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飛飛的再三追問下,琴容心一橫,把事情說了出來,原本還有些隱瞞,但是邊的碧落這次似乎是真的被內務府的那羣奴才氣得不清,一股腦的把他們按照蕭飛飛的吩咐去內務府拿東西,內務府的那羣人是怎麼嘲笑他,是怎麼侮辱他們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只見着蕭飛飛一張臉越來越沉,原本就黝黑的臉此刻更是黑得幾乎能夠滴出墨來。
“原來是白妃手底下的人。”蕭飛飛怒極反笑,冷冷的氣場,黑黑的臉,脣角卻是勾着微笑的弧度,那樣子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悚人,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詭異:“既然如此,那本宮今天就讓內務府的那羣狗奴才們看看,這後宮,到底是妃子權勢大,還是皇后權勢大!”沉沉的聲音,帶着濃重的怒氣。
內務府的那羣傢伙竟然如此不把她蕭飛飛看在眼裡,去拿一些傢伙竟然還要首先遞上‘紅包’?沒有就翻臉不認人,還嘲笑琴容他們身爲皇后身邊的人竟然窮得連幾根木頭都要來拿他們內務府拿?
一個個的,官職不大,這膽子倒是不小,那好,那她就親自去試試,他們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能不能大過她蕭飛飛的拳頭,能不能大過她蕭飛飛的膽子!
“娘娘……”看着蕭飛飛這般模樣,琴容急了。
她就說了不能告訴皇后娘娘吧,現在可好了,皇后娘娘生起氣來,如今可是誰都帳都不買啊,要是鬧起來,鬧大了,鬧到皇上和太后那邊,那可如何是好啊。
“彆着急,你們家主子我可不是傻子,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拿着自已去跟他們硬碰硬。”看出了琴容眼底的着急,蕭飛飛笑得無聲。
她可不會傻到衝動得去跟內務府的那些狗奴才們硬碰硬,仗着有白妃撐腰爲所欲爲就不把她蕭飛飛,就不把她堂堂皇后娘娘放在眼裡了是麼?那太后呢?你們又沒有這個膽子也不放在眼裡?
眉眼彎彎,蕭飛飛此時的笑容異常的邪惡,異常的悚人,看得一邊的琴容,碧落,祿德正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這天氣,似乎越來越冷了。
“碧落,太后那裡應該挺久沒有回去看看了吧?”斂去笑容,蕭飛飛突然一本正經看向碧落問到。
“誒?是……”碧落微微一愣,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蕭飛飛的意思,但是卻是很快的點了點頭。
“現在就回去看看吧,順便就跟太后娘娘提提今天發生的事情,這後宮的規矩,亂不得啊。”話音落下,她似是嘆惜着些什麼,語氣帶着輕輕的婉嘆,可是那雙眼睛卻是亮得驚人,讓人不由得在心裡,爲那些即將迎來他們家主子的內務府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們默哀。
雖然你們真的很可惡很討人厭,但是惹上了我們家主子,還真是,算你們命苦。
“是,碧落知道。”碧落是多麼通透的一個人啊,聽着蕭飛飛這話便已經大概的明白了蕭飛飛的
意思,雖然還不明白蕭飛飛打的什麼主意,想的什麼辦法,但是她卻興奮了,從在蕭飛飛身邊侍候這麼久的經驗來看,他們家的主子,又準備玩她那一手借刀殺人,殺人不見血的把戲了。
“小德子,拿起那兩塊木頭,琴容,走,你們倆個,陪着本宮一起去內備府走一趟,去好好的‘謝謝’他們送給本宮的這兩塊木頭。”
領了命,碧落連連的往永和宮跑,祿德正和琴容則是不敢怠慢的提着從內務府好不容易要回來的兩根木頭跟在蕭飛飛身後,往內務府返。
內務府。
一兩個看上去管事模樣的太監一副高高在上神氣得不得了的樣子坐在石凳上,周圍圍着三四個太監討好的在一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假意的噓寒問暖的,把狗腿子那一角色可謂是演繹得淋漓盡致。
“瞧瞧那個無顏皇后身邊的人,那個窮酸樣,連打點的銀兩都沒有,估計是兜裡的荷包拿不出半分錢了吧,也得虧了她還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可真是給丞相府長臉啊。”坐在右邊的太監正一臉享受的享受着那些太監討好的給他按摩。
想起剛剛冷宮裡頭來的那幾位那樣子,想起剛剛他說的那一通,心裡頭那叫一個暗爽啊,那個沒用的醜八怪皇后,真是不識趣,早些跟皇上說配不上皇后那位子,將皇后娘娘的位置退位給自家主子,那不就得了,他以後做事,可不就越加的‘方便’多了。
“安公你可別這麼說,指不定人家是不屑跟咱們這些個閹人打交道呢?咱可是聽說,最近那皇后娘娘可比不得以前了,前幾日連皇上的傳詔侍寢都敢拒,可那皇上不還是又傳詔了一次?誒,對了,還是和那個死在林園裡頭的那個宮女一起侍寢的。”左邊坐着的那位搖搖頭,嘴上雖然說着皇后娘娘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可是那語氣裡頭卻依舊更多的是諷刺和嘲笑,沒得見半分的尊敬:“指不定啊,那宮女的死就是因爲皇后娘娘吃醋,逼得皇上處理的哦,咱們如今膽敢這樣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可得小心人家找上門來呀,啊?”
