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家人不同,外婆不同,外公不同,舅舅,舅媽們不同,你們不會嫌棄飛兒,就算飛兒長得再難看,就算飛兒再癡傻,你們還是會把飛兒當成寶,放在心尖尖上疼……”蕭飛飛半跪着身子,將腦袋輕輕的放在秦老夫人的腿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語氣平緩的說着。
看着蕭飛飛這般樣子,聽着她那些懂事到讓人心酸的話,徐茵和林語皆是在一邊無聲的抹淚。
以前的小女孩兒,如今,是真的長大了。
只不過長大的過程太辛酸,太讓人爲她心疼。
“傻孩子,外婆怎麼會嫌棄你,外婆一輩子都不會嫌棄你,你是外婆手心裡的寶,是整個秦家最重要的寶貝,以後,誰要是再敢欺負我們的寶貝,外婆就讓你外公帶着你的舅舅們,帶着你的哥哥去打他們,打得他們再也不敢欺負你,看看到時候還有誰敢在背後說我們家飛兒的壞話。”
“沒錯,以後受了委屈就只管跟家裡說,蕭國明不把你當寶,還有我們呢,有我們在你身後做後盾,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們家飛兒。”林語也是將門之女,性格本就是帶着將軍之風的豪爽,以前在蕭飛飛還小的時候她就特別喜歡蕭飛飛,雖然說是舅媽,但是心底裡早就把蕭飛飛當成了她的半個女兒,聽到琴容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此刻說話的語氣是激動得很。
“現在你身爲皇后,不能隨意出宮,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就讓琴容或者是找一些能夠信任的人偷偷的捎信回來,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們在呢。”徐茵是個溫婉的女子,又心生單純善良。
最聽不得的就是那些讓人傷心的事情,好在她嫁的家庭也是和和睦睦,不會爲了一點點權利,或者是一點點所謂的榮華富貴而明裡暗裡的爭個你死我活的家庭,所以她便以爲其他的人家也是與她的家庭一樣的,如今聽到蕭飛飛小小年紀便遭受了這麼多,當下便是心疼得不得了。
“恩,謝謝兩位舅媽,飛兒記住了。”聽着兩個舅媽給她的近乎承諾的話,蕭飛飛難得的,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朝着她們笑了笑,轉過頭看着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的秦老夫人,蕭飛飛的眼神有些飄渺。
她能夠察覺得到秦老夫人在聽到琴容說的那些關於她的事情的時候,那種憤怒,那種激動,是真的由心而發的,她也察覺到了秦老夫人在生氣的時候暗暗捂住胸口,所以,在這一刻她猶豫了……
僅僅是聽到了她所受的一切便已經如此激動,若是讓她知道,她的身體中了毒,而且還是那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體而亡,或者是化成一灘血水,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的毒,那她的心臟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一邊的徐茵見着蕭飛飛那微皺的眉頭,那一抹淡淡的憂愁系在眉間,看着秦老夫人的眼裡更是帶着濃濃的擔心,心頭一突,深深的看了蕭飛飛一眼,便垂
下了眼簾,一臉的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那些個不愉快的事情了,雖然說今天是外婆的壽辰,但是飛兒也給外公,舅舅,舅媽們都準備了一份小小的禮物。”看着大家似乎都陷入到了那種憂傷的情緒當中,蕭飛飛率先的打破了這份沉默,儘量的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顯得歡樂些:“小德子。”
“奴才在。”許是受蕭飛飛那帶着歡愉的語氣所感染,祿德正回答的聲音異常的響亮。
“還不快去把本宮準備的其他東西都拿過來。”
“是。”祿德正應着聲,飛快的就跑了出去。
然而他纔打開房門呢,突然之間毫無防備的一眼看到外頭站着的人,一下子差點沒把魂都給嚇飛咯。
“哎喲喂,我的個大將軍誒,你們怎麼一個個一聲不吭的站在這裡啊,差點沒把咱家給嚇死咯……”
沒錯,站在外頭幾乎快把整個房門都給堵住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秦家那些未能夠與蕭飛飛單獨相處,趕了過來想要進來卻礙於房門緊閉,不好直接衝進去無奈只能在外頭等着的秦家的五個大老爺們,加上兩個水靈靈的小妞兒。
