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點過後總要歸於平淡,但平淡中卻並不缺乏精彩。張傳閱斜座在舞臺上的平凳上一曲‘逍遙嘆’如淙淙流水般傾瀉而出,也就
在這時一個侍應沖沖的走上了舞臺在張傳閱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侍應輕聲的低訴卻在張傳閱聽來不壓於驚雷炸響,強哥要見自己
這一念頭在張傳閱腦中百轉千回,無數念想驚起。雖說張傳閱早知道強哥早晚會見自己擔卻料不到這一刻來的這麼快。
理智告訴自己不能慌,這是一個機會他必須好好把握。他現在的角色是一個才子,他需要一個才子應有的固執和傲氣。強哥作
爲一方豪強身邊從不缺少溜鬚拍馬之輩,正因爲如此一個真正的才子的折服才讓強哥在心理上有一種真實的成就感,而張傳閱決定就做那
個才子。
深深的吸吐了一口氣張傳閱毫不理會侍應的急切繼續着他未完的曲調,灑脫的姿態配合着‘逍遙嘆’獨特的曲風和典雅的歌詞
將一個才子應有的氣度發揮的淋漓盡致。慢慢的也不知是自我麻痹還是受歌曲的影響張傳閱真的忘乎了強哥的存在,沉浸於自己編造的虛
幻世界中去,所以可以說張傳閱其實是一個很感性的人。
侍應無奈的看了張傳閱一眼急急忙忙的朝內室走去。
內室一個奢華的包廂內一個身着白色西裝面相魁梧的男子矗立着,遠遠看去如鐵塔般聳立。並不出彩的五官卻配上一雙凌厲的
雙彤顯得霸氣凜然,脣上的一抹八字鬍讓他平添了一份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的身後並不像電影裡的老大一樣站在成羣結隊的保鏢或
小弟。唯一的存在就是一個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頭,但看他那副顫顫巍巍的摸樣就不會有人把它和保鏢一類的事物聯繫到一起。
侍應生就是走進了這間包廂低頭對着這名男子說道“強哥許先生正在表演脫不開身。”對於張傳閱侍應還是有一定好感的並不
願強哥詰難於他。
強哥不置可否的聳了聳眉毛,文人的臭脾氣嗎?對於此他並不反感,混混到他如今的地位的人大多都不會是那種衝動的人
。性子太烈的人在陰影世界裡是活不長的,因爲他們就像黑夜裡的燈光一樣顯眼。
隨手掐滅手中剛剛點起的雪茄強哥轉身向門外走去,既然你不見我我去見見你又有何妨?
可以說張傳閱先前是在賭,賭強哥的氣度,也在賭他‘許鬆’在強哥心中的價值,毫無疑問他賭對了,看着臺下衝他微笑鼓掌
的白色西裝男子張傳閱有種預感那就是這家娛樂城的大老闆強哥。
張傳閱衝臺下的強哥點點頭卻並不停止自己的彈唱笑談詞窮古癡今狂終成空
刀鈍刃乏恩斷義絕夢方破
路荒遺嘆飽覽足跡沒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
詞嘲墨盡千情萬怨英傑愁
曲終人散發花鬢白紅顏歿
燭殘未覺與日爭輝徒消瘦
當淚乾血隱狂涌白炎飛都成空
聽着張傳閱飽含聲情的演唱強哥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什麼,隱隱神情有行惚,每個有故事的人都特別容易被真摯的音樂感染
嗎?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