最後語氣中那刻意的一個啊字,蘊含的嘲笑可謂是濃得不能再濃了。
“哈哈哈哈……”兩個人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不屑,一陣心領神會的哈哈大笑,那尖細的嗓聲傳得幾乎連外頭快要走進內務府的蕭飛飛他們都能聽到了。
“安公,皇后娘娘帶人過來了。”緊閉的宮門突然之間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小太監一臉焦急之色的走了進來,一句話出口,宮裡的幾個大監臉色都是一變,爲首的那一左一右坐着的太監,兩個人相視着,臉上剛剛大意溢出的笑容一寸一寸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他們身邊侍候着的那幾個太監,在碧落,琴容,祿德正他們來的時候參與過的那幾個一聽到來人稟報說皇后娘娘帶人過來了,一下子就慌了神。
要說欺負奴才,他們
那膽子還敢提起來還敢,但是要說跟主子對上麼,雖然這皇后娘娘是這皇宮當中公認的不受皇上寵愛的,可人家死活也是掛着皇后娘娘的頭銜啊,欲話還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人家的背後還站着一個蕭家,還站着一個蕭丞相呢,他們,可別說站着誰,能夠支撐着他們挺直了腰桿的樹都不見一顆啊。
“帶了多少人?”那個被稱作安公的右邊的太監也算是在這宮裡頭混久了的老油條了,雖然心裡頭驚愕這皇后娘娘竟然真的親自跑來這內務府了,表面上卻還是淡定無比的問着來人。
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可是他也不是什麼吃素的,身爲內務府的大總管,又是白妃手底下做事的人,要對上一個不受寵的無能無顏皇后,雖然心裡頭有些玄,可是說到底還是有幾分對上的膽子的。
“也沒有帶多少人,就是先前來內務府拿東西的那兩個在皇后娘娘身邊做事的,而且還少了一個女的。”
那小太監這麼一說,安公就疑惑了,要是來找事的的話,應該不止只帶光帶着身邊做事的那幾個啊,而且連三個人都少帶了一個女的,這皇后娘娘,心裡頭打的什麼鬼主意?
“走,去看看去。”手一揮,也沒有再多呆下去的心思,領着一干人往外頭走去。
爲首的兩個,加上後頭跟着的四五個,還有內務府裡頭做事的那些個小太監一窩峰的跟上,那架勢,比起單就只是帶着琴容和祿德正兩個過來的蕭飛飛,光看上去不知道要威武了多少,可是那氣勢上,蕭飛飛沉着一張臉,那體積又擺在那裡,特別是那周身無所顧忌散發出來的寒意和威言,與之那些個膽小怕事躲在後背都快窩成一團了的那一羣小太監們一比,那氣勢上可就強了太多了。
“不知皇后娘娘大駕光臨,奴才們未能遠迎,還望娘娘恕罪……”一個照面迎上蕭飛飛,那安公便打着千兒向蕭飛飛行了個禮,那臉上堆出來的假笑,跟在房間裡頭的那副模樣一相對比,那完完全全的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無外乎恕罪不恕罪。”懶懶散散的語氣,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感覺,聽在那安公耳朵裡,心頭一愣的同時,卻是在心底笑得狂肆。
誰說如今的皇后娘娘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不都還是一樣麼?膽子小得跟什麼似的,還跑過來找事呢,依他看啊,是聽了她家的幾個奴才的話,刻意給他送紅包來了,要知道,得罪了他們內務府,那好果子,可是沒有什麼吃的啊。
“身旁做事的幾個奴才不懂事,心眼兒實,本宮例了清單給他們,讓他們按照清單上的把本宮要的東西都弄來,沒想到他們卻是跑來這內務府拿了……”
“娘娘也無需責怪,這些……”安公聽着蕭飛飛這話,以爲蕭飛飛這是親自過來給他賠罪的來了,那腰板兒瞬間挺得直直的,說話的那語氣更是狂妄得把自個都賽過站在他面前的蕭飛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