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那些實驗,他也無法培育出現在的恐人,蔡磊有些灰心,難道只能放棄自己辛辛苦苦製作出來的恐人嗎?
有一次在實驗室裡,導師安排他和謝秋兩個人一起監測垃圾處理技術的研究工作時,謝秋無意中竟然提到了恐人。
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還沒有鬧僵,謝秋連他在學校外面那個實驗所裡的烏鴉實驗都還沒有發現,謝秋在實驗的時候突然提到:“哎對了蔡磊,你是學轉基因技術這一方面的,有聽說過恐人這一學說嗎?我看到一篇外文文獻好像報道的是這個。”
“哦?是什麼啊?”蔡磊漫不經心的問,他這兩天被恐人的控制問題困擾着,即使做實驗的時候也在想能夠改進恐人的方法。
“是說恐人的身體中會含有某種毒性,這種毒性會導致恐人變得不可控制……”這篇文獻寫的是這種行爲的控制方法,不過只是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
蔡磊頓時來了精神:“什麼方法?”
謝秋忙着進行分析數據來繪製圖表,就直接將手機遞給蔡磊,蔡磊將那篇文獻從頭到尾看了個遍,眼神中閃爍着喜悅的光彩。
文獻上寫,現代用基因改進的方式得到的恐人極度不穩定,而且因爲血液裡含有毒性,這種毒性會慢慢滲入到身體裡,改變恐人的基因序列。
而想要溶解掉這種毒性,需要一種特殊的液體才行,這種液體來源十分神秘。根據這篇文獻上記載,獲得這種液體的兩樣東西都在蔡磊所在的國家。
蔡磊看完後大喜過望,隨即以這種神秘液體爲線索,對改進恐人的方法再次展開搜查。終於在兩篇十分偏僻的古籍中找到了神秘液體的出處,想要獲得這種液體,需要收集傳說中的女媧石還有隋珠這兩樣東西。
蔡磊看完後臉色鐵青,不管是女媧石還是隋珠都是傳說中的東西,是否真的存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找得到。蔡磊以爲兩篇文獻都是前人隨意撰寫的,當時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後來,他因爲蘇雨的原因曾去過一次奇石協會的線下聚會,在那裡他第一次見到了張閒閒的父親。
蔡磊對奇石這些東西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是當他聽到其他人分分討論一些存在於傳說與歷史中的石頭,而會場中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對這些石頭的典故都信手拈來的時候,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在文獻中看到的隋珠和女媧石。
蔡磊當時就坐在張閒閒父親不遠處,他來到張閒閒父親身前,有禮貌的詢問關於兩種石頭的來歷。
“叔叔你好,我對我們國家以前一些神奇古石挺感興趣的,有一點這方面的問題可以請教一下您嗎?”
張閒閒父親爲人善良溫和,看到蔡磊對奇石感興趣,微笑着的回道:“我研究奇石有三十多年了,雖然不一定能說出來準確的信息,但是一些典故什麼的還是十分清楚的,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吧!”
蔡磊提到了隋珠和女媧石:“這兩樣石頭都是存在於傳說之中,那麼現實中究竟有沒有這些東西呢?如果有的話,會在什麼地方?”
“留存於古籍中的奇石怪異,只要不是後人杜撰,大都有跡可循,你說的隋珠和女媧石也一樣。”
接着,張閒閒的父親向蔡磊細細敘說了關羽隋珠和女媧石的傳說,並且將二者在歷史中曾經出現過的信息也都說了出來。
聽到這世界上真的有女媧石和隋珠這種東西,蔡磊無比振奮,這說明那兩篇文章上說的二者可以解恐人身上的毒也是真的。
“那現在還有什麼地方會有這兩樣東西呢?”蔡磊焦急的問道。
張閒閒父親沉吟片刻後說:“隋珠和女媧石從古時候傳到今天,早就已經銷聲匿跡,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這兩樣東西在歷史中都遭到過一些不可逆的損傷。”
“據傳隋珠從隋候之後,經歷了長年不熄的戰火,碎裂成了好幾塊。在後面的朝代更迭中又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到今天一共有21顆碎片。”
“女媧石也一樣,只不過女媧石因爲體型要龐大許多,所以碎裂程度沒有隋珠那麼嚴重。目前我知道存在女媧石和隋珠的地方一共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在恭王府。”
“恭王府裡?”蔡磊失聲說道,他猛然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神秘人說過的關於恭王府烏鴉的事情。
“你說的難道是那塊福字碑?恭王府門口的那一面福字碑?女媧石和隋珠在那裡?”
蔡磊記得神秘人說過,福字碑下面的寒潭中含有一種十分奇異的能量,能夠讓喝過寒潭水的烏鴉的身體變化很多。
他當時還很好奇那寒潭裡的水能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現在聽到張閒閒父親這樣子一說,茅塞頓開。
果然,張閒閒父親點點頭,笑呵呵的說:“不錯,我說的就是那一面福字碑。那也是歷史流傳下來有記載的一塊女媧石,福字碑的碑身就是女媧石的一塊碎片,而福字碑正中心,就有隋珠那二十一塊碎片當中的一個!”
蔡磊目光瞬間變得熾熱,內心更是激動萬分,這樣一來恐人的實驗就終於有解決方法了。
“那你說的還有一塊隋珠呢?是在哪裡?”激動過後,蔡磊很快就冷靜下來,女媧石和隋珠固然誘人,但它若是放在恭王府福字碑中,他肯定不可能隨意將之用於實驗。
張閒閒父親有些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至於另一塊,就在我這裡!”
蔡磊有些傻眼了,他舔了舔乾燥的舌頭問:“那,您要將這塊石頭往出賣嗎?”
張閒閒父親堅定地搖頭,蔡磊又懇求了兩次,在遭到拒絕後他只能無奈的放棄。
他將目光放在恭王府的福字碑上,找了一個人少的時間來到恭王府福字碑前,他上一次來這裡還是因爲要將那兩隻烏鴉帶走。
福字碑下的寒潭裡水流清冽,裡面還不時飄蕩着幾塊初春的碎冰,蔡磊用手輕輕碰了碰潭水,只覺得清冷無比。他將寒潭裡的水帶了一些回到工廠裡,然後在給恐人進行改造實驗的藥液池中加了一些潭水,原本綠油油的水池竟然變成了淡紅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