外帶那個自從見到蕭飛飛送給秦老夫人的那尊楊枝觀音像是出於蕭飛飛之手心裡便像千萬只貓爪兒在那裡撓啊撓啊撓,撓得他坐立不得安寧跟着屁顛屁顛的站在這裡,受盡了秦遠無數白眼也不願意離開的閣老。
“呵呵,我們也是剛來,剛來。”突然之間被人撞了這麼一個正着,還沒有站在女人家的房門前等過誰的秦遠老臉一下子就覺得有些尷尬了起了。
跟在他身後,原本就好面子的秦墨和秦嚦兩兄弟見狀,一個望天一個望地,都是裝出一副我只是路過的路人四甲,不管我事的樣子。
“對啊對啊,我們也只是剛剛過來,想要來看看飛……呃,皇后娘娘在這裡還習慣不習慣,沒想到一過來就碰到了公公,還嚇到了公公……”生怕祿德正不相信似的,秦遠身旁的秦雲霄也是連連點頭。
“噗哧……”看着一向嚴肅的秦老將軍和一向巧舌如簧的秦雲霄倆個人這般明顯的越描越黑的舉動,祿德正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看着他們倆頓時黑下的臉,他連連甩了甩拂塵:“咱家知道,咱家都知道,皇后娘娘正在裡頭跟着秦老夫人和兩位夫人聊天呢,咱家也是得了娘娘的吩咐正要出去拿娘娘給老將軍和幾位準備的禮物,咱家就先告辭一會兒,免得時間久了娘娘還不見咱家辦好事,可就會要生氣了。”
“恩恩,去吧去吧,皇后娘娘的吩咐要緊……”秦遠也沒有聽到祿德正具體說了些什麼,只是聽着他要離開,一個勁的在那裡點頭,他們都巴不得他趕緊離開呢。
“那咱家就告辭了……”
“等等。”祿德正正準備離開呢,卻被一邊的秦墨一把子給抓住了手。
“秦公子可有事?”
“不是,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禮物?你是要去幹什麼?”從知道那尊觀音像是蕭飛飛親手雕的那一刻起,秦墨心裡頭對於‘禮物’兩個字就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說今天是祖母的壽辰,但好歹他也幫了她不少忙好不好,準備禮物的時候怎麼就沒見着也給他準備一份呢?
不要給那秦湘和秦晨曦那兩個丫頭準備,就給他準備了就行啊。
“哦,是這個啊。”一聽秦墨的問話,祿德正便笑開了:“是娘娘給將軍大人和兩位夫人們準備的禮物呢,咱家這正要過去拿。”
“有禮物啊?我要去我要去,我陪着你一起去。”秦墨是完完全全的把那些送給誰送給誰的禮物給自動的選擇性失聰了,耳朵裡就只容得下‘禮物’這兩個字。
閣老在一旁聽到祿德正說蕭飛飛還有準備禮物,雖然說不是給他的,但是也讓他眼晴唰的一下變得噌亮的,心裡頭的算盤更是撥得嘩嘩響。
給其他人準備的禮物會不會也是雕刻物品?要是真的是雕刻物品的話,那他可得想個辦法從秦老頭子手裡把那東西給坑過來啊,嘿嘿。
看着閣老那明顯的在算計着些什麼的樣子,秦遠從鼻孔裡哼出一聲來,那略帶警告的意味讓閣老摸了摸鼻子,隨即笑得更加的詭異了。
秦墨屁顛屁顛的跟着祿德正去拿禮物去了,閣老原本也想去插上一腳,但是無奈年齡和身份擺在那裡,這張老臉還不能丟,便只能按耐着那跟貓爪子撓般的難受,跟着秦遠他們進了房間。
等到秦墨跟祿德正搬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盒子的時候,秦遠他們已經一派和睦的圍到了一塊正在那裡品茶的品茶,聊天的聊天。
“娘娘,東西都拿來了。”蕭飛飛從出宮的時候便吩咐他照看的東西,這下子,一股腦的都被祿德正給搬了過來。
“都放到桌子上吧。”淡淡的恩了一聲,蕭飛飛便站起身,直接走到桌子旁邊。
就跟蕭飛飛也給他準備了禮物似的,秦遠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起身呢,閣老便蹭蹭的跟着蕭飛飛走到了桌子旁邊,蕭飛飛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一陣好笑,這個閣老,還真是一個典型的老頑童,有意思得很。
“外公,大舅舅,大舅媽,二舅舅,二舅媽,還有兩位姐姐,這次出宮我也沒有帶什麼特別的禮物,在給外婆做壽禮的時候也分別給你們雕了一個小小的禮物,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喜歡。”蕭飛飛說着,一一把準備好的禮物送到了每個人手上。
輪到秦墨時,裝着禮物的托盤已經空了,其他得到禮物的,都已經把禮物拆開了,拿在手裡頭歡喜得不得了,就連一向嚴肅不苟顏笑的秦遠也都是抱着那個蕭飛飛送給他的木雕印章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秦墨哪叫一個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啊。
(本章完)