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個人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彷彿是代表所有人,身受重傷卻依舊強打起精神的苦橙問道。
先前難陀寺的衆僧人相互對持時他沒有吭氣,這一刻卻聲音急促,顯然感覺到了黑甲光頭那一身的邪異和氣勢還有沒有散去的血腥味。
黑甲光頭嘿嘿一笑手執一佛禮對苦橙道:“無天教主坐下汪洋見過苦橙大師。”
“妖僧汪洋?當真是看得起我難陀寺啊!”苦橙一臉苦笑的看着汪洋,若有所指。
汪洋看着苦橙一臉正色道:“大師太過妄自菲薄了,難陀寺身爲彌勒佛主的道統,底蘊至深即使是我師也是讚不絕口的!”汪洋口中的‘我師’自然是指魔教教主無天。
“那不知汪洋法師攔住我等去路又意欲何爲?”苦橙的臉色灰白,顯然已經很難以支撐身體內的消耗。
汪洋笑而不答,轉眼看着張越道:“你就是難陀寺新進的苦字輩和尚,苦謁?”
張越不明他的意圖,但是卻明確他肯定不懷好意,所以張越只是很漠然的點點頭,這個時候貿然說話肯定會在疏忽的情況下露出某些破綻,面對汪洋這樣實力高強,兼之頗具智慧的對手,貿然只會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入了他的陷阱,苦海英明一世還不是被他找到了弱點,一下攻破心防。
張越的沉吟不語並沒有打消汪洋對張越的興趣,反而對他更加的好奇起來,這個在巫族被捲進了那麼大事件的巫人究竟是如何逃出了那堪稱比龍潭虎穴還要不知兇險多少倍的祖巫殿的囚房的?
看見這個貿然出現的人對張越抱有很高的興趣,本能感覺到汪洋的危險的衆位僧人立馬離的張越遠遠的,彷彿張越是一個瘟神似的,絲毫沒有對待剛剛拯救自己生命的救命恩人的態度。
不屑從汪洋的眼中一閃而逝,這些自命正義的虛僞的人啊!還是這般的讓人想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嗜血從汪洋的嘴角露出一絲鋒利的獠牙,殘酷已然升起。
對於那些和尚的冷漠,張越滿不在乎,久經人情冷暖的張越,有豈會在乎這些和尚事到臨頭的惜命?
張越不在乎卻不代表苦橙也能不在乎,他們先前的爭執在苦橙看來也只是難陀寺內部的一些權益之爭,雖然不合時宜卻又無可厚非,但是如現在的行爲卻不免讓人看輕,毫無風骨的退讓,讓苦橙心火驟起。
“你們···你們····咳咳···好!”苦橙支起顫抖的手指看着面前這些或面有愧色或面無表情的和尚,一口包含着黑氣的鮮血噴口而出,將身上鮮紅的袈裟染成暗黑色,面色竟然呈現出一種別樣的潮紅。
看見苦橙的臉色變化,張越神色大驚,連忙朝着苦橙跑去,卻被汪洋一手擋住,黑色的手掌從上而下的拍下,朝着張越的身形拍去,竟然想將張越從雲層遁光之中直接拍下去。
張越一聲怒吼,一隻巨熊從張越的背影上隨着張越吼叫聲,而張越渾身的肌肉急驟的抖動,鮮紅的血液如同能量一般的聚集到了張越的右手上,整個右手如瞬間巨化了一般朝着那隻從天上拍下來的巨手迎擊而去。
一聲震響,如同被高強的氣壓擠破的鋼管一樣,帶着強勁的爆破聲和刺耳聲。
張越的右手滴答滴答的流着鮮血,顯然已經被剛剛的一擊震破了手上的肌肉和筋脈,神識一掃,張越已然發現自己的右手手骨有了一些細小的裂紋,這還是多虧於近十年來張越日以繼夜的修煉《寸爆》《百鍛》還有《枯木易行》的結果,否則以張越和汪洋的實力差距,即使汪洋是隨意一擊也能讓張越瞬間被大的全身碎裂,站也站不起來。
“咦!”汪洋驚異一聲,更加好奇的打量着張越,似乎有些迷惑張越先前所使用的力量,那似乎是道門的道法力量吧!但是張越不是巫人嗎?
感謝地仙界無數年來的定性思維吧!從沒有一個巫人能夠掌握巫族以外的力量,所以汪洋疑惑,卻無法找到正解。
汪洋的興趣被張越徹底的吊了起來。
但見他緩緩的伸出自己那雙潔白如女子的手,輕輕一握。
頓時張越感覺到自己周身的空氣都凝固起來,擠壓的他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然後他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朝着汪洋飛去。
張越雙目瞪圓,無論這個汪洋的目的何在,但是一旦落到他的手上,張越肯定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怎麼辦?
不待張越想出對策,一個血紅的身影忽然劃開了汪洋的禁錮一把將張越抓到手中,然後揮手數十顆黝黑的小珠子朝着汪洋撒去。
張越回神一看,抓着自己的竟然是原本應該身受重傷無法動彈的苦橙,而讓張越更加震驚的是原本死死的釘在苦橙身上的孽魔錐已然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