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爭的號角吹響的那一刻,每一個人的眼睛都變的通紅,阻擋在自己前面的都是敵人,而自己要做的只是揮動手中的武器,將阻擋自己前進道路的傢伙屠戮在自己的腳下。
血紅色的殺戮之光輝煌的照耀着整個大街,然後以其爲輻射點擴散着整個幽雲大地,殺戮中的人們甚至有些開始忘記自己的初衷,沉浸在這種瘋狂的殺戮之中。
血液中的暴力因子被徹底的誘發出來,那種極端的摧毀一切的慾望將他們的心神牽引的昏昏沉沉而又興奮異常。
在這裡每一個人都是儈子手,但是下一刻也許就是慘遭屠戮的羔羊,罪惡是赤裸裸的,不帶一絲的憐憫還有遲疑,當他們全身變成血紅,當他們的雙手染滿了鮮血還有神格的碎末,這場算不上百族爭霸的百族爭霸已經完完全全的無可阻擋!
但是這還不夠!
角落裡陰鷲的環視着自己親手導演的這一切的張越默默的思考着,他也極力的壓制着自己心中被殺戮激發起來的暴力慾望,他必須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來儘可能的將這一切倒向他所需要的道途。
一張血紅色的方天畫戟出現在張越的手中,方天畫戟的中心鑲嵌的是吸血的魔石,畫戟的雙側雕琢的是吸納魂魄的魔紋,這種魔紋是張越從殷蛟的那方大印的殘片上學習而來的,但是不僅僅是魔紋,魔紋中間還嵌接着佛家的真言,這些真言無法鎮壓這張畫戟中吸納的魂魄,更無法淨化他們的怨念,只會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們,讓他們在罪惡中痛不欲生,卻又無法魂飛魄散,疼痛激發着他們的兇性,他們掙扎的想要逃離卻更加的泥足深陷,只能依附在這長長的畫戟中不斷的哀嚎。
這是張越唯一精心製作的一把武器,不或者我們應該稱呼它爲魔器!
而這把魔器就在這個神的戰場上,吸納着神靈的血液和魂魄,用他們的所有精粹作爲自己成長的養分,直到張越感覺自己都快要壓制不住這把極其兇殘,而且毫無限制的魔寶!
張越可以斷定,誰要是擁有了它,那麼他就會成爲一個永遠殺伐不斷,卻幾乎不可戰勝的魔神,直到自己將自己帶到毀滅的深淵,看着這把自己精心打造的武器,張越卻自己都感覺到膽寒。
終於張越放開了對它的禁制任由它飛到人羣中央,然後穿透着一個又一個殘破的身體。將他們的血液還有魂魄都完完全全的納爲己用。
這是一把已經有了自己意志的魔性武器,這是一把完全應承殺伐之道而生的應天神物,是的!張越只是一個借位而已!當張越自己鍛造出它的那一刻,張越就已經知道這一點。
殺伐之地,應運而生。
這就是劫!幽雲之地,窮兇極惡,億兆年來,無窮盡的殺戮已經沉澱了太多的業力,張越的到來便有意無意的催化了那沉澱在這幽雲之上的業力,最終藉着張越的手僵這一切引爆。
以另一個角度而言,張越便是這場浩劫的應劫之人。
這方天畫戟的神異之處立刻便吸引了衆多的高手的注意,以他們的見識自然看得出只有有此異寶,那深埋在幽遠城之下的所謂寶藏加起來都不如。
如此神器,又怎能不眼饞?
因此但凡有點實力的都朝着這方天畫戟擁擠而去,哪怕是這畫戟正在大發雄威輕輕一挑就將站在他面前的一個主神切成了碎片。
端是大好的殺器啊!
四大家族自然不甘人後,有此神器在手,只怕大崩之時挑戰那至高神的寶座也不是妄談,要知道一個主神的護體神光即使是另一個主神拿着一把不凡的神器也是很難破開的,但是這把畫戟卻在無人使用的情況下輕易的將一個主神挑成了碎片,那麼一個絕強的主神又是不是可以憑藉着這個破開至高神的防禦呢?
想透了這一點,衆人的無邊慾念更是被這突兀冒出來的畫戟引發到了無窮無邊的地步,什麼稱霸幽雲,什麼幽遠城之主,也不過是浮雲而已。
但是畫戟本身卻又強悍無比,而且絲毫沒有力乏的可能,讓圍攻它想要奪取它的神人們是又愛又恨,只是卻又不敢盡全功去搶奪,一是怕對神器有所損毀,二就是怕自己盡了全力反而爲他人做了嫁衣。
如斯情況即使是大家族原本團結一致的局面也無法破解,畢竟人心中都有一本小賬本,當擁有超越一切的力量在眼前之時,原本堅持的家族爲先的利益體系也瞬間崩塌。
場面持續僵持着。
直到張越看到了遠方滾滾而來的紅雲還有鳴笛的車馬,艾莉兒的送親車隊已經到了幽雲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