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澤,一個有如夢幻般的名字,但它卻是亙古就流傳的九幽絕地,就是再愚昧無知的婦孺也曾聽過它的赫赫威名。它的危險不止來源於它那兇猛、狠毒的蛇蟲猛獸,也不單單只是那遍佈了沼澤、泥潭還有那充滿了危險的灌木從,還有它那詭異多變的天氣。有時萬里晴空轉瞬間就可能傾盆暴雨,有時寂靜無風片刻後就會颳起威猛颶風,天威至此人跡蹤滅。
但就如人們無法想象在萬載冰山下會有一座冰雪之城一樣,這裡也有一座幽深的古堡,終年隱藏在雲夢澤的毒瘴和陰沉的黑色霧氣之中,它的存在比冰雪之城更加詭秘、更加的不可捉摸。只有一些在江湖上打滾了一輩子的老江湖,又或者那些同樣的隱世門派才隱約聽說過有關於它的傳聞。
常年的幽深恐怖,讓偶然誤闖和看見它的人感覺身處九幽冥殿,漸漸的就有傳聞雲夢澤是溝通地府與人間的九幽之地,使得這偌大的雲夢澤更加的人跡罕至。
但這一天有些不一樣,古堡上空盤旋的鷹羣打破了它的靜謐,那些鷹是人工飼養的,比一般的鷹顯得更加的大而且兇猛,展翅開來足足有三米多,這些鷹平日是古堡的護衛和暗哨之一,有時也充當交通工具的用途。今天它們如此的活躍證明也古堡的主人即將有大的活動。這樣的景象是不常見的,因爲世上少有事情值得古堡的主人如此的重視。
古堡內的大廳之上端坐着的出奇的卻是一個看似年輕的小夥,他的面貌並不出色,甚至可以用醜來形容,但如果配上他那邪氣凜然的雙目還有那微微上翹的嘴角,那麼一切都不同了,這樣的面容最容易勾起女人一探究竟的yu望。茭白如玉的手輕輕的托起着潔淨無須的下巴,似乎有些出神。
一個黑衣老者卻直接越過門禁,走到了離他三四步左右的跟前,輕聲道:“宗主!冰雪之城的那個老傢伙已經行動了,我們是不是
?”
青年懶洋洋的擡起頭好像剛睡醒一樣的擡了擡脖子,一揮手道:“不必在意!那個老傢伙老謀深算,不會那麼簡單,派人盯緊他!”想不到這個貌似少年的宗主聲音卻猶如百年老翁一樣蒼老。黑衣老者沒有任何表示,溫順的點點頭,一躬身轉身欲走。
“等等!”
黑衣老者停下了轉身離開的腳步,回過身來看着面前的宗主,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說說你的看法!”說完那位不知是老是少的宗主收起了以往懶散邪氣的眼神,正視這那位黑衣老者。
“殺!”這就是黑衣老者給的回答,簡單、輕快、明瞭,就像是平常人相互之間的問候一般自然。
那位詭異的宗主摸了摸下巴,感嘆道:“還是那麼的無趣啊你!一點人味都沒有,像個殭屍一樣!”這種俏皮的話從他那蒼老的聲線中表達出來,只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黑衣老者的眼角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躬身退在一旁,也不看那位詭異的宗主也不離開。
那位宗主也不理會他自言自語道:“唔!打草驚蛇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接着對黑衣老者道:“炫墨!這件事你去做!”
炫墨也就是黑衣老者道了聲:“是”轉身疾走,似乎不想多呆。
對着炫墨離去的背影,那位宗主邪邪的一笑,道:“做的乾淨點,最好,最做的就像沙漠裡的那羣黑皮或者海島上的那羣漁民一樣,這個你知道的!”
炫墨頓了頓,似乎想轉身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大步奔了出去。
看着炫墨的背影那位宗主似乎嘆氣道:“小墨啊!小墨!你還是太正直善良了啊!這樣像我們邪宮中人嗎?”
同樣的,極西之地,呼延陀羅大沙漠,一個類似於地下陵墓裡面,一個老如干屍般的老頭也朝屬下下達了類似的命令,額!他們的確都很黑!這點我可以證明。
東海之濱也有着幾艘大型的貨船靠岸,在現如今天子遷界禁海的政策下,這樣的大貨船不可謂不驚世駭俗,但它偏偏就在沒有驚動任何一方的情況下靠了岸,並且走出了一羣衣縷飄飄、仙風道骨的人物。
這樣的場面在很多隱秘地方出現,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方向,那就是極北之地的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