前面的幾排魔軍是正面難陀寺山門以外,其餘的大多數魔軍竟然是統一面向左側着,也就是說,一旦發現難陀寺門人從哪個方向逃出,這些魔軍就會立刻反應,首尾相顧朝着難陀寺門人包夾而去。
而難陀寺坐落的彌陀山山脈,西高東低,南奇北險,所以最適合逃逸的方向無異於東面和南面,而東面正是難陀寺山門大開之面,面對的是魔軍主力,所以在南面的諸多奇峰之上隱隱有殺戮之氣閃爍,顯然暗藏伏兵。
而就張越所知,那難陀寺的密道就是通往難陀寺南面。
張越冷笑着將在外防禦守衛魔軍,防止魔軍突然襲擊的弟子全部叫了回來,收攏進了寺廟,在諸多弟子的不解中將整間寺廟的所有門窗都掩起來,然後布上結界,讓外面的魔軍無法打探出寺廟裡的具體情況,然後便安奈不動起來。
而就在張越將人員收入難陀寺的同時,山門外,魔軍的陣勢已然變動起來,原本位於山門正門口的魔軍朝着南面涌去,而守着難陀寺大門的任務則是交給了從北面移過來的魔軍。
就在一衆躲在山寺之中心潮低落的小和尚暗自傷神的時候,南面忽然殺聲打起,那些被普法帶走的難陀寺精英竟然已然和魔軍開戰,而大殿中的衆多小和尚也譁然起來。
震耳的殺聲讓那些小和尚微略有了些活力,甚至有幾個想要衝出去和那些普法帶走的所謂精英弟子一起抵禦魔軍,但是他們的熱血衝動卻讓張越一陣心煩意亂,隨意的派上幾個還算冷靜的和尚將他們壓住,以免他們壞事。
半響過後,南面的戰鬥竟然有些偃旗息鼓的趨勢的時候,張越轟然打開難陀寺的大門,一馬當先的扶着苦橙朝着正門的魔軍殺去。
張越帶着一幫小和尚的驟然殺入,讓魔軍有些慌神,但是很快居然讓他們穩定了陣腳,現如今北面的魔軍竟然捨棄了援助東面正門的魔軍而轉而越過難陀寺朝着南面而去,竟然是想要完全放棄東門的防守,主攻南面。
這就是張越想要的,南面的普法衆人剛剛遇到伏擊,戰況激烈,若是張越這個時候帶人衝擊正門的魔軍,必然讓北面的魔軍警惕,而加以援手,但是一旦南面的普法一衆有了偃旗息鼓的趨勢,那麼正門受到衝擊必然會引起魔軍的懷疑,疑爲調虎離山之計,張越這一夥人只是吸引魔軍的誘餌,目的是掩護南面難陀寺門人逃出。
所以未免南面出現意外,北面的魔軍捨棄了張越衆人奔往南面狙擊普法一衆。
沒有別的方向的魔軍援助,加上這撥魔軍原本數量不多,東面地勢平緩不適合設伏的原因,張越帶着一羣小和尚很快殺出了一條血路,將這撥魔軍撕開了一個裂口,然後急速朝着遠方縱去。
也直到張越帶着一撥小和尚突圍而出,魔軍的一些將領才反應過來,張越等人並不是想要吸引魔軍的注意力,讓南面的普法一衆好逃脫,而是真的突襲而出。
看着已然遠去的張越一衆的背影,黑甲和尚目光閃爍,帶着頗有興趣的笑容,隨手抓起一個俘虜的難陀寺和尚問道:“說!那撥人的首領是誰?”
眼睜睜看着張越等人脫困而出的和尚顯然異常的悔恨,心中卻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怨毒,便毫不猶豫的知道張越的一切事情明明白白的講了出來,竟也沒有一點含糊。
聽着和尚口中的張越諸事,黑甲光頭的眼神越來越亮。
“後越、苦謁!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身形一閃,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張越等人遁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